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34)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聒噪的声音又来了,段殊眉头皱了下。

想到了什么,抱紧怀里可人嗤笑了声,“听清楚了没!爷这院里旁的人倒是不缺,伺候人的奴婢却是缺了一个!”

柔儿尚且还不明白同是伺候有何区别,那管事的奴婢闻言眼底皆是震惊,抬起头来试探着还想说些什么被段殊冷冷打断。

“蠢奴才!!那抄手游廊下头不是还空了好多屋子,着手安排一间,别亏了夫人赐下的人。”段殊唇边勾起笑,朱唇吐出的话几尽凉薄。

抄手游廊边的矮屋,个稍高抬头便能碰着屋顶。一般外院的下人多居住在此处,主子跟前有些脸面的丫鬟小厮都不会住在那儿。

世子爷竟敢如此对夫人赐下的人,不过左右也不干自己的事,那管事奴婢连连应声,行了礼退下。

还拉走了愣在原地,面上还有些喜色,沉浸在欢愉中的柔儿。

低头快步走出了院子,感受到了夜色晚风吹拂,有些微冷,但吹走了心头那股子后怕。

管事娘子吴氏拿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呼了口气缓了劲来。

“不知姑姑是要带奴家去哪儿?”柔儿不明就里,想着过了今夜便是人上人了,面上满不在乎高傲问道。

吴氏见了这蠢人,眼底轻蔑尽显,嘴上也不客气,“走吧,别奴家奴家了!就是个低贱婢子,往后见了主子好好行礼,别丢了夫人的面子。”

世子爷的态度,却也在她心里头敲了一记响钟。

如是想着,她心头思忖着是否要报给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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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院内,桑桑见着眼前的变故,一时还没缓过劲来。

似才的悲伤萦绕在鼻尖心头,泪水仍旧扑簌簌往下落,一点一滴从泛红的眼角滑落,划过香腮,隐入交领前襟里头。

段殊心头燥热。

他两手摊开靠在湘妃榻上,目光所及火热灼热,静静地赏这无边殊色。

“哭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者带着新章节跑来了,嘻嘻。

一般晚上来看,都能看见新章节,据说入v要有万字肥章。我的一万字在哪里,但别人都有的你们也要有,(哭唧唧)。支持一下专栏预收好不好呢,悔教夫婿觅封侯,金枝欲孽(这个文案还会改,不够吸引人)。收藏一下,蟹蟹了,

第二十九章 缠绵

段殊挑了挑眉, 一腿支起,如墨青丝些余披散在腿间。

墨紫色的团花直缀在暖黄色烛火的光下衬的面庞妖冶惑人。

他如玉的指节挑起桑桑鬓边一缕碎发,眸中晦暗难辨, 声音低沉略带些哑意:“谁给你的胆子,揣摩爷的心思?!”

听见他在自己耳畔轻轻嗤笑, 桑桑绵软的身子瑟缩了下,紧攥着帕子的指尖动了动。

段殊见她不答,薄唇张了张不饶人:“旁的事还没学会, 倒是学起大度来。就这般迫不及待推了我出去?!”

上好的容颜偏就生了这张嘴。

桑桑一晚上经历了许多事, 操持生日宴的劳累,惊心动魄的受夫人敲打,还有为夫君考虑纳妾。

这会子缓过了劲,听得他说了这话。连忙抬起头来, 桃花眸内布满水光,“不是的,夫人,夫人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桑桑推脱不了。再者,也不知夫君是如何想的,那柔儿,妩媚又漂亮。”

提及柔儿, 桑桑心里头是有些醋意的。

但段殊瞧不出, 见她白嫩纤细的食指不安绕着那方白帕, 他要被气笑了。

合着说来说去她无不是, 那婢子是沈氏给的, 留着人也是为了他方便。究竟她的眼中, 她的心里到底有无自己这个夫君。

哪家女眷希望自己的夫君去宠幸其他人, 刚刚那番可怜兮兮的作态莫非也是故意的,佯装对自己的在意。也对,她贯来爱哭。

短短几息时间,段殊莫名想了许多。

扯开了些衣裳,透透心头的烦闷。

他想到了这件事的祸根,嘴下也不留情,冷冷哼了一声,“无后,既想要留后,便让她自己生去!!”

如此骇人听闻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桑桑一惊,四下看了看周围。

但细细一品,他这话倒也没错,夫人嫁入显国公府这些年也只育有一女。若真往严了说,亦是无后。

作为小辈,不好去议论长者的事。

桑桑看见窗边书卷摊开,放着一浅黄信笺,想到不久后兄长即将进京的事,试探着问道:“夫君,桑桑有事同你说。”

段殊不耐地看着她,眼底像在问何事。

她心里头也没底,毕竟自家只是个商户,与京中这些簪缨世家往前数了几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不知段殊对于这事是何看法。

她看着段殊的脸色,犹犹豫豫地说道:“阿兄来了信道不日进京,不知夫君能否见上一面?不要多久的,他进京办些事儿,就留那么些日子。”

哥哥来了信说想见见姑爷,他在京中布下产业,想盘了西街几条铺面。与西域香料商跑起了生意,从西域云来奇珍异玩,从启朝运起丝绸棉料。签订商约利润可与国公府分成。

既卖了面子,往后也有人撑腰,两全其美的事。

桑桑眉睫轻颤,一番话说的卑微。

段殊听在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北家大公子来京,有事相求。北陌桑兜了一大圈子,扭捏作态求着自己让那女人走,既全了她的小心思,亦让自己满意。做了一番样子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自己于她,和凌霄花攀附的枝干无甚区别。换做是另一人,她是否也会泪眼婆娑地迎上去?

想到这处,他心里头不好受。

她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入了显国公府,每日吃些什么做些什么。若是换了个夫婿是否照样这样欢天喜地捯饬过好她的小日子。

突然他便没了那好心情再做些什么承诺,不咸不淡嗯了声。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看着他疏离的眉眼,桑桑因他拒绝了夫人给的美人适才热络的心忽而一下子凉了下来,终究,他也没自己想象的那般心底能想着一些自己,不是吗?

他向来与大夫人关系冷漠,这次许是在打大夫人的脸,嫌着夫人手伸太长,管了他房中事。

段殊不喜有人要挟,这一点是桑桑知道的。

只是许多事,心里头都还存着点希冀。

自己娘家离的远,便也没有回门。好不容易哥哥来了京中,自己终归是后院女眷不好与外男见面。求得了他同意,一起见了阿兄,家中也能知道自己在这边过的好,一应无需担忧。

晚间有风,室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拖长了身子照在碧纱橱上。

最后只余了豆大的光。

桑桑盯着那蜡油看,神色木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不过是想着她娘家哥哥,想着在能谋得哪些好处。段殊不想去计较她那些小心思。站起了身,往里间净室走去。

“备水,沐浴。”

眼前人没了,桑桑才慌乱起身,进去服侍着人。

池水温热,今夜她存着心事,段殊亦没心思。

往常总要在里头待上二三刻,今日半刻钟便唤了人进来。

段殊不用人服侍,披了件暗红色袍子便走出净室,留下冷冷的话:“若无事 ,便别在里头磨蹭!”

进来的是春晓,墨画今日跟着她筹备生日宴,宴饮结束后还盯着那些丫鬟婆子收了所有物甚,规整清点清楚后才离开。

自己已是允了她回去休息。

银屏在外头清点几日后去见掌柜的账册,陈年老账桑桑对了后还是繁多杂乱的很。

春晓扶着桑桑起来,给她披了件月白寝衣。拿干净的棉帕子绞被水濡湿的鬓发。

见桑桑面带愁思,心不在焉的样子。

忖度着道:“世子妃今夜筹办宴会可是得了众人夸赞,奴婢在院子里头都听得下人夸世子妃蕙质兰心。”

是吗,如今竟也有人夸自己,桑桑看着池水边自己白皙的手臂,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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