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银行卡上多出几百万。
“这是我目前所有的现金。”沈沂说:“人们常说利益关系是最牢固的,所以我把钱都交给你,公司股份,程阙那儿的股份,都能给你。”
“这样当我选择离开你的时候,我会一无所有。”
赵南星皱眉。
她本意并非如此。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更能证明一个人真心的办法。
真心这玩意儿很奇怪,所有人都在说,可随着时间流逝就是会变。
无论你怎么担忧,都会发生变化。
可它当下,就是最诚挚的。
如果用金钱去衡量真心,又会显得俗。
赵南星将想法如实以告,沈沂轻笑:“大千世界,谁又不是俗人?”
赵南星:“……”
确实,谁都无法免俗。
沈沂捏她的手:“你还在担心什么?”
赵南星本还在犹疑,闻言摇了摇头,“沈沂,我赌一把。”
她用最虔诚的语气把所有的筹码扔到赌桌上,认真道:“赌赢了,就是一生。”
沈沂截断了她的话,同样认真:“赌输了,我赔你一条命。”
—
云京的夜晚很漂亮,尤其是江景。
一条江将这座城市分为两部分,赵南星和沈沂牵手走在江边。
晚风萧索,两人也不觉得冷。
来江边散步的人不止他们。
云京的人口太密,所以无论去哪里人都不少。
不过来江边散步的大多是小情侣,一路摆摊的小贩也不少。
这天儿正是卖冰糖葫芦的好时候,一路走过来遇见了三个。
沈沂见赵南星看,问她吃不吃。
赵南星摇头。
只是又走了一段,赵南星依旧在看。
沈沂忽地福至心灵,趁她看着冰糖葫芦摊出神的时候低声问:“是不是想吃[栗仁]的栗子?”
赵南星转过脸,和他顿时只隔咫尺距离,诧异地盯着他看,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沈沂笑了。
赵南星问:“你怎么知道?”
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沈沂笑道:“猜的。”
因为[栗仁]家不送外卖,只能去顺和街排队买。
即便是这个点,也应该是人多的时候。
赵南星看了眼表,“太晚了,算了。”
“走吧。”沈沂说:“就当散心,还可以去逛逛那边的夜市。”
于是找了个代驾,开车去顺和街。
代驾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许是第一次接到这种豪车单,上车之后还略显紧张。
但沈沂今天心情好,坐在后排牵着赵南星的手,出声安抚:“这车全险,小剐蹭没关系。”
男孩一惊:“我一定会小心的。”
沈沂说:“别出车祸就行。”
男孩儿:“保证安全!”
事实证明,男孩开得确实很稳,虽然年纪小,但一点不毛躁。
很快抵达顺和街。
顺和街的夜市也是出了名的热闹,沈沂拉着赵南星去[栗仁]排队时,门口人还不算多。
起码比他自己上次来时少很多。
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轮到了他们,老板装了栗子后一抬头,看见是沈沂顿时笑了:“你很久没来。”
“是有段时间。”沈沂说:“顺带再给我拿点松子。”
赵南星扯他袖子:“我不要。”
老板一愣:“这你老婆?真漂亮啊。”
沈沂抿唇,而后解释:“是前妻。”
老板傻眼,“啥?”
“也是现在的女朋友。”沈沂又说。
老板:“……?”
老板顿时搞不懂这关系。
因为沈沂之前来买的时候总说是买给妻子的,再加上他颜值高,经常来,就被老板认识了。
这会儿老板发懵,而沈沂要了一包栗子和一包松子,结了账打声招呼便离开。
赵南星低声道:“都说不要松子了。”
她根本懒得剥。
“是不要还是不吃?”沈沂问。
赵南星:“……是懒。”
她坦荡承认。
沈沂说:“我剥。”
赵南星稍仰起头看他,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好看的弧度。
“你喝多了?”赵南星问。
沈沂眉心微皱:“什么?”
“好像长大以后第一次看你这么开心的笑。”赵南星说。
那种想藏都藏不住的开心。
沈沂看了她一眼,周遭人来人往,街市热闹喧哗。
沈沂忽然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赵南星:“……”
赵南星顿时惊恐地瞪大眼,她并不适应这种在大庭广众下亲密的状态。
沈沂亲完后很快撤离,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赵南星的错觉。
“做什么?”赵南星紧张兮兮地问。
沈沂说:“高兴。”
赵南星:“……”
顺和街的店铺都各有特色,赵南星几乎是个没有夜晚的人,所以很少来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