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心之所向+番外(60)

作者:群山障目 阅读记录

但驺吾并不失望,它又趴在地上用鼻子嗅了一路,循着气味巨大的透露几乎贴到了德拉科的脸上。

猝不及防地,驺吾伸出舌头舔了德拉科一大口,德拉科一下子僵立在原地,随即他尖叫了一声,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驺吾却仿佛不知自己被嫌弃了似的,继续挨了上来,它以一种德拉科难以消受的热情,拿它满头勃发的鬃毛蹭着德拉科的胸膛,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德拉科求救般的望向卢修斯,毫不意外地见他袖手站在一旁,面带笑容地欣赏自己的狼狈。

尽管心底恼怒,但德拉科真不敢有什么过激动作,毕竟去年惹恼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何况驺吾爪子可比那头有翼兽庞大多了,要是一爪子挠下来,肯定不只是流血和脱臼那么简单。

幸好有“防水防湿”,德拉科打心底里赞美纳西莎,否则他只能无助地感受着驺吾的口水在他头上缓缓冻结——真是光想想就令他不寒而栗。

或许是德拉科僵着的动作让驺吾有些不理解,它发出了人性化的、疑惑的呼噜声,似乎在问:为什么它已经如此友好地同这个人类打招呼,而他看上去却并不开心?

它对着德拉科吹了口气……德拉科觉得这头愚蠢的怪兽俨然把他当作了另一颗毛绒球……

这个认知使他又沮丧了几分,好像自己才是这只大个子蠢猫的圣诞礼物?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驺吾嘴里的气味闻起来像混合青草的泥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德拉科克服了心里的不适,摸了摸驺吾那头浓密的鬃毛,不同于独角兽的光滑柔顺,它这身姜黄色的鬃毛粗砺得有些扎手。

但它们享受的表情倒是一致,不对,眼前的驺吾明显更蠢一点,德拉科决定不与这只看上去明显就不聪明的蠢猫计较。他几乎要怀疑卢修斯是不是饿着它了,所以才会一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享受醋栗的芬芳。

但下一刻,德拉科只觉得眼前袭过一片红云,他感到身子一轻,就来到了邹吾背上。原来是它用尾巴把他卷起,那云朵般的尾巴竟然有着极为出色的灵活与力量。

迎面吹来的风渐渐大了,积满雪的红松在视野中一闪而过,德拉科还在调整坐姿,忽而身后传来刷的一声轻响,他连忙环住邹吾的脖颈,在它背上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脊椎牵动着肌肉运动,他也被带得上下颠簸起来了。

这比骑马难多了,德拉科出神地想着,不知道独角兽骑上去是什么感觉,估计也差不多,肯定远不如骑扫帚时平稳和自如。

德拉科伏低了身子,因为邹吾庞大而修长的尾巴已经像伞那样张开了,他们擦着一棵红松的雪顶往上飞去,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迎风飘摇,又像一袭鲜艳的裙摆猎猎飞舞。

银装素裹的树林绵延向大地的远方,零星的湖泊仿佛点缀其间的深蓝色宝石,与头顶繁星闪烁的夜空交相辉映,静谧而永恒。

第42章 42.纷至沓来

第二天德拉科睡醒的时候,卢修斯已经去赴新一轮邀请了。从圣诞到新年都是宴会的高频时期,有整整一年的东西需要总结,还有未来一年的事务需要安排。

纳西莎也要单独去赴宴,早上她甚至试图喊他一起去——开玩笑,好不容易他证明自己的能力了,不需要被当作他俩的附件去“见世面“或者”建立感情“,吃饱了撑的才会陪她去?

于是德拉科过了几天无人管束的日子,别提多开心了。他还给邹吾起了个南方的名字——贝斯特——来源于古埃及神话中的猫神。

贝斯特喜欢这个名字。

在明白德拉科不喜欢被舔得湿漉漉之后,它就学会了用它那个带着松香和水露的大脑袋蹭德拉科的胸脯。幸亏邹吾只是看起来体型庞大,它们蓬松的鬃毛之下是轻巧而强韧的骨骼,而且这头邹吾年纪不大,否则第一次见时他就要被贝斯特撞了个骨折。

但邹吾似乎是彻头彻尾的素食主义者,德拉科试图和贝斯特分享好吃的烤鱼,它却只是嫌弃地嗅了嗅,就把头扭到一边了。德拉科觉得如果有一天湖后的魔法醋栗田枯萎了,这头怪兽绝对会因为挑食饿死。

这天,正当德拉科躺在贝斯特身上懒洋洋地晒太阳,以为这个圣诞即将这样平平无奇过完时,卢修斯竟然找到了这里,说要带他参加一个宴会,而且无法拒绝。

听到这个消息后德拉科叹了一口气,看得卢修斯眉头直皱:“你太不像话了,德拉科,显然这阵子我没空管你,你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这也能和家族扯上关系?”德拉科不服气地说,“好像我不关心你那些应酬,我们家就要破产了似的。”倒不是他诚心和卢修斯对着干,而是参加一场宴会,意味着至少一天的时间会浪费在所谓的“社交游戏”上。

德拉科讨厌这套无聊的游戏规则。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这次宴会的主办方似乎大有来头,让卢修斯都不得不郑重应对。但等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楼梯的时候,见到纳西莎还在悠然品茶,不由心生疑虑:“妈,你不去吗?”

按理说他都要出席的宴会必然是“合家欢”的场面,但哪有撇下女主人单独邀请男主人和他十四岁儿子的道理?

“你妈妈圣诞节前就约了花艺课。”卢修斯从他身后走来,还用手杖敲了敲他肩膀,“马车已经到了。”

德拉科眼睛一亮,他跳下楼梯往窗外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停在窗外,并辔的四匹飞马打着响鼻,喷出一股股白色的热气。

“插花有什么好学的,”德拉科收回视线,失望地说,“外面那些花没有证不照样开?”

纳西莎微笑着冲德拉科眨了眨眼睛。

但卢修斯却板起了面孔:“你再说一遍,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尊重是教养的基础,什么时候你变得像个麻瓜一样,连你妈妈的爱好都可以不尊重了?”卢修斯语气严厉,“给你妈妈道歉。”

“哎呀,你那么严肃做什么?”纳西莎嗔怪地瞪了一眼卢修斯,“德拉科同我开玩笑呢,是不是呀?”

“道歉。”卢修斯注视着德拉科。

“哦……”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对纳西莎说道,“对不起,妈妈,我不该不尊重你的爱好……”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小了,“虽然我的爱好也不见得被某些人尊重过……”

“容我提醒你,德拉科,”卢修斯脸色缓和了下来,“正是那位‘某些人’帮你拿到了魁地奇世界杯赛上最好的坐席,而且对你支持的球队采取了最大限度的容忍。”

“说得好像我支持英国队他们的乌龙球就有救了似的……”

“好了,”卢修斯蛇杖点了点地板,“剩下的牢骚你可以在马车上尽情发泄,你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整理。”

“我没有!”德拉科不满地嚷道,“你不要总是替我做决定!”

“也可以。”卢修斯故意上下打量他两眼,然后微微一笑,“我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马尔福家漂亮的‘公主’。”

纳西莎掩着嘴咯咯地笑出了声:“过不了多久德拉科就能穿我的裙子了。”

“妈!”德拉科懊恼地剁了跺脚,通红的脸颊像是餐桌上的红醋栗,“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和我爸联手欺负我!”

“那你也该剪剪头发了。”纳西莎笑着起身拦住了脖子,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告别吻,“这次就听你爸的,答应我好吗?”

“好像我能不听似的……”

德拉科亦步亦趋地跟在卢修斯后面出了门,早已等待多时的飞马兴奋地扑扇了两下翅膀,零星的莹白色光点徐徐飘落,越发彰显出车厢中间那么马尔福徽记的圣神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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