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33)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段殊丢下手中兵书,冷冷的看了过来。

像是在等着桑桑的解释。

“是夫人给的?还是你自愿的?想好了再说!”段殊坐起了身,不再是那副歪七倒八的样子,心头不爽的很。

她竟要将自己推给其他的女人,呵!当自己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要吗?!

桑桑忍着泪水,不想让它流下,不想让段殊再见着自己的不堪。她上前走了几步,强装镇定的声音浓浓的哭意却掩不住,“夫君,夫君,桑桑不愿的。”

作者有话说:

目前是随榜更,V后日更。

大家不要养肥我嘛,会吃醋的,问就是和段殊学的。

第28、二十八 宠溺

第二十八章 宠溺

听见段殊问自己是否自愿, 在生日宴上,在夫人院子里受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

什么虚名,什么狗-屁大度, 桑桑从不自诩是世家贵女。礼法规矩都是为了让自己能配得上段殊才去努力学的。

二八年华,本就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没扛过大风大浪。

须臾间,桑桑已是泪眼婆娑,眼角泛红, 孤零零立在人前, 使人见之想拥她入怀。

她看着跪在下头伸手扯着段殊袍子一角的柔儿,不愿露出弱势让人瞧了笑话,莹白小脸倔强地抬起。正如雨后芙蕖,经了雨水洗涤, 白嫩嫩花瓣滚落颗颗晶莹水珠,迎风怒放。

美的惊心动魄,让人忽视不了。

段殊见人说了句不愿后,便可怜兮兮捏着衣摆站在那儿。

眉头皱起,不满地扫了眼跪在下头这恶心人的玩意儿!!

冲天的脂粉臭味真是污了他院内的地儿,蠢女人,什么东西都往院里领。

他眉头微微皱起,转了转手头玉扳指, 扳指仿若沁了水, 素白的颜色不带一丝温度。正如他这人, 让人无端端心颤。

虽从沙场上退下, 领了文官的职。段殊仍旧未放下骑射武艺, 手指上一直都戴着枚玉扳指。

桑桑见过素白, 墨绿, 浅绿,靛青各色的扳指。

她素来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过来!”

见他坐在榻上,朱唇微起,面色线条硬朗,一方湘妃榻竟坐出了睥睨天下的感觉。桑桑动了动足却见那柔儿也娇娇媚媚起身,颔首低眉,眼中娇羞浓的要从中溢出。

她一时不知段殊叫的是谁,站在堂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脚底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冷的发硬,难受的紧。

只见那人扭着腰肢,柔柔媚媚喊了声:“爷”,玉手抬起就要搭上段殊的肩头,桑桑心头一钝,觉得要喘不上气。

柔儿触及他冰冷的视线,勾搭的手莫名害怕地停在半空中。

“过来!今夜是听不懂人话了?要爷说几遍?!”段殊仿若没看见身侧娇羞的美人,眼角眉梢皆是不耐。

不敢再有所迟疑,桑桑提了襦裙下摆快步走了过去。

经过呆愣在一旁的柔儿,不知为何,心头一松,又很是快活!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如深宅大院内与人争风吃醋,腌臜手段使劲的深闺怨妇有何异!但,恶念若湖底蔓草,发疯了似的长,她不想有人分走夫君。

桑桑泪眼汪汪走至段殊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瞧着他。

他没好气地拉着人坐下,粗糙的指腹抹过她眼边滚落的泪珠。

“哭些什么?爷还没说你什么倒先哭上了。”听着耳畔微微带着些磁性的声音,身后宽厚的胸膛传来的热度让她安心。

碍着人还在这,桑桑不想多说些什么。

只抬眸看着段殊,潋滟的桃花眸内满是委屈,欲语还休。

纤纤玉指攥紧段殊手边暗紫色衣袖一角,小心思昭然若揭。

得,自己惹的事又要他来善后;如今倒还摆出这等子无辜可怜的样子,仿若自己负了她!

可以,这女人当真可以。

段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看向那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股子风尘气的女人。

眼睛看了看脚底四合如意天华锦纹羊毛毡摊子,冷嗤了声,心头鄙夷。

真是好大手笔,买了个扬州瘦马伺候自己,自己这位大夫人真是好心肠!

他抬起眸子,冷冷地瞧了眼周围,口中语气凉薄:“来人!!还不带下去?”

院子外头急匆匆进来一穿着墨绿罩衫的奴婢,神色慌张踌躇着问道:“世子爷,这位,”像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位姑娘该住哪儿?是新辟的院子还是正院耳房内?”

段殊唇角微勾,意味不明道:“夫人给的人,自是要好好安排。”

好好安排,是如何安排?

打头那奴婢急的额头冒冷汗,一时也猜不中世子爷的意思。

是充作下人,还是以妾室的规制来安置,亦或是贵妾?

她是柳姨娘拨到苍梧院作管事娘子的,院内丫鬟小厮一应调动都经过她手。

但此刻,她从未如此刻般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往常,世子妃柔善可欺,缺了这少了那也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也忍着不会往外说。

所以,她可是扬眉吐气一番,得了往常那些姐妹的羡慕。本以为是个冷差事,没想到是个肥差。

“是是,”她忙不迭应道,偷偷抬眼瞧主子的脸色,心头揣摩着用意。

段殊一手拉起桑桑的柔夷,在灯罩明亮烛火下细看,并细细摩挲,确认上回那烫伤已然好了。

显然心情不错,嘴角微微扬起,那皇帝老儿倒是没骗他!

小小一破罐子里装的果真是好膏药。

不见那管事奴才有动作,段殊一手靠在榻边,一手拉着桑桑未松开突然说道:“夫人送来的人,世子妃想如何处置?”

他眉眼低垂,长长睫毛覆盖,看不见眼底的思绪。

桑桑心头没由来一慌,要她说,自是不想再看见这人。但夫君,夫君他究竟是何意?

若不喜,打发走便是;若想要,那留下就是,思及此,桑桑狠狠攥了攥手边的软塌。

看向段殊冷冷的眉眼,桑桑大着胆子两手攀附于他的胳膊上,感受到手底的强壮有力。

心头微微发颤,言语试探着有哀求的意味道:“夫君,桑桑不喜她。可不可以不留?”

美人斜倚湘妃榻,泪眼汪汪,雪腮微红。

美不胜收。

段殊听得此话,阖上眼皮,往常带着不屑的嘴角弯了弯。

“夫人赐的人,是想不留便不留的?”

他睁开了眼,好整以暇看着桑桑,眼底暗处带着点点戏谑,忽闪既逝。

他承认他有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尤其喜看她急,为他哭泣的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桑桑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没有这般求着讨好过一人,尤其此刻还有外人在。

她这般已是逾矩了。

加之她素来脸皮子薄,这会子听了这拒绝的话,更是难堪。

点点粉红从两靥浮现,缠缠绵绵入了交领襦裙前襟,勾的人心头痒痒。只想揭开那碍眼的裙衫去瞧个究竟。

段殊喉结滚动,眼底带着些火热。

头一回觉得屋内站在那两人如此碍眼!

桑桑没看见段殊如狼似虎的眼神,低垂着头心里正难过,嘴边嗫嚅了几句,说不出成调的话。

只闻几声嘤咛,对于某些自作自受的人来说,这几道声音仿若催命符。

喝了再浓的茶水也解不了浑身若焚的苦!

夫君竟如此早便有纳妾的想法,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桑桑身子颤了颤,她本就倚在段殊胸前,这会小声啜泣绵-软似上好的软豆腐轻轻/蹭-在那直缀上。

刚刚入秋,夏热尤在,衣衫单薄,这般动作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段殊额前青筋跳了跳,本就难耐还见身前人抬起头来,水漾大眼里盈满泪珠,抽抽噎噎道:“夫君既然喜欢,那便带下去好好安置。”

软软的调子直击在心坎上。

柔儿在一旁,见那世子妃扑在世子怀里,心头鄙夷。这会儿顾不上什么,忙欢天喜地谢恩:“奴家谢过世子爷,奴定会好好伺候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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