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星云(67)

徐云雾:“你输了不脱衣服你还有理了?”

温宛认真点头,“对,愿赌服输,你是不是玩不起?”

直到这一刻,酒意上头的两个人都没往门口看,更不在乎段琮玮刚才在和谁说话。二位爷几时受过这种冷待。

特别是商栩,他才向兄弟坦承自己对温宛的心意。而正主呢,喝得醉醺醺的不说,还想扒别的男人的衣服。

很好,好极了。

他提步往前,气场不知不觉漫开。段琮玮眼皮子开始狂跳,虽然不知道商栩这狗东西在气什么,但他无比确定小凤凰要完!

他哪儿舍得阿!

赶忙冲温宛使眼色,暗示她少说两句。

结果人根本不领情,还歪着小脑袋,软软地说,“小段,你眼睛抽经儿了吗?”

段琮玮;“......”神他么的抽经!老子不管你了,看商栩怎么削你吧!

吵嚷间,商栩停在了温宛身旁,居高临下睇她,“温宛!”

温宛抬头,斜眼看他,停滞数秒,有些不确定地,“商栩?”

商栩不吱声,但神色,怎么看都像是不高兴。

即便是醉狠了,她都本能地觉得眼下很危险,晃了晃小脑袋,手掌撑着酒桌,想要从地毯上站起。

摇摇晃晃,很是费力。段琮玮舍不得,伸手想扶。商栩察觉到他的意图,明晃晃的冷光扫了过去。

段琮玮下意识收手,“......”与此同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击中了他。商栩不会是把小凤凰划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了吧?旁人碰不得的。

酒意顿时醒了一半。

温宛是想站起来的,即使醉了,她也不喜欢有人居高临下同她讲话。当这个人是商栩,就更不能接受了。这些年,她一直在为和商栩并肩而立而努力,眼下的距离差她势必容不下。

然后酒醉,浑身乏力,再加之一直趴在那儿玩,起来时才知脚麻。

种种因素加叠,试了两次,温宛也没能够站起来。

再一次跌坐在酒桌旁,温宛有点烦了,罕见地大小姐脾气上头,“商栩。”

她气势汹汹地吼着,“你就不能扶扶我?”

“噗呲!”商栩还没反应,段琮玮没忍住,先笑开来。心想:你这小凤凰什么都好,就是眼力见差了点儿。商爷这会儿扭断你天鹅颈的心都有了,还想他扶你。

温宛才不管,借着一身倔劲儿,定定盯着商栩,杏眸似燃了火,亮得触目惊心。

陷入对峙。

一分钟,两分钟......商栩看这姑娘仍旧纹丝不动,仿佛只要他不扶她,她就一直坐地上一直瞪他。

服了,真的服了。

他终是伸出手,生平第一次在对峙时向谁妥协。

段琮玮:“......?”

卧槽!!!

宛妹拗过了bking,牛批!

霍星延:“......”完了,男人的脊梁弯了。温宛浑然不知他们的想法,目光锁住商栩纤长骨节分明的右手,杏眼眨了眨,眼底有笑意涌出。

正想伸手,耳边传来了徐云雾柔中带哑的声音,“要抱!走不动路,抱抱才舒服!”

温宛听进去了,觉得好有道理。本来想伸一只手,改成双臂大开,“要抱抱!”

看他不动,她歪着小脑袋看他,再次重复自己的想法,“宛宛走不动路,要抱抱!”

清醒时的温宛总是温柔克制,行为处事寻不到一丝错处,任何场景下她都担得起优雅得体四个字。眼下醉了,神思散乱言行软糯甜蜜,和一团粉红色的棉花糖差不多。落在商栩眼中,一颗心化成了水。下一瞬,他俯低身,小心翼翼地压住温宛的裙摆,将她打横抱起。

温宛似被他抱过千千万万遍,抱着他的脖颈儿,小脸贴在他的颈项。太近了,她独有的糅了酒意的热息拂过他的颈动脉,轻易地扰乱了他的心跳。他不甚明显的停滞了一瞬,再次提步往前。

同霍星延错身而过时,听他低低笑了声,多少带了点戏谑的味道。

商栩懒得理他,矫情影响速度,霍星延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没那么傻。

一出【浅海】,总是在暗中保护温宛的保镖将商栩困住。

商栩他们认识的,挡在他面前那位保镖非常客气地说,“蔡小姐正派人过来,商先生不能将小姐带走。”

商栩:“你告诉她,在明泰接。”

“她坐我的车,你们可以跟。”

说完,径自将人抱走,似笃定蔡苁华对他的安排不会有任何意见。

保镖当即致电肖蓝,得到了答复是:照他的做。

四个人跟着商栩出了琴和,始终隔了两三米的距离。期间,几个人聊起这事儿,有哥们说依着老太太疼爱温小姐的程度,她肯放醉酒的人儿同商栩共处一车,对他的信任该有多深阿。

似小头目的男人闻言睨了他一眼,眼神多少裹了些嫌弃,“单身狗懂什么?”

“哥,这和单身狗有什么关系?我说错了吗?一般人敢这么抱温小姐,老太太能扭断他的脖子。”

“商栩他是一般人吗?商温两家本来就有联姻的意思,两个小辈有火花,老太太乐观其成。而且你没看吗?商先生刚把小姐护得多好,动情的表现。”

“!!!”

“真的假的?”

“等着看!商栩最后没成为温家女婿,我引咎辞职!”

“哈哈哈,那倒也不至于!”

“我特么,引咎辞职是这么用的吗?”

老张看到自家老板抱了个姑娘出来了,赶忙下车给他拉开了后座的门。商栩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车时,双臂空落的感觉是那样清晰,他的心里荡起一丝丝莫名的涟漪。

凝了乖顺靠着椅背休息的姑娘片刻,商栩收敛心神,偏过脸对老张说,“回明泰。”

老张点头应下。

商栩上车,随手带上了车门。他一过来,温宛似嗅到了他的气息,小脑袋忽然靠了过来,倚在他的肩膀上。许是太舒服,她爱娇的蹭了蹭。

商栩:“......”须臾之后,抬起一根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心。

柔软,滑腻,是能勾动他心神的触感。和那日在梦里,一样的好。

未多流连,他撤开手,这才发现额心现出一抹红。商栩怔怔凝着那处,回过神,只觉碍眼,大手覆于红色印记,温柔摩挲,似想将它彻底抹去。

温宛许是被扰烦了,伸手打他,“商栩,你好烦!”

这话落入商栩耳朵里,只觉这姑娘乱没良心的。他扣住那只打他的纤长白嫩的手,细致打量了片刻,勾住一只手指把玩。

眼神泛出宠溺,“我怎么烦了?”

温宛只是糯糯地重复:烦!

“送你个礼物,你别烦我了好不好?”商栩头一遭哄人,没有任何经验可寻,可做起来,温柔惑人,若是温宛醒着,眼热心跳绝对免不了。

当下,她昏昏沉沉,错过了,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商栩也不在意,从手腕上取下腕表,是那日温宛说喜欢他递给她看的那一款。随后在灯影融融中,带到了她的手腕上。

眉目俊逸不似真人,人已经坠入万丈红尘。

驾驶座,老张透过后视镜偶尔瞧了几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哪里有那么多冷情冷性的人,不过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车到温宛住地楼下,肖蓝已经搁那等了。车门一开,她便看到软乎乎一小醉鬼,安稳地睡在商栩身旁。很快发现异常,温宛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男士表。

万国......

是商栩的吧?千万钻表就这么给她家小姑娘玩儿?不过仅仅一瞥,她的注意力就落在商栩身上,似没有看到那只表。

“今晚劳烦商先生了。”

商栩:“我乐意的。”

“......”这等直白,是肖蓝没有想到的,愣了愣,将话题转到别处,“宛宛有没有闹?我抱她下来。”

商栩不禁又望了眼在他身边安然沉睡全然不设防的姑娘,心绪柔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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