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这是喜脉啊!(57)
“查查刚刚是谁出现在了这里,还掳走了本王的王妃!”
“王妃?殿下,您哪儿来的王妃?”钟馗抬手把脸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抬起来斜斜的戴在头上,露出一张清俊的脸,看样子八卦极了:“殿下有王妃了,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你要是再啰嗦一会儿,本王的王妃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王妃是孤魂野鬼不是很正常的吗?不是野鬼难道是小妖精?未渡劫的小仙女儿?还是......”
“再跟本王啰嗦,拔了你的舌头!”卞旬一挥手,眼前出现一张带着笑的脸,两个酒窝分外明显:“赶紧去找!”
“是——”
卞旬走后,钟馗想着刚刚看到那张脸,扣了扣鼻子:“啧啧,这卞城王妃看上去好像个男人?难道卞城王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啧!”
另一边,恒促沿着原路返回,没找到宣城新却遇上了卞旬:“哥,六哥,对不起——我把嫂子弄丢了...”
“本王知道了!你别乱,本王已经派钟馗去找了!沈坤哪儿去了?”卞旬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连黑的可怕。看见恒促孤身一人,忙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弟媳妇呢?”
“我刚刚弄丢了嫂子,着急去找他,就把坤坤交给辛碑了,这会儿应该在土地庙等我。”
“什么!”听了这话,卞旬周身骤然燃起一股火焰,把到了嘴里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辛碑明明在府上给他做事,怎么会来把沈坤接走?
这么说来,是有人截胡了!
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夜城截他的人!
如果不尽快找到沈坤跟宣城新,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六哥...”卞旬忽然生气,有些吓到了恒促,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对方的袖子说:“我一定会把嫂子找回来的,您别担心。”
“好。”卞旬摸了摸恒促的脑袋,叫他不要着急;不过他不敢让恒促知道事情真相,万一恒促再暴走了,怕是整个夜城都要完蛋!
沈坤只是感觉自己很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算是有些清醒了;周围很黑,他翻了个身试探性的摸了摸周围,没摸到恒促,顿时心下大惊:“恒促,你在哪儿?”
这是哪儿啊?
“恒促,别闹了,我要生气了!”
“恒促!”沈坤提高了音量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眼前一片漆黑,他只能跪在那里四处摸索,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条冰凉的东西,跟恒促的手腕差不多粗细:“恒促,恒促是你吗?”
他顺着‘手臂’往上摸,哆哆嗦嗦间似乎摸到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他把那东西捡起来抱在怀里继续摸索,手指扣到了几个洞。
沈坤本来就是个职业的入殓师,这个形状对他来说简直太熟悉了——一个骷髅头!
他当时就吓得把手里的头骨抛了出去,吞了一口唾液,紧张的说道:“抱歉,抱歉...”
这边摸不到什么东西,连墙一类的阻挡物都没有,沈坤只能往后退,管个地方再摸,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里又黑又冷,周围阵阵阴风不断刮过,沈坤拢了拢外套,肚子里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唔——恒促,你在哪儿,我好痛...”
对了,玉佩,恒促的玉佩!
沈坤忍着强烈的肚子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恒促给他的玉佩没了!
“醒~来~了?”黑暗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周围忽然传来一丝光亮,这里变的亮了起来。
沈坤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躺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石阶上,周围是一圈一圈看不懂的符文。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墙壁上一圈圈的蜡烛似乎是刚点上的。
看上去像是一个祭坛的模样。
他被人弄来祭天了?
“你是谁?”看不见刚刚说话的人是谁,沈坤只能安静的待在原地,双手下意识的挡在肚子上。
第114章 要一样东西!
那苍老的声音没有回应他,只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浊气,听上去就像是濒临死亡一般。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唉——”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吗?”
‘噗’的一声,恒促的玉佩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被扔到了沈坤的面前;他赶紧爬了两步把玉佩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灰尘,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收到什么损坏。
“你倒是宝贝这玉佩,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收好才行。”
“爱之如命!”这可是恒促的灵佩,据说里面有他的骨灰。
“你可知,这里装了谁的骨灰?”
对了,骨灰?
沈坤迷糊了好久的脑袋就像是忽然开窍了一样,瞬间就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他记得卞旬跟他说过,恒促是他的父母用魂魄炼成的,既然是练成的,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骨灰这种东西。
可当初恒促也跟他说过,这灵佩里装了自己的骨灰——在佩魂在,佩碎魂灭。
“你有能力把我带到这里来,那就自然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所以还请你把我放了吧。”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什么。”
沈坤握着玉佩缩了缩身子,他分不清这声音的来源,只感觉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
“你把我带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要说是绑架吧,那他这待遇也太好了点,可以有足够的活动空间,也没有什么人对他施加暴力,甚至周围连个人都没有。
可是就这么被关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他的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如果恒促找不到他的话,说不定会急哭的。
“我,想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苍老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沈坤的背后。
沈坤下意识的转身,就看见四面八方窜出来无数的黑色雾气,尖叫着汇聚成一团;片刻之后,尖叫声消失,烟雾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留着长胡子看不清脸上的样貌;但单看身形来说,跟他的刚刚发出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具身体看上去也就四十多的样子,但是声音听上去感觉有七老八十了一样。
他把恒促的玉佩死死地捏在手里,说:“我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块玉佩。”沈坤知道对方的目的不是这块玉佩,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还给自己了。
“你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收好吧,我想要点别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胎灵!”
“你休想动我的孩子!!”沈坤捂着肚子转身就跑,可任凭他怎么跑,跑多久,转来转去还是回到原地。
直到他累得瘫倒在地上。
“没用的,听过鬼打墙吗?”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一双空洞的眼神对上沈坤的眼睛:“这一千多年了,还没见过谁能从我的鬼打墙里逃出去的,你也不会例外!”
话音一落,那中年男人手臂一挥,就把沈坤整个人都带了起来,漂浮在空中;手脚被无形的东西束缚着,无法动弹。
他走过去,看着沈坤的肚子端详了一阵,然后发出桀桀的笑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还不足月,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不,你别过来!你不要碰我!”
任凭沈坤如何求饶,那人似乎都充耳不闻,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肚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最后嫌沈坤聒噪,直接用一张黄符封了他的嘴。
“果然是个千年难遇的上等仙胎!哈哈哈哈,很好,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再吸收那些低等恶臭的灵魂来维持生命了!”
被封住嘴的沈坤喊也喊不出来,记得双眼充血,两汉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了一脸。
不,求你,不要碰我的孩子...
求求你...
恒促,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恒促......
“没用的。”那人摇摇头,说:“他是不会想到你还在这里的。”说着双手并用在空气中一顿挥舞,手指所到之处闪过一抹金光,逐渐形成一幅鬼画符;然后把那道符缓缓地推进了沈坤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