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48)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段殊见着眼前殊色,粉腮玉肌,眼底暗了暗。

“自是不急。成家立业,待某料理完家中事,圣上不会怪罪。”

家事,这种事怎么会是家事。桑桑羞赧更浓,闭上眼不去瞧他。

自问自己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的。

她两手无措松开,轻轻放在身侧,任那白皙修长的食指拿着丝绦灵活穿梭系了个结。

因着桑桑素来丰腴,那指尖动作间无意识擦过绵软,桑桑感觉到了,双手抓着锦被颤了颤。

段殊亦感受到那绵软,头一回觉得这样的事是在折磨自己,他额角青筋跳了跳。

手下加快了动作,系完了那结心下松了口气。

拿起一旁摆着的官帽带着就要转身离去,衣摆一角又被北陌桑抓着了,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

段殊一手揽住那纤腰,伏下身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桑桑只觉铺天盖地灼人压着自己,周围密不透风要喘不上气来,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推不动。反被反扣在身后,素白的衣摆被往上推搡,身前绵-软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夫人再不走,我可真要被圣上责罚了。”段殊指腹抹掉了她眼边泪,轻轻啄了啄那娇嫩唇瓣。

低头看了看襦裙前襟系着的结还好好的,段殊心头满意。

这个无赖,他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桑桑坐在床榻上,眼尾微红,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

“夫君,桑桑是想说你腰封未上。”桑桑心头不服喘过气来便争辩。

段殊起身整理妥当,回头看那殊色无边道:“晚间不用等我用膳,许是宫门落钥才归。”

说完便没了人影。

桑桑拳头锤了下床,谁要等他用膳,总说自己多思,这回是他多思了。

桑桑起了身,春晓进了来拿起一件丝绸罩衣要给桑桑披上:“主子,天冷了多穿些吧。”

踩在地面上暖和和的,是地龙已经烧了起来。

桑桑没有拒绝,伸开手臂,春晓替她穿上了罩衣。

还递过了一个暖手炉,海棠形状珐琅制成,香草袅袅娜娜淡淡的香味溢出,飘入鼻尖令人安心。

京中人可真会享受,烧那银丝炭还有地龙。

推开窗,看外头寒风萧瑟,想起儿时在北地哪年冬不是冻的两腮通红。

忽而忆起天启十年,夫君也在北地征战,那样的冬原来他感受过。

桑桑捧着手炉,心头微暖。

作者有话说:

作者头顶生椰拿铁回来了。今天应该还有两更,发点糖发点糖,后头应该有小刀片(我不晓得,大家自己看哦。)

第三十七章 撑腰

抄手游廊下头, 一女子初冬着一件薄薄的纱衣,里头水红色小衣若隐若现。

正是沈氏赐下的那个扬州瘦马,被段殊发落在下人房内。

她翘首守在小路下头, 府内人出去垂花门必定经过这抄手游廊,柔儿知道段殊今日里归来了。

这样的日子她实在受够了。住在这还没一人高的矮屋里头, 做最脏最累的活儿。

她可以不干,但那些肮脏的小厮总用那恶心的目光看着自己,淫-秽之语纷纷, 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委身。

她怎么可能, 她合该配那高官贵人,这些子下贱的人怎么配的上她!

柔儿去大夫人院子里找过,院门还没进便被打了出来。

她两手攥紧,隐在游廊下头的眼神布满阴狠, 是大夫人不仁在先,休怪她不义。

身上这件是唯一还存下的好衣裳,之前那些都被用来贿赂那眼皮子浅的小丫头让她们帮忙做事。

现在自己手头没了银子,使唤不动人,前头还捧着自己的人眼下竟讥笑讽刺自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利用看守的松懈罅隙。

段殊走出后院往那前头走,漱玉缩着两手在道上相迎,心头不安的很, 见着了人小跑过来刚喊了声主子。

便被段殊冷冷打断:“自己犯的事自己知道, 去正院领罚去!”

漱玉低下了头, 应了是。

世子妃不知道那令牌的作用, 他跟在世子身旁这么些年当然知道。但他存了私心, 内宅手段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命, 府上亲兵用来做这种事, 他们日后会如何看主子?

于是他只去传了信,从头至尾没有提过那腰牌,只当那丫鬟是真的偷拿了世子信物。

段殊停下脚步,看着下头跪着那人,多少年了,出生入死也陪着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叹了口气,道:“漱玉,你逾矩了。”

漱玉心头大震,他都做好被骂被乱棍打一通的准备了。大不了皮肉痛上十天半月,咬一咬牙就过去的事。

但主子这语气,莫非是要放弃了他?主子向来言出必行,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些年他就是主子的一只臂膀了。

他的心一下慌乱起来,连连往前跪在段殊身旁拉着他的皂靴道:“主子,主子,小的知错了。是小的妄加揣测主子的心,才导致险些酿成大祸。主子可不要抛下小的啊。小的这就去领罚,去领罚。”

段殊站在那未动,一语未发,看着他踉跄起身。

“回来,领罚完期间让墨斋代职。”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段殊说道。

“是,是小的知道了。”漱玉听闻还有机会回来,心头松快起来,麻溜的领罚去了。

心头却明白了,世子妃的分量在世子心头比自己想的还要重。

这府里的女主子位置她是坐稳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府内就该有小主子了吧!

之前是他错了,主子英明神武要他一个下人操哪门子心?

正院领罚,出来就没有皮肉是好的,但漱玉走在路上走的踏实。领了罚,日后也不会无颜见世子和世子妃了。

段殊拢了拢衣袍走上那抄手游廊,一人又挡在了面前。

他面色不善,眉头皱起。

现下他身边无人跟随,也没人当他的嘴替。

柔儿用自己最好的姿态腰肢缓摆停在了离段殊五步远的地方,她知道这位爷的秉性,这会儿别说看见她有多好看了怕是连是男是女都没正眼瞧过。

段殊不想多费口舌,心头哂笑,沈氏自诩规矩这家管成什么样!

他大步流星就往前走。

柔儿大叫了声:“世子请留步。”

段殊充耳未闻,暗紫色的官袍加身,威仪更甚。他没有分给她半分眼神,大踏步走到游廊尽头,眼看着就要出了去。

过了那垂花门,就再也追不上了。

柔儿紧攥了拳,跑上前去再次喊道:“世子留步,奴婢关于世子妃此次的事有话说。”

听到提及了桑桑,段殊脚步顿了顿,柔儿见状忙一路跑上前跪在了前头。

他凉薄的眸子内冰冷没有感情,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好说的。

穿的粗鄙至极,不是丫鬟统一分配的衣裳也不是哪个院上的大丫鬟。不知道哪里混进的人,保不齐又是沈氏做的孽。

他轻蔑地笑了笑,真当他段殊这般急色,上次是扬州瘦马,这次又是这样恶心人的玩意儿。

可怜柔儿不知世子上回没有正眼瞧过她。

她跪于地自荐枕席道:“奴望世子爷怜惜。世子妃柔善,不得大夫人喜,亦无力还击大夫人的刁难。若有奴的助力,事情就会大大不同。”

她长居于下人房消息闭塞不知段殊回京后第一件事不是面圣,而是替桑桑撑腰。想当然的以为世子妃还是如府内所说那般无宠。

柔儿双手往前大拜,做出祈求状,尾股翘起妖妖娆娆,“若奴能诞下孩儿,想必大夫人也不会为难世子爷了。”

“哈哈哈哈哈哈”段殊仿若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向前走了一步,乌黑的皂靴用力碾在柔儿放于地面的手指上,冷笑道:“这世上蠢人多就算了,蠢而不自知爷真想先替阎王爷收了命去。”

柔儿跪于地,手背上传来钻心的痛,十指连心,浣衣过后生了疮此刻破了痛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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