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番外(21)

作者: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景舒脸贴在地板上,头发上的水渍蔓延开来,她看不到吉恩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恨意。

只是这一句,好似冷厉的刀锋,划开景舒的心脏,瞬间血液崩坏,淹没了仅剩的神智。

她不再反抗,只是任由着吉恩一次次贯穿自己,痛得已经没有知觉。

有种灵魂飘移出身体的错觉,她不再是自己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是个旁观者,看着自己被吉恩凌虐,被钉在地板上,用一种羞.耻的姿势狠狠的压在身下。

吉恩强迫的掰起景舒的脸,强迫她面对着镜子,看着里面印出媾.和的情景“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淫.荡啊。”

景舒咬住唇,压抑着不想呻吟出声,脸颊上晕开了动情的嫣粉色。

“这么享受的样子,不是还想逃的么?” 吉恩咬着景舒的耳垂,终于她呻.吟出声,微弱婉转在吉恩的耳朵里等同于索求,他满意的笑了起来,原本妖孽的脸蒙上了情.色化为堕落的引诱,吻咬在她的脖子上,舔.舐着血的味道,疼痛让景舒在吉恩的身下不住的颤抖,这样的行为取悦了吉恩。

他一次又一次释放在她的身体里,然后饕餮满足的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再看景舒一眼,当她不存在。

摔门声空洞的砸在耳膜里,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景舒无力的伏在地板上,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次尖锐的疼痛,嗓子里充斥着血锈的味道。

吉恩像魔鬼一样盘据在景舒的心头,吞噬了她的心。

最痛苦的一种再见是从未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一切都已结束。

怎么办,心好痛,好空,好像得了失心疯。

修回来时已经傍晚,橙紫色的晚霞遍布天边遥远的一角,浓墨重彩像是被堆砌的一层层的oil color,他看见景舒失了神一样的靠在瓷砖上,任由花洒的水流不停歇的砸在她的身上,朦胧的水雾后看不见她的表情,浓浓的伤恸被水雾包裹,触不到。

修不言不语的关掉了花洒,假装没有看见那些遍布在身体上斑驳青紫的瘀痕,裸背勾勒柔美的线条,修长的如娇柔的花梗,却被狠狠的蹂虐,他用浴巾裹住景舒把她抱出浴室。

她像失去灵魂的baby doll,任由摆布。

修找出自己的衬衫,长袖足以遮住她那些明显的伤痕。现在的她真的像一只兔子,瑟瑟发抖的兔子。

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碰触,害怕力道稍大就会碎掉的柔弱。

修怜惜的把力道放到最轻抄过景舒的膝弯,搂住她的肩胛,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起,修看到她

翕动着的唇好像在说着些什么,他低下头。

“好冷。”她不停的说,冷到了骨髓里。

修原以为景舒会说“好痛”。

他要把她送回家,独自的疗伤也许是最合适的方式,尤其是这样透彻心扉的伤,如果不是疗伤,那让伤痂在心里慢慢腐烂也是好的。

景舒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修把车窗全部关上默默的打开暖气和加热座椅,在六月末的夏日让腻人的暖气从风口徐缓的流出融入到狭小密闭的空间里。

只是心冷的如同冰窖,这样的微不足道的暖也无法企及到。

“抱歉。”直到修离开,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景舒盯着关上的公寓门“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抱歉呢——”

黑色的衬衫上有醇厚甜苦的雪茄味,也有天鹅绒般的树脂馨香和馥郁的琥珀精髓,却唯独不是那辛辣鬼魅的鸦片味。

结束了,眼前是一片浓郁的黑暗,对她来说是无尽的夜,好冷,真的好冷。

第十六章 密友

身体的满足,但是心里却不知为何的空旷。吉恩觉得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运转,只有不停地看着仪表盘上不断靠近300的数字不知该怎么办好,没由来的烦躁。

他不知要去哪,只有不停的向前开,公路上飞速倒退的景物变成模糊不清线条,那种烦躁要溢出心头直到挡风玻璃前映出大片的湖面,吉恩才踩下刹车,他刚刚刹那有种想直接冲进湖面的冲动。

被淹没就好了,他想。

Fiesta的轮胎嵌进泥土里,湖岸边的芦苇半没了车身。

吉恩茫然的环顾发现这里是万湖,明明距离修家只有短短25公里不到,但他却开了很久,从下午一直到太阳下山。

他到底开过哪些地方,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吉恩推开车门翻到车顶上,还未干透的T恤被傍晚的风吹的有些凉意。还余有橙色光斑的湖面渐暗,直到所有的光线都消失,只有满目黑色的深渊,

还是空白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些片段,修说他和景舒做了,他还看到穿着修的衬衫的景舒,然后他不停地擦着那些吻痕......

戛然而止,不敢想下去了,他做了什么?

有种恐惧感席卷而来。

他强.暴了景舒......

满身淤青的景舒,被他狠狠贯穿的景舒,被他压在身下的景舒,满是泪水的景舒,塞满了他的脑海。

明明是他最小心翼翼保护的兔子,却被自己狠狠的不留任何余地的伤害。

她好像被夏日雨夜后凌虐而残败的花瓣,伤痕累累。

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杀了景舒,他的兔子不会回来了。

吉恩摸索着口袋,里面只有半包烟,不够他撑到天亮,远远不够,他蜷缩在车顶上,夜幕降临带起的雾气,湿冷朦胧包裹戕害着失意的心脏。

吉恩以前只喜欢Davidoff的味道,尽管太过平淡的味道而和黑色的高贵烟盒落差太大。他认识迪诺之后开始不自觉和他一样的抽起万宝路,只因为迪诺喜欢万宝路黑绿呛的烧心的浓重薄荷味,他想起车里还有景舒某次留下的黑魔鬼,那种香甜腻人的巧克力味,有点像景舒。

面前是万宝路黑绿和灰色黑魔鬼,他舍不得成为习惯的黑绿万宝路,却放不下占据了脑海的灰色黑魔鬼。

日落后,苍茫的暮色渐渐地在西方消沉褪色,暗夜如死的化身将指尖点燃的烟雾一点点拖走,牢牢封存于寂静。

景舒站在镜子前,只有面前的壁灯打开,身后的黑暗好似蛰伏的兽冷冷的注视着镜中的少女,淤青连成一片,好像渐变的油彩涂抹在白皙的皮肤上,这样大片的擦伤就算上药也办法好转,只能等待慢慢的愈合,结痂。

有谁,能把她带走?

吉恩于景舒就像是鸦片,她发现的太迟,已经吸食成瘾,牢牢的锁在骨髓里的渴求。

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亲手挖掘的坟墓前为自己哀悼。

整整一周,她没有出门也没有人找过她,景舒想就这样腐烂在这个公寓里,压抑的喘不过气。

别再这样下去了。

景舒换了登机牌之后给修发着信息,她想要说谢谢,可是看着屏幕上两个简短的单词“回国,再见。”显示已发送。

如果再接着发一次谢谢会不会很矫情,算了,她直接关机走向登机口。

舷窗外是渐小的陆地,灰绿色夹在一起的色块,如果那个晚上没有帮吉恩打开那扇门,会不会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自己也不会这么乱七八糟吧,耳机里斯塔克的巴赫大六隔绝了机舱里的噪音,渐缓的处理音色是拨动灵魂的阿司匹林,源源不断的给予温暖的安抚。

用两个月的时间来戒掉这个瘾,结束这一切,重新开始吧。

那之后吉恩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任何一个通告的要求,他会准时的出现在录制现场,然后在录制结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列夫和葛兰对于吉恩的反常一无所知,显然吉恩没有透露过这件事,一个只是他和景舒还有修之间的恩怨。

如果可以,修愿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旁观的看着吉恩内疚,自责,痛心,后悔。只可惜他卷入其中。

对吉恩,没有抱歉,这是他放任一个扭曲的开始,就该独自品尝苦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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