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心动(25)

作者:春阴垂野 阅读记录

郑艺鸥靠近的时候,正听见楚桑落说,“依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她轻飘飘地摆出名片,盯着他们道,“怎么样?想试试死刑的滋味吗?”

名片烫金,“诚护律所楚桑落”几个大字尤为明显。

女人的唇像舔过血一般殷红,但皮肤又白得过分,眼神冰冷。

三个男人感觉腰间像抵了一把刀,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头冒冷汗。

他妈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律师。

他们不敢再有所动作,楚桑落转眸,眼波间流动着轻蔑、慵懒。

她支着脑袋,“让我记住你们的脸,或者给个电话。酒醒了咱们法庭见,怎么样?”

她从小便过着顶级奢华的生活,养出了一身的贵气。这种贵气不是金钱的财气,而是一种类似上位者的威压。

三个男人一秒跑光,影子都不剩。

楚桑落又趴到吧台上,青丝如瀑,散落在台面上。

郑艺鸥一群人停在楚桑落的盲区内,忍不住拍手称绝。

厉害了,我的楚律!

郑艺鸥拉住了要去打招呼的朋友,“别去。”

朋友:“干嘛呀?楚律醉了,万一待会儿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郑艺鸥神秘一笑,“别管,看我的。”

他们一行人本来是有包了卡座的,这会儿另开了个,视野内能看到楚桑落的。

“一欧,你跟谁打电话呢?”

郑艺鸥挂断通话,兴味一笑,“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说不定,楚律还会感谢她。

她实在很好奇,江与鹤会不会来。

那个寡淡、冷漠到极点的男人。

第21章 手腕吻

“在哪?”

郑艺鸥拿着手机,一愣,“你到了?”

这才十来分钟,怎么这么快的?

“嗯。”

江与鹤推开酒吧大门,闹哄哄的背景声透过听筒传到郑艺鸥那边。她有些不可置信,还真到了啊。

江与鹤的住处离这里很远,这速度得是坐火箭来的吧。

她说,“调酒台。”

“谢谢。”

——“嘟”“嘟”“嘟”

通话被无情掐断,郑艺鸥嘴角一抽。再抬头,江与鹤的身形赫然出现在视线内。

男人肩宽腿长,步伐又快又急。酒吧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五官,只余周身的清隽矜贵。

这是郑艺鸥平常见到的江与鹤,也是她认为的江与鹤。而眼前的男人又有些陌生。

除去不近人情的冷,更出现了乖张与危险。

这是江与鹤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郑艺鸥回过神来,江与鹤已经到了调酒台,俯身说着什么。

“还好么?”

楚桑落慢了半拍才支起身子,看到来人是江与鹤,拨开零零散散的乱发,笑了下,“还好。”

她醉乎乎的,颊绯红,而眼睛却亮晶晶的,“你怎么来了?”

江与鹤心底蓦的一软,低声道:“送你回家。”

“好。”

她左摇右晃,挣扎着站起来,脚下却站不稳,指着酒吧里的人说,“怎么他们都是重影。”

江与鹤一把扶住她。

楚桑落像是找到了支柱,全身都软了下来,更加走不动了。她看着江与鹤,告状般地说:“怎么办?我的脚不听话,使不上劲。”

江与鹤默了一秒,随后弯腰。

楚桑落身体一下腾空,双手下意识地圈住男人的脖颈,眼眸有过瞬间的放大。

江与鹤的下颌线流畅利落,完美得犹如雕塑模板。她怔怔地看了会儿,随后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依恋般蹭了蹭。

楚桑落即便喝醉了也很安静,乖乖的,不闹不吵。停车场安装的是声控灯,他们所到之处,灯光就簌簌亮起来。

“拿一下车钥匙,”江与鹤低头,“在我外套口袋里。”

他的声音低磁,不轻不重地敲击着耳膜,像一支羽毛在耳边轻轻挠动。

楚桑落沉陷进去,半晌没有动静。

见状,江与鹤耐心地问:“可以么?”

“可以!”楚桑落如梦初醒,重重地点头。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随后把钥匙拽出来,高兴地宣布:“拿到了!”

江与鹤眼底含着隐约笑意,“很棒。”

“摁一下最上面那个键。”

“好。”

楚桑落听话地照做。

车灯亮了下,江与鹤把楚桑落放进副驾驶,仔细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室里。

楚桑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与鹤打开车内的灯,倾身嘱咐,“我要开车了,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知道吗?”

楚桑落乖得不行,应:“好。”

江与鹤开得很慢,还一直注意着副驾驶的情况。

渐渐的,楚桑落的眼皮下压,鸦羽纤长,睡颜恬静。

江与鹤关掉了灯,车内相对来说比较暗,更适合睡觉。

到楚桑落的别墅时,正好凌晨整点。

江与鹤稳稳停下车,他解开安全带,侧眼。

月光不大明亮,少许清辉落在楚桑落的脸颊上。这一眼望去,也就无法移开。

乌瞳与黑暗融为一体,眼眸内流动着旁人无法体会到的灼热、疯狂。

这么多年来,她是所有欲.念的来源。

深入骨髓的相思之疾是她,半夜醒来的魂牵梦萦也是她。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绘出楚桑落的轮廓,痴恋而沉醉。

这边十分寂静,深夜的漆黑为他壮胆,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仿若猛兽失去了禁锢,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一贯冷淡的江与鹤神情失控,垂首,牵起楚桑落的手,嘴唇落在手腕上。

他虔诚得犹如信徒祭拜天神,眼睫轻颤,像是害怕玷污天神,可又无法控制自己,唇瓣都带着颤抖。

他的唇带着炙热的温度,楚桑落半睁开眼,歪了下头。

江与鹤在吻她的手腕?

视线太暗,加上脑袋晕眩,她看得不大清楚。正想眨眼再看一次,江与鹤用手蒙上她的眼睛。

“你看错了,睡吧。”

他说。

是吧,她看错了。

楚桑落本来就又醉又困,被江与鹤蒙着眼睛,自我催眠着,再次入睡。

她的睫毛刮过掌心,酥酥麻麻的。

江与鹤仰头靠在车椅上,喘气声有些粗重。

差点就被发现了。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

缓和了状态,他抱起楚桑落,朝大门走去。

楚桑落窝在他怀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他立马调整了下姿势。

摁响门铃。

管家看到外面是个陌生男人,有些警惕,可下一秒就看到他怀里的人,边开门边问,“您是小姐的朋友吗?”

“嗯。”

管家让他进来,顺便叫人去通知了王婶。

王婶听到消息,立马起床,恰好碰到要上楼的江与鹤。

她对管家说,“我带他们上去吧。”

“行。”

王婶在前面带路,“小姐的房间在三楼,麻烦你了。”

江与鹤:“没事。”

王婶闻到了楚桑落身上浓重的酒味,絮絮叨叨地说,“这是怎么了?还喝醉了。在这几年了都没见小姐喝醉过。”

江与鹤一言不发。

王婶也看得出来,江与鹤跟她家雇主是一个性子,念叨了两句也没说什么了。

江与鹤把楚桑落放到床上。

“小楚!你终于回来了!”

小C跟颗子弹一样窜过来,又不知道控制音量,这欢快的问候尤为突兀。

江与鹤抬手竖在唇上,“嘘。”

他用气音说,“她睡着了。”

小C还认识江与鹤,懂事地噤声。它的任务就是每天等楚桑落回家,然后自己出去充电。

于是,它自觉地去了另一个房间。

王婶也放低了声音,“您是维修小C的江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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