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40)

作者:璇枢星 阅读记录

阮愫算是苏禹初的一个特例,从来没有人能跟苏禹初交往超过半年,阮愫做到了。

所以,从这一点看出,阮愫对苏禹初来说,真的是不一样的一个特例。

古皓白依稀记得,上次回北城,苏禹初还跟古皓白提过,苏家对阮愫满意,想要抽空跟她正式见面。

布置浮夸的歌舞厅里,到处都插着香气馥郁的红玫瑰。

霓虹镭射灯转动,绚烂的光影落在地上,笼罩出的空间,像是一颗微型星球。

有人开始点唱,音乐响起,是一个小姑娘在用情的唱时下流行的网络情歌。

宾客们发出欢声笑语,开始了新一轮的醉生梦死。

边境上人少车少,因而时间似乎也走得慢了许多。

古皓白抽着闷烟,快一天的时间过去,他鼻翼间萦绕的还是阮愫身上那股独有的幽然香气,带着少女的甜,又浸着成熟女人的媚。

在昨晚之前,他不了解她,他只知道她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昨晚之后,古皓白似乎有点明白到了,阮愫似乎经历了很多的蜕变才来到他身边。

被他压在床上吻的时候,她眨着潮湿的眼睫,胆怯又贪婪的看他。

长又媚的眸子里蔓延出的倔强像漆黑的海上卷起的狂潮,连绵不绝,那盛大景象让古皓白下意识的产生了退缩。

他不知道他从她身上感受到的这些心情,是不是全都是错觉。

好像她喜欢他,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是他让她身上带有这样复杂的香气。

少女的甜。

女人的媚。

在她长大的过程中,她的一切变化全都是因为他而发生。

吧台边,“古皓白,别瞎发愣,过来喝酒。”苏禹初已经游刃有余的跟翁芝玲聊到了一起。

阮愫今晚没来,似乎对苏禹初影响并不大,他豪迈的让翁芝玲开了满满一吧台的酒,叫古皓白过去喝。

古皓白咬着烟,躲在角落里,独自坐着,连敷衍他们一下,都不愿意。

他眯着烟,想起那个晚上,有人举报这里涉毒,他们队里的人过来临检。

当时阮愫喝得半醉,在这儿傻逼兮兮的捧着话筒唱linkin park,高音高不上去,低音低不下来,被在场所有人都嫌弃难听。

但是她还是振着细喉咙,唱得声嘶力竭,将她的天鹅颈崩紧了,举着话筒,仰头,用劲唱着。

悬在她头顶那颗七彩镭射灯像转动的星球一样,以某种频率缓慢在她头顶转动。

她扭直的细颈白皙光滑,在昏暗的舞厅光线里,浮动,荡漾,像一匹被人拽在手里拉长的白绢,漂亮又光滑,无端的让他想伸手去触摸。

昨晚,他终于摸到了,在那炙热的房间里,她软得他爱不释手。

古皓白抽着烟,觉得今年西境的夏天又短暂又漫长。因为阮愫来了。

短暂得他还未来得及细品,阮愫跟古皓白就不顾一切的□□了。

漫长得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当他孤独的在这边陲之境做自我放逐的时候,有人勇敢得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后果,不远千里,为他而来,扑进了他的怀抱。

夜深了,苏禹初被歌舞厅里的一大群女孩子围着。

翁芝玲坐在他腿上,被他揉着腰,这场景就跟在北城的夜店里一模一样。

“苏老板从北城来的,是跟古队长一个老家吗?”有女孩子嗲兮兮的问。

“是啊,你们古队长是我一发小。”苏禹初笑。

“说古队长家里是北城首富,是不是真的啊?真要这么有钱,来这破西北做什么边防战士啊?”

“你们知道莫奈吗?”苏禹初想这群女孩子肯定是不知道萨金特的,所以苏禹初说了更通俗易懂的,“就是画睡莲那个有名的画家。”

“知道啊。”

“他画的睡莲,雪,铁路桥,古皓白他们家有五幅真迹。”

“还有啊,劳斯莱斯库里南知道吗?不是幻影,是库里南,他十八岁拿到驾照的那天,他家里就送了他这个车。”

“哦,还有柯尼塞格One1,刀片车,知道吗?还有布加迪Chiron跟Veyron,他也有。北城海金区中央CBD新建成的戈丁写字楼,昨天刚在微博热搜上挂着终于要落成的那个,他们家的,知道什么叫野蛮资本吗,就是他们家。”

“吹吧。”有人笑,“我只看他天天开个BJC破Jeep,真那么有钱,还呆西边这不毛之地。”

“你们就不懂了,我兄弟现在心里遇到事了,是在放逐自己,哪天高兴了,就回北城去回归家族了,你们现在想追他的,可要多抓住机会了。不然他回去了,你们真就没机会了。”

“古皓白,聊你呢。”苏禹初说着,偏头叫了古皓白一声,“你过来给大家讲讲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夜后来更深了,舞厅里的其它客人都走了。

寻欢的女孩子全都围着苏禹初,因为他今晚开了最多的最贵的酒,给了侍应最多的小费,还三言两语就把平日里不舍得跟酒客多做纠缠的翁芝玲给逗笑了,让她小鸟依人的跟在他身边,一直守着他。

所谓风流浪子,苏禹初这样的人,真的实至名归。

他那张英俊又薄情的脸就生动的写明了一场游戏一场梦,浪就要浪得彻彻底底。

“过来,随便挑一个。古皓白,别害臊,你都快24了,还不开荤,丢不丢人呐。”苏禹初的玩笑话越来越过分。

体制内的当值人员古皓白觉得不合适了,站起了身,离开了歌舞厅。

苏禹初叫他:“喂,古皓白,别走啊。别这么扫兴。”

*

坐到车上,点燃一根烟,古皓白准备开车回营地去睡,手机响了。

他接了起来,打电话的人说:“我明早跑400米接力赛,我现在腿还是软的。怎么办呀?”

她用一种撒娇的口气,控诉他昨夜犯下的罪行。

“你要不要来看我?”然后,她用带笑的声音,软绵绵的对他发着嗲,一个字一个字的叫他名字,“古,皓,白。”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故意放慢语调,加了甜腻,是在模拟昨夜为他发出的喘息。

古皓白右眼皮没来由的跳了一下。

她知道苏禹初来了,还这样勾引他。

“阮愫,是不是没完了?”古皓白故作冷淡的对着听筒说了八个字。其实心尖在颤抖。

“俄丽娅买的药不好,不能消肿,不能祛瘀,我到现在还在痛。你那儿太大了。”

阮愫娇滴滴的跟男人撒娇,“现在我一个人在宿舍,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身上还痛。最重要的是,明天真的要跑步,我肯定跑不动啊,你帮我跑好不好。”

“不好。”古皓白断然拒绝。

“可是我身上真的很痛。”她捏着嗓子说,带着哭腔。她在道德绑架他。

古皓白服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参加一个破支教活动还要开运动会,还选在他对她撒完野的第二天,就要让她迈腿跑。

让他们又借这话题回忆起昨晚古皓白对她做了什么事。

为什么阮愫总可以用这些稀松平常的方式撩他跟控制他。

沉吟片刻,“阮愫,苏禹初来了。”古皓白提醒她。

“那又如何呢?让我跑不动的人又不是苏禹初。”阮愫十分的秉持冤有头,债有主准则,一码归一码。

不管现在阮愫跟苏禹初还算不算维持着男女朋友关系,让阮愫腿软的人的确不是苏禹初。

阮愫不可能跑去告诉苏禹初,你帮我跑步吧,因为我的腿被古皓白操软了。

这就是真正的冤有头,债有主。

“明早我营里有事,我来不了。”古皓白找了个借口。

“那我只能带伤跑步了。不知道会不会撕裂什么的。”阮愫委屈巴巴的,说完又说,“古皓白,你知道什么是渣男吗?你找个镜子照一下你自己,就知道了。”

“……”

古皓白憋火的将嘴角的烟摘了,不想抽了,越抽越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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