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迫奶爸以后+番外(143)

作者:江曲峤 阅读记录

泡泡也拉开了他的宇航员抱枕拉锁。

可能是被震惊到,他往后缩了下脖子:“哇哦。”

他这是什么重度中二患者的脑回路?

奚言忍不住吐槽:“……许泽南,你都已经三十岁了,怎么还能这么中二?”

有这么中二的想法。

做这么中二的事情。

“三十岁怎么了?”许泽南往她旁边一坐,沙发陷下去一些,他干脆也拿了个草莓吃。

他吃完一个草莓后,这才懒懒地靠在沙发软靠上。他手垫在脑后,不紧不慢地道:“我三十岁了,你那天晚上喝醉了,不还是南南、南南喊个没停? ”

“南南生气了。”

“南南不爱说话。”

“南南听了直摇头。”

他一口气道出。

投影幕布上,家喻户晓的明星们正在表演,春晚的节目单已过了半,而窗外的风雪仍在肆虐。

房子里面热闹闹的,却又好像静悄悄的。

“孩子还没睡觉呢。”奚言吓得一下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唇:“你快不许说话,不许提这个事情。”

因为她的身体突然压过来,许泽南的肩背往沙发软靠里又陷了陷,他想问她,她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但他被她捂住了嘴,只要一开口,支支吾吾就是亲吻。

“妈妈,你叫爸爸南南吗?”小繁抱着她的压岁钱抱枕枕头,小脑袋一侧,就倒出惊人的语句来:“为什么你叫爸爸南南,叫哥哥泡泡?”

奚言还没撇清二者之间的关系,就听到小繁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继续语出惊人:“是因为泡南南吗?”

泡南南。

这一次不但奚言哑口无言。

许泽南也一下没反应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被牵扯到的当事人泡泡,他“哇哦”一声,模样一本正经,语气却不咸不淡:“泡南南。”

孩子们到底是哪里学来的奇奇怪怪的用词?

“小繁哪里学来的词?”奚言问。

“从周周阿姨那里呀。”小繁说:“周周阿姨也叫小段叔叔段段,她说泡段段,就是和段段谈恋爱的意思,小繁就记住了泡这个字的用法啊。”

“那妈妈叫爸爸南南,以前又和爸爸谈过恋爱,那妈妈给哥哥取名叫泡泡,不就是泡南南的意思吗?”

这逻辑,着实是严谨认真了。

奚言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关键是,孩子爸爸他也来劲了。

许泽南眯了眯眼,在孩子们的视觉盲区,他抬手搭在奚言的瘦薄的后背处。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用了一半力量压向他的奚言,声音刻意压了低:“孩子妈妈,给孩子取名叫泡泡,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唇就在她的掌心里。

他说话时,每一下都像是在亲吻。

亲吻她的掌心。

“当然不是。”奚言赶忙松开手,向他和孩子们解释道:“你明明知道,泡泡不是这个意思。”

“泡泡就是泡泡啊,吹出来的泡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我希望我儿子的人生五彩纷呈,像泡泡一样浪漫啊。”奚言说:“不是泡你的那个意思。”

泡泡第一次听妈妈解释他名字的含义,他重复道:“泡泡是浪漫。”

“对的,是浪漫。”

“知道。”许泽南看眼窗外的鹅毛大雪,收回视线时,再次看向奚言时,眼神晦暗不明:“你喜欢浪漫。”

……

客厅里的数字闹钟在这一瞬间,报时。

已经十点了。

孩子们平时九点就睡了,今天因为过年,他们晚了一个小时。

许泽南的手仍搭在奚言背后,奚言侧趴在他胸前半个身子,两个人的姿势落在孩子们的视野里,算是在拥抱。

拥抱是孩子们能够理解的亲密接触。

许泽南扯起唇,笑了一下,问小繁:“宝贝女儿,困了没?”

小繁就抬起肉肉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偷笑:“小繁好困好困哦。”

女儿古灵精怪,可爱极了。

许泽南又看向儿子,宝贝两个字刚说出来。

可能是嫌他太肉麻了,泡泡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呵欠,主动丢下句“我也困了”,然后转了身,默默地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小繁跟在哥哥身后:“哥哥,你回避得那么快干什么,你倒是等等小繁呀。”

但,两个孩子关门的时候——

小繁把脑袋露出门边,对客厅里道:“非礼勿视。”

泡泡在自己的房间,应了她一句:“非礼勿听。”

许泽南:“……”

奚言:“……”

孩子真好玩。

-

两个孩子的房间门关上以后,奚言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太舒服,她动了动,挪了挪身子,最终在许泽南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两个人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春晚。

但其实,他们都心不在焉的,像是在心照不宣地等待什么。

等待孩子睡着。

等待春晚结束。

等待窗外倒寒的春雪,越积越深。

等世界白头。

……

奚言保持脑袋枕他腿上的姿势又好一会儿了。

她又想动,这一次,许泽南没再允许她在他怀里乱动。

“你别动。”他说。

奚言刚想问他为什么,就自己感觉到了。

就是说。

人人都有特长,他的特长特别长。

被她感觉到,许泽南也不再克制。

他俯下长身来,低头亲吻她。

“孩子们睡了。”他一下一下,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声音低哑:“春雪比春雨浪漫。”

“你……”吻到她腿软无力,他拦腰抱住她,往主卧里走:“泡南南吗?”

第84章

【cut】

-

醒来时,已是新年伊始。

奚言睁开眼,发现身旁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恍惚之间,她想起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早上醒来睁开眼,房间里总是空荡荡的,除了回声,没有人会回应她一句早安,而他睡过的地方被他理得平整,她抬手一摸,棉质床单就是凉的……

奚言因此心脏砰砰一下一下跳动得很快,眉心一抖,脑神经突突地疼。

怄火的。

但——

等她摸到他睡过的地方时,发现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温热的。

他应该也只是刚起。

奚言的恼火消下去几分,稍显平静地看了眼时间。

随后她双目撑大,都……都这个点了?

她竟然睡到了这个点?

而且,她刚才摸他那边,也是温热的。

他也睡到了这个点?

视线瞥见他睡过的枕头,收回时,奚言发现自己脑袋下枕着的,是和孩子们一样的压岁枕头,而床边的书桌上放了个熟悉的保温杯,她拧开,是胖大海雪梨枇杷茶。

奚言弯了弯眼,因此想:

睡到这个点起来,书桌上放了杯润喉茶,用保温杯温着的,这一天都是好的。

奚言掀了被子起床,站在床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腿、腰尤为明显,就跟昨夜跟人打了一夜的架似的,体育老师的身体素质这种时候也没有很好。

昨晚的画面因此重新浮过脑海。

面红耳赤,面红耳赤。

奚言抬手贴上双颊,试图用掌心给自己降温。掌心的皮肤不凉,她又抬掌对自己的双颊划了划风,却不过是,聊胜于无。

平复以后,她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走到主卧室门边。

门刚拉开一道缝,她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笑声和说话声。她似乎没多想,就彻底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横廊不长,她先看到了许泽南,两个孩子背对着她和他面对面而坐。

三个人坐在地板上,他在给孩子们讲雪花形成的过程,物理学知识。

他发现了她,抬起脑袋抛过来视线。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他抿唇不语,眼睛微微眯起,笑谑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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