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44)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段殊抬眸示意,漱玉在后头将那崔氏擒了。他不再看沈氏,转身朝小佛堂走去。

沈氏在后头大喘气,心梗郁结。她为填房入府,国公爷便再没有请奉诰命!

此事,当时在京中是个笑话!

“夫人,夫人。”她边上那仆妇赶忙将人扶了回去,连连唤道去请府医来。

段殊走在前头,一路踩碎了路边杂花。来到那府内偏僻一角。

院门前守门的老仆妇见状诚惶诚恐迎了上来。

刚开了口:“世子——爷”,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便被段殊一脚踹至心窝,伏在了路边一旁。

漱玉在后头说道:“谁给你的狗胆,世子爷放在心尖上的人。由的你这般磋磨!”

段殊听见这话食指微动也未反驳,破开那木门直奔里头而去。

越往近心头颤的越厉害,直至走进那方小室,一丫头伏倒在床边,是她跟前那丫鬟。

桑桑面色不正常泛红,檀口微张,呼吸不顺仿若被人握住脖颈。

段殊眼前泛红,朝着门边喊:“黄医师呢,人来了吗?”

他上前拉起那柔荑,床榻上只有一床薄衾。雪白的狐裘大氅裹着那发凉的身子,露出一张莹白脆弱的小脸。

段殊解下带水的衣袍,小心翼翼抱起桑桑,将狐裘大氅裹的人更紧些,密不透风。

外头黄医师端着一药碗进来,“见过世子,世子妃还需散些热气,无需捂那么紧。”

段殊接过那药,面带迟疑,手下却松了松。

白茶见他拿起托盘上的白瓷勺一手托着桑桑脖颈,另一手将药汁喂入她口。

向来张扬的眉眼此刻静了下里,眼底透出无限深情。

白茶看着这一幕,小主子这样倒是少见。若夫人知道,定是心甚慰。

喂完了药,段殊看着桑桑恬静的睡颜。喉结动了动,没忍住在脸颊落下一吻。

他往后退了退,对傻愣在一旁的银屏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走出了室内,段殊站在门边听着漱玉禀告这桩桩件件事,越听眼底凉薄冰冷一片。

白茶在一旁福了礼道:“主子,我这次这般快就带了药是因为事先一直备着。世子妃自从你走后不久便病了,还未好全便进了这佛堂。我想为她诊脉,夫人不允。”

好,真是好的很!

这是不将他段殊放在眼里,沈氏是真将她自己当做那大夫人了。

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当年她那桩子事当是没人知道。

他看见这破败的小院,里头那屋窗边还漏了个角,呼呼灌进风。

眉心蹙起,命人牵了辆马车进来。他打横抱起桑桑,入了车内,紧紧阖上帷帘。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五章 温情(二更)

马车渐缓停在院子外头的小道上。

段殊一撩衣摆, 将人裹在狐裘大氅内打横抱起。过往丫鬟纷纷侧目,待人走远了才窃窃私语。

“哎,你看, 世子爷抱的是世子妃吧!”

“不是世子妃还能是谁,咱们这府内又没旁的女人。”

“可是, 前几日不是说世子妃行为不端被夫人罚去跪佛堂了吗?”

“蠢丫头,你也不看看这府里头日后到底是谁的?!”

银屏在马车前室跳了下来,段殊腿长走的快, 她远远地落在后头。

这会儿见那些丫鬟拿眼神偷偷瞟自己, 捂着嘴窃窃私语,冷冷哼了声。一群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玩意儿!

她还未走进苍梧院,远远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身子往一侧倾斜,探着头往这看。

走近了才认出那形容枯槁,鬓发乱糟糟的女子是墨画。往常她向来是主子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站在那儿不说话说她是官家小姐也没人反驳。

“墨画!”那人听见自己喊她,往这走了几步,两腿一高一低竟是跛了腿。

银屏见着这一幕双眼刺痛!连忙冲上前搂住人,两手拉着墨画上下看问道:“你怎么了,你的腿,是不是大夫人命人打的?”

那日的事如潮水涌入脑海, 沈氏院里那小厮抓着自己, 狰狞的面目在眼前挥之不去。一行清泪自墨画眼角边滑落, 她反手抱住银屏的头, 还好, 还好那日留在外面的是自己。

也还好, 三小姐来的及时。

“我无事, 伤筋动骨一百日。过些日子便好了,见着主子和你能平安回来,我心中悬着那颗胆总算放下了。”

听见人没事,银屏才放下心来,搀扶着人进了西侧一耳房。

春晓从正屋里头出来,“二位姑娘,你们便歇下。世子夫人那有世子爷和奴婢,想必夫人醒来也不忍心看见你们这样。”

两人听后相视,思忖了片刻。墨画扶着床榻起了身,福礼到一半便被扶起,“那这段日子就劳烦春晓姐姐了。”

*

拔步床上美人蜷缩在衾被中,罥烟眉蹙起,似是睡的不安稳,小脸泛红。

一绺鬓发被濡湿沾在玉白肌肤一侧,段殊垂眸指尖挑起那发别至耳旁。

桑桑只觉之前如至冰窟,现在周身温暖如春。

耳旁窃窃私语远了去,淑环那倨傲恶毒的脸也看不清了。

心头一颗压的紧紧的大石头陡然松了下来。

她忽然睁开了眼,水红色的纱帐朦朦胧胧罩在眼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夫君,夫君在看着自己。

桑桑猝不及防呼吸急促了些,一时被自己呛到,咳起嗽来。

“来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这么久了,是吃干饭的吗!”段殊眉眼皱起,一手小心翼翼将锦被扯了起来,两角拉起紧紧裹住人。

桑桑平复呼吸间发现自己被紧紧团在锦被中,动弹不得。

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被他抢先了去:“你也是。也不过几日不在府内,竟被沈氏那恶毒妇人欺了去。”

“我给你的腰牌就是这般用的?!”段殊见人低下头,长长的眉睫颤了颤,像羽翼极美的蝶,即将要破碎。

他止住了到嘴边的话,隔着锦被环紧了她的腰。

脑海中又浮现早时见到她那幕。泛红的小脸倒在那破败的竹床上,屋外冷风呼啸。

若是再迟上十天半月回来,是不是就见不到人了。

不知为何,段殊心口涩了涩,他绝不允。

从怀中拿出那块玉放在桑桑枕下“这玉还是给你。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可令府上亲卫,我看谁敢动你。”

段殊状似不在意微微侧了头道:“当然,你若是不想要丢了便是。爷送出手的东西从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显国公府马上征战换来的功勋,手下自有一批亲军。每年抽调一些人护卫京都,也直接为持有令牌之人办事。

段殊看着桑桑呆呆傻傻的样子,没忍住拥她入怀,“果真是笨,好物件到你手上也用不来。”

所以,也许自己不用去受这几日的苦。

白白被冤枉了这人还嘲讽自己笨。

桑桑呜咽哭了起来,在段殊胸前抽抽噎噎,泪眼婆娑问道:“夫君不问我是为什么被大夫人关起来的。”

段殊手下摸着她三千青丝,这段时日没之前那般光滑,闻言唇边勾起笑,红衣妖娆,魅惑众生!

他凑近了,低声说道:“夫人觉得我这副样貌如何?!”

桑桑望向他绮丽的脸庞,自己比之亦愧不如。

未等见回答。

他钻入锦被拉住桑桑的小手,继续说道“世人都夸我是盛京第一公子,就萧锦年那张脸,小爷何惧?”

“我知道桑桑第一次见某,就离不开眼。”他在桑桑耳边低笑,声音从胸腔中传出微微带些哑意。

头一回听见如此不要脸的话,桑桑睁大了眼睛。

忘记了哭泣。

她被紧紧握住的手指动了动,看向段殊道:“夫君,可我怎么听说段家父子武可安邦,但夜可止小儿啼哭。从来没有听见过什么盛京第一公子,第一公子一般都是白鹿书院的翩翩公子。莫非,这是夫君自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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