这真的是……

他伏特加居然会因为多找的零钱而死……

“你在想什么？快回忆起来有哪些人接近过你？”琴酒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小弟，恨不得把对方储存记忆的部分拿出来看看。

伏特加下意识打了个抖，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摇摇头说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买东西的时候接触的人我真记不住，这些钱有问题吗？不行我去把那个商场炸了给你出出气。”

他哭丧着脸，整个人都做好了被一颗子弹爆头的准备。

蠢……蠢货。

蠢到令人发指。

琴酒忍不住想扣动扳机，但是最后还是朝着没人的地方射出了子弹，不行，现在还不能弄死伏特加，要等到把那几个人，尤其是挑衅自己的早见飞鸟抓出来才行。

30.

在琴酒眼里，伏特加充其量算个不会主动出卖自己的手下，而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这个数字他绝对不会告诉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也是奇耻大辱的一种表现，另一个自己……呵，他都不屑于称呼对方为另一个自己。

居然是这种人，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塞钱，这算什么？真是令人觉得作呕。

曾经接收记忆时，早见飞鸟给自己带来的反胃与恶心，又一次卷土重来。

琴酒冷声威胁道：“少给我惹事，一边去。”

伏特加挠了下头，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刚迈出几步，又被琴酒冷声喊了回来，那一瞬间，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不会吧，大哥想了想，还是准备杀了自己吗？

他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死亡。

但是等来的是大哥的一句嫌弃的话，“把这些东西拿走！”

琴酒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十万五千日元，每看一眼，他对早见飞鸟的杀意就重一分，他的眼里只有深深的厌恶，琴酒相信另一个自己肯定也是这样的，对于这种羞辱，没有哪个自己会保持冷静。

伏特加拎着袋子松了一口气，这里还有他想吃的披萨呢，还好，虽然冷了，但是热热还能吃，就不知道大哥晚上的饭要怎么解决。

是快餐速食还是罐头？

伏特加的脑子从死亡一下子转到吃饭上，他觉得想这些比担心什么时候死更好。

如果琴酒此刻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肯定会后悔那一颗子弹没塞进他脑子里。

绝对不会让早见飞鸟再这么逍遥自在了。

琴酒默默给自己手上的枪换弹匣。

31.

早见飞鸟是故意的。

甚至可以说是恶意的。

黑泽阵对于这十万五千日元的应激反应难以想象，所以就更别提琴酒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冷漠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至少，给黑泽阵钱的时候，早见飞鸟从来没有羞辱的意思，但是塞进伏特加袋子里的时候，他抱着羞辱的想法。

如果琴酒暴跳如雷，直接来找自己那就更好了。

虽然，他比黑泽阵要危险那么一点，不，还是危险很多……

但是这是最快的办法。

那边最多只有一个琴酒和伏特加，而自己这边有赤井秀一，降谷零。

早见飞鸟觉得自己不算没有胜算，能让暴跳如雷的琴酒在无准备的情况下来找自己，那就更好了。

“在喝什么？”降谷零凑到正在电脑面前工作的早见飞鸟面前，他正好端着白色的瓷杯在想伏特加的事情。

“爱尔兰咖啡，一种很适合在冬天喝的热饮，有咖啡的味道，我很喜欢咖啡。”

“我听萩原说过，你还挺喜欢薄荷味的东西？比如薄荷味的棒棒糖？”降谷零随口提了一句，这让已经成年的早见飞鸟脸色一僵。

说实话脱离了早见家那种环境后，他已经不需要再靠清醒的东西来让自己维持情绪的稳定，所以什么薄荷味的棒棒糖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这就好比有人在自己面前又把黑历史给揭开了。

“不，不喜欢。”

早见飞鸟僵硬地回了一句，没什么表情。

降谷零轻笑一声，“那好吧，没有就没有咯，你往伏特加的购物袋里塞了什么？”

说到这句话，降谷零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点动作可瞒不住他，但是放了什么进去，他又的确没看清，这个手法娴熟到让降谷零都为之一怔。

他怎么不知道早见飞鸟还学会了这种手法。

难不成是赤井秀一教的？

“啊，钱，没其他的，就钱，我和黑泽阵之间的事，不过只有我和他知道，但是嘛，在这个世界也就是我和琴酒知道了。”早见飞鸟摇了摇杯子，咖啡那棕色的痕迹如糖浆般醇厚，但却是苦涩的味道。

“你确定琴酒不会告诉别人？比如伏特加？”降谷零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