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65)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她一手放在耳上捂了捂,俏生生喊了声夫君。

“怎么过来了?大冷天的也不怕冻掉耳朵。”段殊从卷宗内抬起头来,见人冻的红扑扑的耳尖狠狠皱起了眉。

他没等桑桑将话说完将人拉入怀中,拿过一旁下人早就备好的汤婆子塞入桑桑手中。至于那碍眼的信笺样的东西被他往桌上随意一丢便隐于密密的卷宗里头。

“夫君,那请帖。”桑桑见衡阳王府送的请帖被随意丢在陈年案卷里头想起身去找被后头那人按着双肩坐在他腿上。

“好好坐着。左不过是衡阳王府送的, 往前每一年这时候都要送过来。”段殊上下检查她的衣裳是否足够厚实, 两手搓了搓便往她耳朵上捂。

桑桑没有躲避, 手里抱着汤婆子暖暖的很舒适。

被冻坏的耳朵尖段殊揉搓着时而有麻麻的感觉。

不多时, 嫣红慢慢爬上她的两颊。

“夫君后日可会与我一同去赴宴, 桑桑还没参加过这种宴会。”她心头怀这些期待略微紧张着问道。

这种赏花品茗玩乐为主的宴会, 多半是未婚公子小姐参加居多, 新婚燕尔的夫妻也有去凑热闹的。再就是各府的夫人带着女眷去,老爷们多半不愿去的。

段殊闻言嘴角勾起笑,手上动作未停道:“即是想让我陪着去就直说,爷自是准的。”

桑桑小心思被识破,回过身子娇嗔瞪了他一眼。

眼波流转之际娇媚无边。

她两手撑着椅背跳到了桌案边娇俏地笑道:“那夫君可莫要做食言的小人。夫君先忙着,桑桑先走了。”

说完了这话,她便毫不留念地出了室内。

不大的这方内室尚余融融暖梨香,段殊伸开的手掌动了动余温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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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那日来的这般快,却还是快不过盛京的飞雪。

桑桑与段殊坐于一辆马车,段皎二姐妹并元幼薇坐于另一辆马车。至于段离却是称了病没来。

前几日都还好好的,不知今日为何。

桑桑看了看大马金刀坐于桌案前一手执卷宗的男人,他去了一趟二公子院内今早就听闻人病的起不了榻了。

莫非,二者有什么关系?

段离其人,和柳姨娘一样。

把下半身荣辱都寄托在娶个身份高的贵女上了,仿若这样能与段殊争一争?

桑桑觉得这两人脑子都是坏的,就他和夫君仿若云泥之别。夫君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还好当初是夫君主动揽了这门亲娶了自己。

想到这,桑桑又看向他。

翘鼻薄唇,这份相貌属实是上等,满盛京也没几个女子能比的过了。

许是视线太过灼热,段殊抬起头来。

挑了挑眉梢问道:“怎么,莫非是为夫今日太俊了,娘子花痴病犯了?”

桑桑打开八宝攒盒取出块枣泥芙蓉酥塞入他口中,道:“夫君爱吃豌豆黄想必也爱吃这枣泥芙蓉酥。”

白宣宣的团子咬开了里头是软糯的枣泥和香甜剔透的芙蓉,甜而不腻好吃的紧。外头还做成花瓣状,巧夺天工。

段殊嚼了几口囫囵吞下正想说话又被塞了第二个,眼里头诧异划过。

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他先她一步阖上了八宝攒盒,将它放到暗几里头。

“夫君,二弟怎的没来。”作为一府主母关心弟妹是本分,桑桑虽不喜段离但他好歹是段殊的庶弟便问上一问。

段殊听了这话,拿着茶盏想去去甜腻味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浅酌了一口茶水。

“他昨夜走在湖边打滑落了水,今早院里来报烧的迷糊了。”段殊面色如常地回答着。

他为人最是睚眦必报,段离作为弟弟不守本分敢对桑桑不敬。这次王府的生辰段离期许已久想寻一门好姻亲,他偏不让人如愿。

府里头有医师在,桑桑就不再这件事多问了。

显国公府与衡阳王府离的并不远,马车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

清荣郡主作为王妃亲女在花厅前迎着客,见着显国公府一行人她眼前一亮:“桑桑,你先往里头去。待会儿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喝酒去。”

段殊在身旁被忽视地一干二净,这种情况倒是头一回。

往常有他在的地儿,旁人的光芒倒是都被挡着,今遭这种感觉陌生又不令人讨厌。

他不理会清荣郡主,牵着桑桑的手入了席。

郎才女貌,皆是上等容颜引的人纷纷侧目。

一眼看过去,贵女命妇们坐在席案后头以帕掩嘴娇笑连连,眼睛却都看着这边。

这样直接被人议论桑桑有些不太习惯,就担心有人说了闲话。看向段殊,他拿起一金盏酒壶倒入些酒入了杯盏自己品上一口递了过来道:“果酒,先喝些暖暖身子。”

桑桑接过酒盏小口浅酌,是酸酸甜甜的梅子酒。

段殊趁人低头品酒的罅隙抬起眸子冷冷扫视周围一圈,挂在树干上的枝叶所及仿佛结了冰霜。交头接耳之人心头一凛不敢再往这头看过来。

心头忍不住艳羡,那世子妃真是命好,嫁入显国公府。

郎君俊朗,还疼她。

更有甚者没忍住埋怨自己的丈夫,权势不及人家还要纳一屋子美妾。那丈夫也不是吃素的张口便反驳道你也不看看人家娘子何等花容月貌。

桑桑自是不知这边发生小口角。

她见到了坐于主座上的衡阳王妃,年已四十的人保养得宜的面容上见不着皱纹貌美依旧。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众人见礼过后她让大家莫拘束便要离去。

上来两个男侍,一个替她捧起长长曳地的裙摆。穿着一袭白衣,腰很细,走起路来文弱气质很浓。另一人生的气宇轩昂,衣襟下头紧实的臂膀掩不住。

早就听闻面首,桑桑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是以多看了几眼。

段殊神色暗了暗,一手捏了捏她那纤腰凑在她耳旁说道:“夫人莫非喜欢那样的?”

桑桑一手拍在他膝上小声骂道:“夫君说什么糊涂话!”

段皎几人坐在离桑桑不远处,此刻她走了过来:“嫂嫂,离园里头梅花开了,可要一起去赏?”

她头一回见到雪,那白白的雪落在粉白的梅花上定是妙景。

桑桑眼底透出想去,段殊瞧见了捂了捂那白嫩嫩的柔夷低垂着眉眼道:“即是想去那便去。不过二刻钟后没回来我就过来寻你。”

桑桑应了声好,便和段皎走了过去。所幸路上有段泠作伴,二人跟在人群后头一路上看那假山嶙峋,湖面冻硬了下头还有一条亮红的小鲤鱼,嬉嬉闹闹好不快活。

这般走着倒也不冷,段泠也来过衡阳王府带着走着一处小径。

一块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块铺就的路通向一处园子里头,松松软软的雪堆盖在梅花树下头,抬眼皆是点点粉白,美丽非常。

有人在赏景,有人亦成了他人眼中的景。

萧锦年在假山后头远远看着,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宴会他本不想来,但他知道桑桑肯定会来便也来了。

入席时他现在的身份自然坐在下头,也看见不可一世的段世子护着人一路放慢脚步走入内。

知道她过的好那便够了。

“公子在看何人?不上前去相认吗?”沈白蔻披着一雪白大氅,绒绒的帽子盖住头遮了额前。

她看着心头那人就站在那看着远处未忍住上前问道。

萧锦年回头见是一姑娘,后退几步拱手见礼就要避嫌离去。

沈白蔻每次与他皆是不经意间的会面,从未好好看过对方。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追了几步再次问道:“公子为何如此轻易放弃,若是伊人心头亦欢喜你呢?”

萧锦年停下脚步,声音清冷似这地上皑皑白雪:“在下不知姑娘在说些什么。”

他抬脚走了几步见那人仍失神站在那雪堆里头顿了顿道:“有时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在下的事姑娘不要胡乱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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