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51)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春晓在外头正要进来,门口却被世子拦住了,她看了看里头正想开口却触及一冰冷的视线。

段殊接过东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桑桑听见了脚步声嘟囔道:“春晓你快些,等会儿夫君用好膳就该进来了。”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眸中暗欲涌过, 这是不想自己进来?

他不说话, 拔掉那木塞子倒出一大块脂膏先用手搓开, 揉在那脊背上。

桑桑之前没有命春晓服侍过沐浴, 只觉得力道有些重没有生疑。

只是这手有些奇怪, 从脖颈处涂抹至尾骨, 捏的自己有些痒痒。

桑桑跪着有些久了, 膝盖略有些不适动了动身子,心中默念着都怪段殊,要不是他在外头,自己便可去榻上抹膏药,哪用得着这般麻烦。

感觉到手下细腻触感,心爱的女人不-着丝缕跪伏于身旁,一举一动媚态横生。段殊忍了又忍,额角落下汗。

偏偏桑桑不老实,这会儿还在动来动去。

段殊的手掌划过身前,感受手底滑腻触感。桑桑猝不及防被掐住,惊呼一声,跌坐在段殊怀中。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无边,一只大掌搭在她肩头上,桑桑觉得今日的段殊格外危险。

“夫人,池上冷。不若去温汤里泡一泡。”段殊一手将人抱起,站起身就要往浴池里走去。

桑桑又慌又乱,两手推搡他的胸膛,“我不洗,我洗过了,我不下去,段殊你快放我下去。”

本就想避开他才早早来净室,现在又洗那羊脂膏不就白抹了。

十两银子一罐呢。

段殊手下紧了紧,嘴角扬了扬。

只闻噗通一声,桑桑落入了池水,她两手扒在池岸旁,面上带着水珠。晶莹剔透一点一滴从白皙的面庞滑落。

段殊蹲在池岸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的勾魂夺魄:“桑桑,是你让我放你下去的。”

桑桑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落入水中。

这会看着面前的笑脸心头梗住了,她面色倏的涨红,一手重重拍在水面激起水花,娇嗔怒骂:“段殊,你混蛋!”

头一回被人这般骂,段殊心头竟不觉得难受。

他两手枕在脑后靠在池壁边上,视线□□裸看着桑桑裸露在池岸上的肌肤。

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桑桑气极了,上手拧了拧他的胳膊,都是腱子肉硬的下不了手,看见他眼底的戏谑急的掉下泪来。

“你知不知道我的羊脂膏好贵,十两银子一罐。这次全都被你浪费了!”她不依不饶,越想越气,火气冲上脑袋没多想就扑了上去对着段殊的肩膀咬下一口。

段殊接过人,肩头一痛他没忍住嘶了声。

大手在身前感受绵软,冷哼了声。

原来道她性子绵软,现在看来都是装的。

就说北地出来的女子脾性能好到哪儿去,他以前在街头喝烧酒可是看见过婆娘拿烧火棍追她家汉子,打了一条街。

十两银子也这般计较,出息。

段殊抬眸定定地看着她,只看得桑桑脊背发凉,看着他肩头一圈牙齿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桑桑往后退了退,水波轻轻荡漾起水花击打在两人身上。

段殊笑了笑,一手摁在桑桑肩头后者动弹不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右肩那贝齿印,意味不明道:“几日不见夫人倒是变的牙尖嘴利。你猜我今日在宫门外看见了谁?”

段殊将人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的脸色。

宫门外,莫非是锦年哥哥。

上次一别就没见过了,桑桑柔夷搭在段殊的手臂上不受控制手指动了动,垂眸答道:“桑桑只是一内宅妇人,不懂前院朝堂之事,也不想知道夫君见着了谁。”

段殊不信她这话,转过她的身子,紧紧锢在身前,绵软被挤压的变了形状。

桑桑吃痛,嘤咛声未出被一吻覆盖住。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袭来,她眼前一黑不知何时结束了这吻。

趴在他身前喘着气,段殊指尖缠绕她鬓边乌黑的发丝,低沉微微冰冷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既与成亲便是我段殊的人。桑桑你最好不要让我破了杀戒。”

他手臂上有一串檀木珠子桑桑知道的,闻言惊的直起身子看向他。

段殊抹掉她嘴角边花了的唇脂,眼底凉薄仿若刚刚声色犬马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好好的,我也会给你想要的。”

他松开了人要往池岸上去,桑桑一把扯住他大声问道:“那如果我要的是夫君的真心呢?”

听见了这话,段殊停下身挑了挑眉,道:“爷就你一个女人,真心不在你这在哪?爷这颗心可比你那十两银子值钱多了,满盛京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要。你就偷着乐吧!”

桑桑先他一步捡起汉白玉地面上的襦裙披起,白嫩嫩的玉足踩在池岸边也仿若踩在段殊心头:“夫君说的,桑桑记着了。但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姑娘等着你?”

看着岸上人两眼亮晶晶,段殊啧了声,“当然是因为爷长的俊。”

“可我怎么听说京都贵女选夫婿的最热人选是王尚书家的公子,谦和有礼温润如玉。”

段殊冷哼一声,起身穿了外袍:“不就是打马过御前,早晚有一日让你晓得那点子笔上功夫我也会。”

两人从净室出了来,绞干了发丝,用香炉烘干了后躺入了榻上。

难得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桑桑侧身躺在被窝里,一手掀开段殊锦被一角钻了进去。将手掌塞入他衣襟里,段殊闭着休憩的眸子睁开。

桑桑脑袋在他胸前拱了拱:“我冷,一个人睡在那衾被里晚上冷的睡不着。”

感到那小手在不安分乱动,段殊看了看水红的帷帐。

她睡不着,这下是换他睡不着了。

晚间廊间的灯罩内火苗徐徐燃烧着,一切那般美好。

次日,墨斋提着一老奴,手脚被捆着跪在苍梧院门前。

段殊站在院门前,等着桑桑出来。

春晓扶着人跨出门槛,一眼便瞧见跪着那人是大夫人跟前的崔氏。

正院里,沈氏扶着额角,摆手催人去外头看到底来了没有。

柳嬷嬷从巳时便带着人在那路口张望,这会儿等了一个时辰见着了来人一袭红袍。

慌乱地跑进院子里:“夫人,夫人,人来了。”

崔嬷嬷不再身旁,一应事务边上人上手她都用不惯,这会儿头疼的很。

语气不善:“说清楚,谁来了?!”

“是,是世子爷和世子妃,后头还跟着崔嬷嬷,被绑着。”柳氏偷偷拿眼瞧沈氏,段殊此举明显是在下沈氏的面子。

正院外头,宽大的场地中央摆了挑朱红色的长椅,崔氏被人一脚踢至膝盖跪了下去。

正是桑桑那日跪下的样子。

她握着锦帕的手指紧了紧,面上略带紧张看了眼段殊,欲言又止道:“夫君...”

段殊命人搬了条软塌,他大马金刀坐于上方,还拉着桑桑也坐下。

转着手头玉扳指,有暖意从天边云层缝隙泄下,水头极好的玉闪闪发着光。

他倨傲的眉眼张扬,朱唇微启:“惹了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何况这个贱婢!”

“给爷打!”

沈氏闻声而来,向来古朴无波的脸上崩了裂纹,大声呵斥道:“反了天了,我看谁敢。”

拿着木杖的小厮置若罔闻,将崔氏摁在长凳上,一下一下木杖击在人肉上,没有臆想之中的聒噪音,只是闷闷的响声。

段殊见着人来了,也不起身。

唇角勾起笑,慢条斯理道:“大夫人放心,木杖轻,打不死人的。”

“我手底下的人做事有分寸。”

桑桑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有种自己是夺魂妖姬的感觉,让丈夫和当家主母对着干。

崔氏嘴里被堵着巾帕,呜呜咽咽叫不出。

她两手抓着凳子抬起头来,两眼直看着沈氏,求着她救命。

路过的小厮奴婢不敢凑近了看,但都躲在院子廊柱遮挡处瞧着这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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