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43)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说打脸,进度还没到。快了,快了

突然觉得我下一本可以去写火葬场,所以收藏一下专栏预收叭《悔教夫君觅封侯》

第三十四章 殊归

前院里, 漱玉听闻一丫鬟偷拿世子腰牌被抓此事。

惊觉大事不妙,这些日子竟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他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既已出此下策让自己知道,世子妃定是被困在某处处境不妙。

他挥退众人, 丢下手中宣纸就往外跑去。冲向马厩一手拉缰绳翻身上了马

“漱玉大爷,你要干什么去?”

室内的人拿着刚刚商量到一半的案牍看着跑没了的人, 无奈叹着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漱玉驾马冲出了府,不敢在闹市策马,往那马道上去。赶往驿站, 找世子爷在那的人加急送信去。

算算日子, 查江南盐商贪污,官商勾结之案已是快结了。

但他不敢耽搁,只盼着世子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世子嘴上说着不在意世子妃,但桩桩件件事都指明他心悦罗敷, 但君不知。

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唯有以-死谢罪!

夜色如流水,时光转瞬即逝。银屏红着眼眶在榻边守着桑桑一夜,泪水已流尽。

桑桑头上垫着沾湿了水的巾帕,银屏一趟又一趟拿了床帐上扯下的青色帷帘沾湿了水擦拭她四肢。

银屏不会医术,只用了家中的土办法来散去高热。

她一把袖子抹了眼边,熬红的眼内布满血丝。

只盼着这法子能管用,但她祖籍老家村头李大娘的儿子便是这般痴掉的。

国公府夫人不是人, 银屏心内暗咒, 咒她作孽多, 下辈子变猪变狗下啊鼻祖地狱。

*

辰时, 正院内丫鬟鱼贯而入, 一列端着盥盆等梳洗之物, 另一列托盘上装着各色衣物。

皆低头垂目等着主人家起床。

帐中铃响了, 两人上前扶着沈氏起来,她就着盥盆漱了口,崔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边上丫头屏息凝神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但那声音却飘入了耳里。

“翰林院那萧编修不知怎的请动了祭酒家的夫人。这大早上的说格外喜欢京中时新的绸缎。听闻今年世子夫人娘家要成皇商上供丝绸,有故,特来拜访。”

沈氏听后眼角边细纹因笑意皱起,穿上那藏青上裳后冷冷地道:“好一个有故。来的真是巧!”

不过一个祭酒家的夫人,她何惧?

“礼数周到些,出去回了话。就说世子夫人病了,近日不便见客。”沈氏坐在一面铜镜前,由着后头小丫鬟梳上发髻。

死气沉沉的脸不见喜色,虽年岁不算大,但没有鲜活样。

今日是阴天,朝阳不出。

多少年了,她过着这种死水一样的日子。沈氏垂眸,她不好过,为何要让那女人的孩子好过?

若不是她,陵阳候府的庶出小姐何苦要作人继弦。缘定三生抵不过父女情薄,她终究比不上大姐,一朝逝了便用上了她。

延续这门姻亲。

沈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些年,该是大夫人的责任她都尽了,没人敢指摘。这次,她亦是为殊儿着想不是吗?!

京郊外,一驿站边,段殊勾着嘴角瞧天上那轮明月。

无视耳旁人的叨叨:“段大人,这次咱们可是立了大功。进京面圣后,圣上定是龙心大悦。”

今夜月色这般好,那女人她在京中会做些什么呢?

可是在看账簿拨算盘,或是调胭脂香膏。他迫切地想知道。

头一回,段殊有了牵挂的滋味。

他笑了笑,翻身上了马两腿夹紧马腹,马儿头颅高高扬起,撅了撅前蹄就要跑去。

“哎,世子爷,世子爷。天色这般黑是要往哪儿去?”那人情急叫出段殊身份。

同是奉旨办差,若他夜路出了什么事,自己是掉一百个脑袋也解释不清。

段殊两手握紧马缰回过身来,一眼仿若洞穿他内心所思,眉目张扬带笑:“爷回府去!!好歹爷统帅过三军,收了你这心思!”

他伸手拍了拍那白驹的脖子,若离弦之箭须臾间便没了影子。

只余尘土在空中飘扬,柳大人用袖子挥了几下,呛进喉咙咳嗽几下。

无奈摇头,年轻人啊。

这段世子竟也有今天,真是开了眼。可见有了妻便是大不同。

他理了理袖,拍掉上面黄土就要往屋内去。一阵马蹄声从后头又传来,他又惊又疑,怎的段世子又回来了?!

一匹黑马闯入视线,马上那人见着自己连忙翻身下了马。抱拳急促道:“大人多有得罪。可有看见我家世子爷?”

柳大人摸不着脑袋,一个要往回赶,一个又来找。他指了右侧那面道:“刚刚,你家世子已离去了,说是要回府。”

那黑衣青年又是庆幸又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自己这匹马儿,跑了小半日已是疲惫了。

再换了驿站内的马也追不上世子爷的良驹。好在,世子已经回京了,按脚程明早寅时便可入京。

余下的事想必漱玉有成算,他这样想着松了口气。

抱拳谢过了柳大人。

段殊连夜驾马从官道上走,天将将放亮时入了城门。

守门的城尉见来人驾马,衣袍沾了晨间的露水,风尘仆仆,肃杀之气扑面袭来。

举起手中兵器横拦,中气十足大喝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示明身份。”

段殊自腰间取了玉牌,晨间的光照在上头熠熠生辉。

那两人连忙放下手中兵器,抱拳道:“下官不知是段世子,僭越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段殊想着就要回府了心情正好。

他眉梢上扬,唇瓣带笑,“不妨事!”留下此话后便夹紧马腹进了城,红衣张扬似火。

他摸了摸怀中那匣子,嘴角勾起笑。

北陌桑那女人不知见了要如何谢他。走至一街边,一人不要命了往上冲。

他勒紧马缰,马儿前蹄扬起,往左避开了。

段殊眉眼稍冷,盯着那人看。那人从地下匍匐爬起,递上一桑条,颤巍着道:“爷,这位爷。有人叫小的告诉爷,见了这折断的桑条您就明白了。”

段殊伸手接过那桑条,破破的叶子,折了的枝条。

微微皱眉,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他扔下腰间别的一香囊,便驱马向城中西街显国公府赶去。

一路上马儿越跑越急,段殊眉头紧皱,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桑桑,这个笨女人,怎的自己一不在府内就出了事。

良驹可日行千里,段殊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门前。

天色尚早,初冬的寒气凛冽,门房缩在门边打着哈欠。

冷不丁听见一声:“开门!!”抬眼瞧是久不在府内的世子爷,身子一哆嗦连连大叫:“开门,快点开门。”

段殊不在意,冷着脸,心内却是焦急如焚。

一路进了府,往内院去。

却正巧在正院前见了段离,大冷的天摇着折扇拱手笑道:“见过大哥,你也是来拜见母亲的?”

段殊不理他,眉眼冷冷扫过他如视无物,抬脚大步往前。

“你去那有什么用?!你那美娇娘可正在佛堂跪着呢!”段离见他这样素来不将自己放在眼底心头愤愤不平,捏紧拳头大喊。

段殊充耳未闻,微侧头:“我不用二弟交我做事!”

正院里头的嬷嬷见了来人惊诧道:“世,世子爷,你怎的回来了?”

段殊唇瓣勾起笑,冷冷开口:“再不回来,你这院里的人是要杀光我那的人了。往后这国公府便姓沈吧!”

后头闻声由崔氏扶着出来的沈氏闻言晃了晃身子,颤抖着手道:“殊儿,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段殊走上前,眉眼含着冷意,如冬日霜冰。

他字字珠玑,吐出的话直入沈氏心窍:“大夫人是邪气入体,冲昏了头吧!你面前的是显国公府的世子,亦是当朝三品大员。夫人无诰命在身,叫的什么我怎就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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