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迫奶爸以后+番外(77)

作者:江曲峤 阅读记录

他记得她的唇膏被吃完之后,她的唇原本的颜色,是有些偏淡的。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唇色。

她抓住背包的手很小,手指像葱段一样,又细又白。纤秀的手指尖紧紧地抓住肩带,手腕就更纤薄了。

他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

整整五年零两个月十三天八小时四分五十二秒。

最后那天,她也是这样醒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离开。

不管他怎么挽留,怎么道歉。

她仍走得坚决。

-

窗外的夕阳已完全落了尽。

华灯初上。

能在这样的夜晚,看到她熟睡在他面前。

这种久违的时光真的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突然静止住。

周遭的一切背景都被虚化掉。

就只剩下她熟睡的颜。

旧时光渐渐和当下重叠。

许泽南脱掉西装外套,扯掉了胸前的领带,商务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露出锁骨,而清晰的喉线半隐半现。

他就这样保持坐姿,视线垂下来,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

奚言突然翻了个身,而原本抱在胸前的咖色背包被她推远,她的双手解放了出来。

她精准地拽住了许泽南工工整整的白衬衫衣角,纤细的指骨撞在他的金属皮带扣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氛围在空荡无声的房间里被无端放大。

一声带着未醒时分的犯罪性质的娇嗔,“许泽南”,彻底涣散了他的意志。

许泽南含糊的“嗯”了一声,以示对她的回应。

她的眼睛仍闭着,平静的睡容之中,纤细的手臂还拽着他的衬衫衣角,只有柔软的上唇碰撞着下唇:“你的身材变好了。”

许泽南轻笑了一声,目光在她胸前扫了一下,很快又移开,他声音低哑:“你也是。”

“那你……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奚言隔着他白衬衫的轻薄布料手指轻轻挠着他的皮肤:“我要求也不高,就摸你以前没有的那两块。”

他的皮肤传来一阵痒意,却好像又是渴望的。

许泽南听到她还在说梦话:“不然,我总觉得我有点亏。”

她梦境真切,梦外秀气的鼻子皱了皱:“以前的你不够完整。”

她说完这句,便把他的白衬衫衣角掀起来一点高度,尖尖的手指抵住他的人鱼线,再探进去的时候,许泽南没阻止,他不但没阻止,他还握住她小小软软的手骨指引了一下:“这里就是。”

他没有半点儿被冒犯的不悦,反倒乐在其中。

他甚至还能和无意识行为的人交流起来:“不过,你做梦的时候占我便宜算什么本事?”

他倾了身,嘴唇贴着她的耳骨,声音又撩又色气:“你要不要睁开眼睛再摸?”

作者有话说:

注1:研究课题是私设,本文一切经不起推敲的学术揣摩,均为作者私设。

注2:麻婴来自百度

第53章

奚言确实是在做梦。

梦里面,她也在睡觉,而许泽南只是一尊放在她床边的蜡像。

她看到蜡像以后,满脑子都是他那张男性魅力爆棚的照片。

她对没有任何自主能力的蜡像开口提一点小小的要求和想法,总不算过分吧?

所以,她就下手了。

这也不能怪她。

那凭什么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六块腹肌,而跟她分了手就要多出来两块?

这不就是在挑衅她的意志力吗?

对不起,颜狗是没有意志力的。

但奚言现在已经醒了。

许泽南轻吐在她耳边的气息足以让她三秒内醒来,并且不敢有起床气。

她甚至不敢喘气,不敢呼吸。

她只能佯装翻身,及时将手从他的小腹处撤离,然后,背对着他继续睡,真睡变装睡。

反正,她摸到了,她也不亏。

奚言忍不住回味了一下,他的小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紧实坚韧。

总之,颜狗摸着良心说话,八块腹肌的手感就是比六块的要好。

只是——

奚言自己可能不知道。

随着她缓慢的翻身动作,她白皙光滑的后颈瞬间染满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就连耳骨也是通透粉色的。

而许泽南轻松地捕捉到了她皮肤的颜色变化。

他对于她所有会敏感的部位太过于熟悉。

另外,她的手从他腹部撤离之时,圆润饱满的食指指甲刮过他的皮肤表层,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条无痕的长线,这是她一惯依依不舍时的潜意识动作。

她自己不一定知道。

但他很清楚。

许泽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奚言装睡。

他并不急着催促她醒来,他今天所有的时间都可以给她。

大约五分钟之后——

奚言揉了揉眼睛,浅浅地挺了挺腰,茫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醒得还挺自然。

许泽南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点儿也不避讳她的目光。

一想到刚才对他的所作所为,奚言也不能真的那么坦荡。她冠冕堂皇地说:“不好意思,我在你的床上睡着了。你有床单吗?我帮你换一条吧。”

许泽南仍看着她,表情却意味不明:“没有。”

他说他没有可以替换的床单,奚言也是不信的。

可惜,她的耳朵不争气,开始滚烫灼热了。

奚言移开了眼,看着窗外的夜色:“那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有起床气。”许泽南似笑非笑,道得缓慢:“我哪敢往枪口上撞?”

“……”奚言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双眼皮弧度很好看,她又移远了一些视线和他解释:“你这里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的言外之意是,所以,她才会一不小心把他的床当作了藏身之处,还会一不小心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许泽南并不移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目光赤诚:“我这里有。”

“我这儿有健身房、淋浴间,还有衣帽间,我的卧室里有两张沙发。”许泽南顿了顿:“但你只看到了我的床。”

行吧。

她理亏。

理亏的时候就溜吧,溜了就不要面对了。

奚言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穿好鞋蹲下来系鞋带时,却见他和她同步蹲了下来,但他修长的手指却先于她的动作,勾住了松散开来的鞋带,他将她的鞋带在鞋面上扣了两个整齐对称的活结。

奚言的身体僵了一瞬。

但既然鞋带已经扣好了,她也就准备遁逃了。

然而——

她直起腰时却又被他一把摁住了肩,她的肩颈瘦薄,他因此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刚好将她摁着坐在了床边,而他掌心的温度穿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先是温热的,随后是滚烫灼人的。

滚烫灼人这样的感受持续了一会儿,他开了口:“你头发乱了。”

“我帮你梳头发。”

这是奚言这些年里听到过最撩人的情话,即使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里,他也没有哪一天,为她梳过头发。

他说完这句以后。

奚言便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分了开,他动作很慢地探入她已经有些松散开了的发丝里头。

他似乎是想将这时光劈开一道裂缝,属于过去的那一半被填补,而属于将来的那一半才开始填塞。

奚言今天没有梳花式辫子,只是用电话线梳了个松松垮垮的马尾垂在脑后。随着许泽南分开的五指蹭过头部的皮皮,捋过她的后颈,她一头长发彻底松散开,发丝披了满肩。

“我帮你梳。”

他又说了一遍。

没有很强硬的,但似乎也没有容她拒绝的余地。

奚言没有再说话了。

窗外的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枝头。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亮的清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而他站着为她梳头发的画面倒映在窗户玻璃上。

半暗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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