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美人竟是我自己【无限】/疯批美人竟是我自己【无限】+番外(119)

作者:五更天未晓 阅读记录

一竖,一横,一竖,一横又一横。

孟渔阳盯着楚云西的指尖:“日。”

下一个字是一点,一个短横,一竖,竖线末尾还有个小钩,没等楚云西把右半边写完出来,孟渔阳就懂了:“记?日记,这是本日记?”

看着楚云西左手握着那几张纸,孟渔阳有点诧异。接过纸张大致看了两眼,通过笔迹,孟渔阳确认这几页日记的主人就是兰儿。

只是这几页纸上的字体,已经是十分成熟的笔触,可见是兰儿长到后写的。日记的内容和上一本差别也很大,根据日记内容推算,这应该是建筑开建后才开始写的:

今天,又是个晴天,可阿良并不高兴。我知道他在为房子的事发愁,他想给小柏建个婚房,主梁却怎么也挑不起来。

下一篇是几天后:

今天依旧是晴天,昨天建好的主梁在夜里又塌了,阿良为这事瘦了好多,小柏倒是一直在说没关系,自己不想要婚房。可是我明白,阿良是怕小柏离开,才急着建婚房的。

又往后翻了几页,还是关于婚房的记载:

今天下雨了,不能盖房子,阿亮坐在家门口一直叹气,我明白,他是怕小柏不听劝,非要出村子。村子出不去的,有红雾,出不去的,李兰说过...

剩下的内容被撕掉了,孟渔阳舔舔嘴唇,心道真是过分,重点内容这么遮遮掩掩,故意加大副本难度啊?

再往后翻,满页纸都是兰儿对村子的心疼。这份日记虽然内容少,但满篇的阿良,孟渔阳更加坐实之前猜测。可这份日记所署的时间,跟上一本女儿口吻的又有部分重合,这点让孟渔阳有点好奇。

看笔迹,这绝对是同一个人,可书写的口吻和内容,又差别极其巨大,就好像拿着笔的兰儿,身体里同时住了两个人。一个是视李良为父亲的幼年李兰,另一个,则是担起李柏父亲责任,视自己为李良妻子的成年兰儿。

这种情况医学上并不少见——人格分裂,分裂成两个人的还算少,分裂成三五个甚至十几个人,都有可能。

摸摸下巴,孟渔阳继续往下看。

兰儿因为心疼李良思考了很久,决定用那个方法。这里已经接近日记末尾,标注的日期让人格外眼熟,孟渔阳回忆了几秒钟,确认这个日期与幼年兰儿日记里,父亲突然开心并感谢她的日期,是同一天。

再后面就只剩下一页,而最后这页的内容很少,少到只有一句话:这天终于来了。

六个字加一个标点,构成了整篇日记,落款日期和幼年兰儿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重合。那一天,是指建筑竣工前一晚,而根据幼年兰儿日记记载,那天村子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所以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相,必须先找到当事人,孟渔阳把日记揣进口袋,拉拉楚云西胳膊:“云西啊,我们去外面找找这个兰儿。”

楚云西头点到一半,忽然顿住。

孟渔阳一愣,连忙翻开掌心。

尖叫。

楚云西在孟渔阳掌心,缓缓写下两个字:尖叫。

第76章 月亮湖(十一)

尖叫的位置在大厅, 尖叫的人是丁雅雯。

倒不是孟渔阳恢复了听力,能自行判断出结果。而是他跟在楚云西身旁跑回大厅,第一眼就看见满身鲜血的丁雅雯。

丁宁正被丁雅雯护在身后, 而他们面前,是躺在血泊里的葛真。

“怎么会这样?”孟渔阳诧异。

没听见任何回应。

孟渔阳揉揉耳朵,暗道聋哑人的日子真难。不,都不用哑, 只要失聪了,日子就没法正常过了。看着楚云西跟丁雅雯交流了几句,又指向葛真, 孟渔阳眨巴眨巴眼睛。

楚云西指着葛真身边平躺着的剑, 写了个“王”字, 看孟渔阳理解后,他又指指葛真, 写了个“活”。

所以,行凶的是王冠杰, 凶器是那把剑,而葛真只是受伤、暂时还不致命。理解了楚云西的意思,孟渔阳点点头, 凑过去先看了看葛真伤势。确认他只是昏迷后, 孟渔阳又去看那把佩剑。

剑很复古, 黑色,有菱形花纹,正面镶嵌了蓝色玻璃状物体, 背面的话...孟渔阳轻轻把剑提起来,背面镶嵌绿松石,剑格的正面有个八字。

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 孟渔阳揉揉眼睛,视野渐渐模糊。

楚云西马上发觉了他的异常。他淡粉色双唇一张一合,焦急地说着什么。

“没事,我没事。”孟渔阳摆手,继续死盯着那八个字,这是错金鸟篆,最后两个字比较好辨认:用剑。

所以前六个字,可能是剑主人的名字。又打量了一下剑身长度,孟渔阳忍不住疑惑,这么把剑,王冠杰是怎么偷偷带在身边的?

而且,他为什么突然袭击了葛真?把这些疑问问出口,丁雅雯摸了把身上血迹,在地面一笔一划写起来。

忍着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孟渔阳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他和楚云西离开后,王冠杰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挣扎。而随着他的挣扎加剧,捆在他身上的绳索被扯开了。得了自由的王冠杰横冲直撞许久,直到摸索到葛真。

后来的事情,丁雅雯甚至没能看清。极短的时间里,王冠杰突然握着这柄剑,直直刺向葛真。鲜血四溅,王冠杰被喷了满头满脸,可他仿佛好无知觉,扔了剑就跑。

孟渔阳点点头,再次揉眼睛。眼前的字体开始旋转,红色仿佛晕染开来,连成一片片花朵。

“不是吧?先失聪再失明?”孟渔阳皱眉,在双眼彻底归于黑暗前,他准确拉住了楚云西的手。

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孟渔阳安心一些,他定定神,又揉了几下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失去听力和视力的流程,于葛真、王冠杰的情况有些类似,真正陷入同类境遇,孟渔阳才体会到王冠杰的恐惧。

要不是身边有值得信任的人,突然失去听力和视力,是个人都会抓狂。想到这里,孟渔阳忍不住小小敬佩起葛真,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和淡定,可真不容易。

还没等感慨完,孟渔阳只觉得脚下一轻,接着背部和膝盖下方传来胳膊触感。想象了一下这个姿势,孟渔阳有点无奈——这是个正宗的公主抱。

被楚云西抱在怀里后,心里剩下的那点紧张感也消失了。孟渔阳下意识攀住楚云西脖子,在安心的同时,他莫名的又想到了剑上那八个字。

错金鸟篆体铭文,xxxxxx用剑。

第一个字比较复杂,不怎么好辨认,第二个的话,孟渔阳在脑海里回忆着字体走势,隐约能猜出来,那是个王字。倒数第三第四个字,是自和作。

所以那个八字是:x王xx自作用剑?翻译过来就是,这是某位叫做xx的王的自己的佩剑?

看那剑的工艺并不像近代作品,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么柄剑,王冠杰是从哪里弄来的?

刚想到这里,孟渔阳忽然发觉自己在移动,而且移动速度还不算慢。几秒钟后,移动停止,孟渔阳试探着问:“云西?怎么了?”

楚云西把孟渔阳放回地面,在他手心里轻轻写了个“王”字。

“王冠杰?”孟渔阳马上领悟,“他怎么了?又回来了?活着还是死了?”

楚云西又写了个“晕”字。

孟渔阳点点头,也算是松了口气。估计自己失明没多久,王冠杰又跑了回来,而云西突然抱起自己,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误伤。

能突然伤人的王冠杰,晕了总比藏在暗处好,至于他是自己晕的,还是被楚云西踢晕的,孟渔阳不怎么好奇。

“云西啊,你把剑上那几个字再帮我写一次。”孟渔阳摊开手,总觉得那柄剑是个问题。它出现的太突兀了,而且,还是这么复古的规格,这么特别的造型。

楚云西牵起孟渔阳的手,一笔一划开始勾勒,写完一个就停顿一会儿,在孟渔阳确认明白了后,又写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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