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天灾(101)

作者:鸩离 阅读记录

“啊——!”

房间里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传来两个男人短促的惨叫声,紧接着领头的两个男人都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脑袋正中间插着一只极短极小的铁棍,正汩汩流着鲜血,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那女人有武器!大家小心!”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进来的人都慌乱退出房间去。

他们都没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躲在暗处,一出手就要人命,这可比他们合谋来抢物资狠多了!

他们都是佣人园丁司机厨师等职业的亲戚家属,来程家之前,他们要么在政府建立的临时避难所苟着,要么呆在自己的家里垂死挣扎。

虽然他们为了一点物资,为了活下去,多少都见了点血,可远没有到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地步。

这下遇到一个比他们还狠的女人,他们都慌乱了,一窝蜂的往门口跑,就给了司南偷袭的机会。

在接二连三的惨叫倒地声中,葛大姐的老公手抖脚抖得跑出房间门,在漆黑的楼道里大喊:“葛满福,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赶紧带人过来,这房间的女人杀人了,她杀了好多人!”

正带着人撬物资房间,却怎么也撬不开门的葛满福闻言一惊:“哪个女人?竟然敢杀人!”

“你想上的那个!你少废话,赶紧过来把她制住,她好像有冷武器,我......”

他话还没说完,喉咙里传来一阵短促的惨叫声,紧接着重重倒在地上。

葛满福睁大了一双眼睛,看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通道口,双手举着两把奇怪的十、字“弩,对着外面所有试图攻击她的人射箭。

她的箭法极准,每箭都命中人的额头中间或是心脏部位,一击毙命。

当箭矢射完,她把十、字、弩放在地上,从背后抽出两个电击棍,面无表情地抽着前仆后继要抓她的人。

她身形灵动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弯腰、低头、侧躲、挥棍、抬腿、横踢,每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下手又快又狠,一出手必然击倒一个人,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

原本想去抓她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往后缩,“美女饶命!我们不是故意来抢劫的,我们只是上来凑个热闹,没有害人的想法啊!”

“哦?只是上来凑热闹?你们猜我信不信?”司南踩到一个被电击棍电得晕乎乎男人的手腕上,脚下使劲碾了碾,在男人发出痛呼之时,神色淡淡道:“把主谋留下,其余人不想死赶紧离开。”

众人犹豫了一下,他们是惧怕那个杀伐果断的女人,但更想得到物资,可要是真跟那女人作对,只怕性命不保。

葛满福看气氛不对,马上道:“她就一个人,还是个女人,有再多的武器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她?都给我上,杀了她,程家大小姐的物资我们平分!”

回答他的,又是两个人的惨叫声。

这下不管葛满福怎么说,那帮没什么武器,就只拿着铁棍钢筋建筑材料,本身胆子就小的家属女眷们,一窝蜂的跑了。

司南任由她们离去,双手拎着电击棍,站在过道中间,对着葛满福一家人,露出诡异的笑容:“接下来该你们了。”

第五十七章

盛幼青三人骑着三轮车回到程家副楼时,看到一地的鲜血尸体,盛幼青整个人都惊呆了!

“幼斌......发生什么事情了?”盛幼青艰难的询问。

盛幼斌站在通道里,用仅剩的右手,把死在通道里的六具尸体通通拖到入口,脸色惨白地回答:“你们走后,廖天正老婆的娘家兄弟葛家人,合谋程家佣人园丁之类的家属上来抢劫,还想弄死我,强、奸南姐和程小姐,南姐为自保,下了狠手......”

回想起他当时懦弱的藏在司南隔壁房间门背后,从猫眼里看到近一百号人攻击司南,而司南举着十、字、弩、电击棍沉着冷静下手的狠厉模样,他既敬佩,又十分惧怕。

司南和盛幼青相交多年,他也认识司南多年,司南在他眼里就是个看起来比较文静脾气好的大姐姐,以前每次来他家,都会把他当成弟弟,给他买好吃好玩的东西哄着他玩。

在他眼里,司南跟他亲姐没什么区别,忽然变得冷血无情,下手要人命,尽管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如果司南不出手,死的就会是他,但他从内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因为他的无能,保护不了司南,才逼得她不得不出手,从一个文静的女人,变成刽子手。

他也明白,他再胆小懦弱,立不起来,只知道躲在别人背后的话,迟早有一天,他的姐姐盛幼青,也会变成司南那样,为了活着,什么事情都会去做。

一想到疼爱他的盛幼青也会变成那样,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他强忍着害怕、恶心,强迫自己面对这一切,帮着司南处理尸体。

“你们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司南手里拖着一具尸体,从她房间门口走出来,招呼盛幼青三人。

她身上沾了些许血迹,眼里带着浓厚的冰冷弑杀之气,但看见盛幼青、程溯铭、杨文涛三人都扛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时,她的表情又恢复成以往的温和模样。

“你——”盛幼青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和司南相知多年,当然知道司南那副温和好相处的外表下,其实隐藏了一颗很辣的心。

这种发现是从日积月累的相处,还有得知她小时后成长的经历看出来的。

比如司南可以不用指甲钳面无表情的撕掉倒刺,任由手指流血,她也绝不说疼。

再比如她读大学时,被一个变、态学长追踪了近一个月,她谁都没有告诉,在夜晚引着那个变态,进到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女厕所,装成害怕的模样,把那变态引锁进厕所里,用保洁阿姨留下的水桶,接满水,一桶又一桶的往那变态身上泼冷水。

再接着拿上拖把,垫站在水桶底部,从厕所上方一下又一下抽打那个变态,直抽得那个变态大声呼救,不断告饶,被闻声而来的老师控制住,她这才放过他......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司南事后跟她们姐妹相聚喝酒,无意之间说出来的。

盛幼青跟高茉莉听得毛骨悚然,问她不怕吗,当时她喝着酒,脸上酡红一片,眼睛泛着诡异的光泽:“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跟你们讲,我小的时候,我舅母把我锁在镇上一处废弃的柴房里,有个老头听见我哭,撞开门,想对我猥亵,我当时拿着一根尖锐的木棍,差点把那老东西的子孙根给废了......”

事后想起来,司南不幸的童年成长经历,让她整个人一直有些病态扭曲,别人都以为她柔弱可欺,却不知道,她是她们三个好友里,最狠的一个。

相比其他人的震惊畏惧,程溯铭就显得十分淡定,眼前的司南跟前世杀伐果断的司南重叠,尽管他心里希望司南变成前世那副模样的时候能晚一些,不过当她真变成前世那样,他也不意外。

程溯铭踩过那些尸体,走到司南的面前,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没受伤吧?”

“没有。”司南摇头,“那帮人都是没练过的,仗着人多上来抢劫,你们不在,我必须出手震慑他们。”

程溯铭心里复杂不已,把她拉在怀里,紧紧抱住她,声音低沉道:“阿南,对不起。我向你承诺过,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保护你,但意外总会发生,这次让你双手沾满鲜血,你会不会恨我能力不够?”

“我怎么会恨你,你我本是个体,不可能像连体婴一样时时刻刻连在一起,我们总有分开的时候。”司南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正如你所说,在末日艰难的天灾环境下,想要生存,就必须学会自保,下手必须比别人狠,才能活得比别人更好!今天我要不出手,你们回来就会看到我们的尸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想要我们的命,我杀他们的时候不会产生任何负罪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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