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热吻(23)

作者:金桔朵 阅读记录

秦茵络拿起水杯喝了些热水,白宿说他是盛佟砚哥哥的同学,她还以为他和盛佟砚还会是朋友。

秦茵络敲响了盛佟砚的房门。

他知道门外就是秦茵络,头隐隐疼了一阵,轻摁了下太阳穴,才终于开了门。

少女的脸庞映入,似乎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

她双手缩进袖子里,并不是因为冷,而是些许畏怯。

他应该不会想再听见白宿的名字。

“佟、砚、哥哥,白宿、他去、医院、了。”

“哦。”少年淡淡回应她,语调毫无起伏,甚至不在乎,“他应得的。”

“他人、不坏。”

秦茵络话里的重音放在后面,强调白宿不是坏人,不能只因为外表就判定一切。

“坏不坏你怎么知道?”

盛佟砚扶在门框上的手不安分的敲着,微微闭上眼睛,陷入深思一般。

他睁开眼,嘴角依旧挂着冷笑:“挖人伤口,给去世的人泼脏水,刺激他的亲人,还需要多坏?”

他的声音格外轻,话语里却充斥恨意。

两次反问,噎得秦茵络说不出话。

她不懂盛佟砚的意思,听得一头雾水。

盛佟砚忽然弯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

她的眼睛不是纯黑,而是带有淡淡的棕色,确切来说,是一种琥珀色,澄澈至极。

“茵络妹妹,你太简单,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半晌,盛佟砚不耐地紧拧眉头问她:“你喜欢他么?”

知道那几天秦茵络晚回的真相,但听了万富泷的话,心里仍旧想着。

还是担心她。

话音怎么忽然一转,转到这个话题上了。

秦茵络拼命摇头,否认得十分彻底。

盛佟砚松了口气。

“但你还是和他待在一起了对吗?”

“那是、因为、工作。”

“辞了。需要钱的地方我给你。”

秦茵络就是不想伸手再朝别人要钱,才想自己赚钱。

她才会心里踏实。

现在的一切都是盛家给的,她自己似乎在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们的给予。

秦茵络不想这样。

她能想到,盛佟砚应该不会同意。

这也就是自己迟迟不说的原因。

“我会、自己、挣、钱。”

见秦茵络非常坚持,他只好作罢。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秦茵络点点头。

就算是只是和白宿在一起工作,他还是感到不安,决定说清楚。

“你一定会纳闷哥哥为什么突然变得粗鲁,把人揍到医院,还说了很奇怪的话对吧?”

秦茵络藏不住自己的情绪,表情就写在脸上。

不用确认他就已经在心中了然。

“你知道他伤害的人是谁吗?是我的哥哥。”

盛佟砚口中的那个恶人就是白宿,秦茵络这才回想起小暧说的话。

职高、打架,事情全部联结起来了。

找事的混混就是白宿。

盛佟砚刚才的话,似乎是表明了两个人发生冲突的原因。

“如果你真的信我,以后能不能什么事都告诉哥哥?”

秦茵络知道这次是自己误会他了,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地嗯了声。

“让我走进你的生活里,好么?”

他的声音又懒又沉,认真问她。

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句话似乎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秦茵络愣了一会儿,只期望这不是她自己的错觉。

盛佟砚幽幽说道:“你愿不愿意听哥哥的话?”

她终于点了点头。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对付白宿只能用拳头解决,他现在应该还骚扰不了你。”

“还生我气吗?”

秦茵络一字一句地吐出:“没、有、生、气。”

从头到尾秦茵络都没有真的怪过盛佟砚,她想盛佟砚一定会有苦衷,自己了解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盛佟砚看她困得上下眼皮一直打架,不禁笑了:“不去睡?又想站这儿做门神?”

秦茵络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从没在盛家别墅见到盛佟砚的哥哥,原来他的哥哥早就去世了。

只是想想就会觉得心痛吧。

如果是有人揭开自己的伤疤,那么自己应该也会像盛佟砚一样忍受不了。

那些话该是异常刺耳的。

秦茵络感到十分难过,是自己让盛佟砚再次见到了令他厌恶的人。

秦茵络坐在椅子上,心思泛起。

盛佟砚说会给自己自由,不会让她辞职。

秦茵络心里不忍,她不想让他痛苦。

她原本想,自己会和白宿变成很好的工作伙伴,但现在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好了。

白宿再发来消息,秦茵络都没再理会。

.

“不应该啊,郝哥,你刚怎么说的?你不是说我在医院而且很严重吗?”

“是啊!我就是照你说的,一字没差。”

白宿和郝店长两人一起出去撸串,不过烧烤再好吃,身心的疼痛一点也没减轻。

回忆起嘴巴里的那股血腥味道,白宿止不住想吐。

现在,他蹲在路边,捡起那枚还未抽完的香烟,继续抽了起来。

袅袅烟雾渐渐萦绕空中。

“心情不好?”

“我为什么发了这么多,就没个回音呢?演得还不够真?”

郝店长站定在白宿身边,并不是很理解:“你说你一个没去医院的,非要装去了医院,何苦呢?”

白宿:“郝哥,是我吃亏,我寻求点心理安慰还不行?”

这小年轻动不动就像找什么心理安慰。

“关键你和盛佟砚什么仇什么怨呢?你非去拐他的人干嘛?”

白宿吐出烟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每次都趾高气扬仰头看人。”

“他再怎么着也没有惹到你呀?你说你跟盛家的人过不去干嘛?那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气受,我看还是算了吧?”

白宿站起身,用手掸了掸灰,又抽了口。

“很多事情郝哥还是不了解,盛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风光。”

这倒让郝店长来了十足的兴趣,他好奇问白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内幕不成?”

“你难道还知道盛家家里头的事?那可真奇了。”

“郝哥,你还别不信,这事我还是听盛复遇说的。”

郝店长恍然:“也对,你和盛复遇是同学,知道并不奇怪。”

“盛佟砚风头那么足,盛复遇呢!抽烟酗酒打架样样行。”

“你知道盛复遇妈妈吧?”

郝店长思索了一阵,说道:“大概知道,她很早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据说是什么急性病症……”

对于郝店长说的这事儿,白宿却没回复他。

“他们家太多污糟事,我懒得都说。”

白宿继续把话题转到盛复遇身上。

“盛复遇这个人我了解,自私自利,不仗义,是个极度讨厌鬼,和他成为同学简直是我到了八辈子血霉啊!”

郝店长越听越迷糊了。

“然后呢?怎么又扯上盛复遇了。”

白宿咧嘴笑:“郝哥不是想问和盛佟砚有什么恩怨吗?”

“就和盛复遇有关。”

“盛复遇他妈妈对他和对盛佟砚完全两个人,宠爱都给了盛佟砚,就是因为她嫌弃盛复遇天生生得蠢笨,后天还不努力,常常出去给自己丢脸。”

“盛复遇一直嫉妒盛佟砚。”

白宿说完,顿了一顿继续道:“有句话我要说明下,他妈妈的死和盛复遇有点关系。”

郝店长瞪大眼珠,在空中飘扬的胡须更加好奇地翘起来。

这个走向,他怎么品出了一点狗血味道……

“接下来呢?”

白宿:“这我就不能说了。”

“你郝哥又不是外人。”

见白宿闭紧嘴巴不想说的样子,他只好没再追问下去。

“走走,我们坐下再说,现在人少。”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