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番外(14)

作者: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行动比思维快了一步,景舒一脚把吉恩踹下床顺势用薄毯把自己裹起来,头发刮到了耳朵上被吉恩直接戳穿的耳洞痛的景舒捂着耳朵缩成一团,她头痛耳朵痛脖子痛腰痛全身都在痛,说句恶心的形容就好像被人分尸肢解又重新拼凑起来一样。

吉恩还睡得半梦半醒被景舒这么一踹到地板上,彻底的醒了,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景舒捂着耳朵说“混蛋,痛死了!”

“舒~”吉恩好笑的看着景舒习惯性的把自己裹成一团,被踹下床的不爽消掉了一半,他从背后环住整个蚕茧,忽略了景舒小小的挣扎,心满意足,他终于吃掉了他的兔子。

吉恩咬着景舒的耳垂顺势吻下脖颈,舔咬着那些他留下来的吻痕,把薄毯下来吻着景舒的肩。

“混蛋大清早发什么情!”景舒忍住额头上蹦出的一个又一个井字推开吉恩。

吉恩又黏了上来“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舒…”他在景舒的耳边吹气“做吧,我会轻一点的。”吉恩想着昨晚景舒带着哭腔说不要的声音。

“想都别想。”昨晚被这个混蛋折腾的快要晕过去,但是他居然还没有节制的做,景舒黑着脸断然的拒绝。

吉恩吻着景舒的肩胛“可是我很难受。”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在音节里还有断音。一只手不规矩的悄悄探进薄毯里顺着腰线抚摸着向上揉捏。

“唔,混蛋…”

他像一支藤蔓顺着景舒缠绕上去,越收越紧“那你用手帮我?”

“不要…”吉恩拉着景舒的手往身下滑去,景舒爆红着脸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吉恩一脸得逞的推倒在身下。

过程不太重要,结果也只是最后的一个结论。

痛苦的电流觉从脊髓蹿到大脑,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下直至耳畔“你…怎么不去…被人爆.菊,真的…很痛啊…”景舒抽抽噎噎的说,鼻头也有些微微的泛红。

吉恩压抑着哽在喉中的呻吟,低声的笑起来。

“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景舒不去理会吉恩的笑,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她害怕看到吉恩的眼神,她知道那里面倒影出的一定不是自己。

他不是g.a.y吗,为什么要和她做呢?

事情的发展已经让景舒不能控制,甚至和景舒认为这是最安全的初衷截然相反,陷入了危险诱惑的泥沼中,飞驰的十万八千里之外。

明明不相爱,但是却做些情人才做的事,失控了,越轨了。

空虚吗?寂寞吗?

吉恩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答景舒好像自问一样的那句话,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景舒的身体上瘾,他明明爱着迪诺不是吗,为什么要和女人上床,他不知道,他回答不了。两人纠葛在一团迷雾中,吉恩不知会怎样下去,可是人对未知总有一份惧怕的心。

像一元二次方程的判别式一样,小于零的答案,注定了无解。

他没有回答,但动作却没有停止,身体明明被包裹的很满,但心被一点点的蚕食,空虚的可怕。

景舒被遮住的眼睛里泪水顺着未干的痕迹滚落,真是,太疼了。

她怕被吉恩看到自己的样子,哽咽混含着呻吟,就当做是For One Night

好了,至少吉恩是个不错的对象,就这样,好了。

有人说记忆是最靠谱的东西,不管多久他一直存在,你总是忘不掉,但记忆又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你会把他一层一层的掩盖,直到你想不起来。

景舒和吉恩默契的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决口不提,好像平白无故的丢了那天的记忆,一切又回到了开始。只是镜花水月,不小心的碰触,然后一切被破坏的连痕迹都不剩下分毫。

反正只是做了爱而已,反正只是失控了而已。

只要假装忘掉就好了。

今年的春节很早,一月下旬就已经是春节。但在德国,很抱歉,这里没有人会庆祝这个节日,除了这一群漂泊在外的中国人。

景舒缺席了圣诞活动,这次春节的活动没有理由不去,景舒被季优雅拖着去了活动的场地,她无精打采的看着一群人在聊天。

“景舒,怎么没精神?”江意穿过热闹聚在一起的同学,站在景舒面前。

“在等电话呢,你先去玩吧,我一会过来”景舒摇了摇她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她今天一直在等老爸的电话,不过大概今天他会忙死。

景舒的父亲景爵是交响乐团的指挥,他年轻时也在柏林求学,不过是在"汉斯.埃斯勒"音乐学院学习指挥,德国顶尖的音乐学院。也许景舒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在当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德国。她想看一看父亲口中的大首都。

她还记得童年里父亲教她识琴谱的片段,五线谱,休止符,双纵线,附点音符。还记得 父亲带她去听音乐会,那一场的曲目是贝多芬的第四钢琴协奏曲,C大调弥撒,爱格蒙特。那些泛黄的记忆碎片她还能清楚的记得,最开始的启蒙,也在无意间让景舒选择了这条路。

其实记忆还是很靠谱的,不是吗?

景爵很忙但他还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许是那一句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景舒初三那一年,母亲出轨。两人和平离婚之后景舒选择跟着父亲,那之后很久一段时间景爵都是抑郁寡欢,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景舒知道她的老爸的状态很糟,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原谅那个女人,到底爱情是什么,爱情发生了什么?

那之后景爵忙着乐团在欧洲的演出和音乐学院的任教几乎没有时间回家,景舒也不愿跟着景爵去英国,执意留在国内读高中,也许只是想要证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也许是为了想要掩饰,总之,景舒留在国内直到高中毕业。

每个人都会有一层保护色,需要最安全最稳妥的假象,骗过别人,甚至骗过自己。景舒很喜欢吉恩那只来自马达加斯加的变色龙宠物希德。最开始看到希德的时候他正趴在音响上一动不动,景舒原以为只是个模型,但伸手去摸结果居然是活的,结果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找来各种颜色的东西放在把希德周围让它变颜色“喂,那样他很累的。”最后被吉恩无奈的阻止。

真是,天生的伪装者啊。

景舒为自己裹上了乖顺的表层,每个人都以为,都百分之百的确定,景舒是个乖女孩,安静顺从。有时景舒自己会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维持假象太久,已经快要变成真实了。

表象终究是表象,她只有在景爵面前才会是个乖孩子。

“你们玩吧,我一会就过去。”景舒等不到电话,还是决定自己拨过去。

每年的春节是演出季,景爵已经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春节过,景舒站在公共客厅的拐角,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勾勒出墙纸花纹的形状。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一如既往的很吵嚷,景爵温和的声音传来“小舒?”

“恩,又这么久才接电话。”景舒不由的笑起来,跟自家老爸撒一下娇才没关系。

“抱歉,这边太忙了。”景爵听着女儿半抱怨的话,好脾气的说明。

两人匆匆的聊了几句就因为景爵的演出快要开始而不得不挂了电话,景舒收起手机,叹了口气回到人群里,大家已经准备包饺子了,他们用电脑转接信号到投影仪上,上面正直播着春节晚会,真是自欺欺人的过年啊。

室内的温度被调的很高,景舒穿着长袖开衫还把袖子挽了起来,吃过饭后还很有兴致的和大家搓了两圈麻将,让一群人大跌眼镜,毕竟麻将这个好像和景舒的形象差的有些远。景舒把赢钱谦虚的归于手气很好,于是大方许诺周末请客。

小赌怡情,聚会差不多到晚上快10点才散,景舒带着剩下打包的饺子回家。

“你在啊,要吃宵夜吗?”景舒转着钥匙发现门没锁,推开门看到吉恩靠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她晃着手中的打包盒问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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