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独占她(25)

作者:安安的猫 阅读记录

黎初这才明白男人是在和她说话。

“去哪里拿?”声音脱口的时候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木板。

傅屿迟微微侧头,看向左侧。

黎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面玻璃柜,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杯子,简直就像是展览柜一般。

黎初不喝酒,也对红酒毫无研究,并不太懂该拿哪种杯子,只知道红酒要配高脚杯。

她就近选了两支外形不一样的高脚杯,拿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似乎并没有要倒酒的意思,

黎初明白,他在等她的服务。

黎初半跪在在地上,将红酒打开,倒进杯子里。

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也不拖沓。

黎初递上酒杯,“傅总,您答应过我的事,可以兑现了吗?”

傅屿迟淡淡扫了女人一眼,从容接过,修长的手指勾着酒杯的细跟处,杯子里红酒摇曳。

“什么事?”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为难,黎初仍然耐着性子答道:“贺明洲恢复职位的事。”

傅屿迟轻轻摇晃着酒杯,“还有呢?”

黎初没有说话。

丝毫不提父亲欠债的事。

明明话就在嘴边,可她的自尊和骄傲让她无法开口。

傅屿迟靠着沙发,状态慵懒而散漫,“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黎小姐就回去吧。”

黎初纤瘦的身子颤栗着,她仰起脸去看男人,亲手辗碎自己傲骨,声音破碎不堪,“傅总,请……请您……。”

那话要说出口极为艰难。

她根本没办法坦然地说出来。

端在手里的酒杯,玻璃与玻璃之间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内极为响亮。

震得黎初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她看到男人眉宇之间的不耐烦了。

在男人要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拉住了男人的裤脚。

“傅总,请您借给我五百万。”

声音虽然恳求,却依旧不卑不亢,颇有风骨。

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的神情。

傅屿迟厌恶极了她这副样子,即便是在求他,依旧是倔强的模样。

冰凉的指尖挑起女人的下巴,他冷冷道:“请这个字用得不太准确。”

黎初不得不抬眸看他。

她有求于他,自然要顺了他的心意。

她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

嗓子像是被灼烧过,疼得她说话都困难,黎初用力咽了几下喉咙,将那股子灼烧感压抑下去,艰难地开口:“求您。”

她所有的自尊被男人踩在脚下,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头。

听到她卑微地恳求,傅屿迟的眉眼间松快许多。

指尖游离在女人面容上。

这张脸生得极美,多一分妖艳,少一分寡淡,尤其那双眼睛,盈盈看向人的时候仿佛一杯好酒,撩人欲醉。

只是现在失了血色,过于苍白。

指尖离开女人的脸,去碰了杯子里的红酒。

白皙的皮肤沾上了酒渍,被染成了血红。

他以指为笔,在女人饱满的唇在作画。

直到那唇妩媚到荼靡,他才停下。

眼里露出满意的笑,他讥诮道:“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

“早一点低头,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男人的话语犹如利刃般,一刀一刀割着黎初的心。

她已经被他逼到了悬崖边,可他还是不愿放过她。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傅总,我什么都没有了,您还想要什么呢?”

他这样对她,不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吗。

她已经和贺明洲分开了,最后的一点幸福也没能抓住。

她还有什么值得傅屿迟在乎的。

“五百万,你用什么来换?”傅屿迟阴沉的声音骤起。

女人原本就麻木的眼神更是暗沉了几分。

她还能有什么东西能用来交换。

就连她引以为傲的油画技艺,在这男人眼里恐怕也是一文不值。

毕竟,他只需一句话,就能逼得图灵斯画展取消她的展位。

头更加晕沉,黎㛄婲初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她对上男人的视线,分毫不退:“傅总,想让我用什么来换?”

跪坐在地毯上的女人身形单薄,易碎得如同展柜里的水晶。

她身上只穿着一条香槟色丝质吊带睡裙,说话的时候,胸口也随之起伏。

她这副样子,对男人来说,无异于致命诱惑。

傅屿迟想起抱女人回来的时候,她温顺地埋在他怀里,像是等着主人安抚的猫咪。

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倔强,清冷。

可这样的黎初,让他更是不想放手。

傅屿迟勾唇一笑:“用你自己。”

黎初脸色忽变,仿佛置身于极寒雪地之中,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冰凉到刺骨,她微微张着嘴,反问一句:“我?”

她掐着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傅总是想让我为您做什么吗?”

傅屿迟一定是有事需要她去做,绝对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他当初对她那么冷淡,根本从未喜欢过她,怎么可能会想和她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绝不可能。

黎初在心里祈求着,可上天却没有听到。

傅屿迟压下身体,凑近女人,浓烈的男性气息喷薄而出,“做我的女人。”

黎初满脸愕然:“傅总,您是在开玩笑吗。”

她下意识的往后逃,却被男人强劲的手禁锢住,动弹不得。

男人把人往怀里带,薄唇贴近女人耳边,笑得凉薄,“你说呢?”

黎初惊恐得瞪大眼睛,她拼命地摇头,“不,不要。”

男人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地说着:“不用想想你的父母吗?”

原本挣扎着的身体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她可以不为自己想,却不能不为父母想。

那些追债人的手段她是见过的。

父亲腿脚不好,母亲手无缚脚之力,就算将父母接到洛城安置,也难保追债的人不会找上门。

这笔钱不还上,他们家就永无宁日。

父母年事已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只要我肯做你的…情…人,你就愿意借钱吗?”

情人二字于她而言太难以启齿。

从小到大,父母教她温俭恭良,要守得住底线,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见不得光的情人。

男人捏住女人的手有一瞬的松动,目光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挑了挑眉:“不是借。”

黎初心忽得一紧。

“是给。”

“做我的女人,给你钱是理所应当。”

黎初眼皮抬起,看向男人。

男人五官精细,似乎是上帝格外偏爱,就连他眼角下的泪痣也犹如点睛之笔,让他的面容更显矜贵。

俯身凑近眼前慌乱的女人,薄唇微启:“三年五百万,很值不是吗?”

他的话像是录影带一般,一幕幕在黎初的脑海中回响。

她知道自己应该答应。

可她就是点不下头。

男人的指尖又覆上女人的唇,轻柔地慢捻着,饱满的唇抹上了红酒色,被反复摩挲后更是诱人,引人采撷。

男人俯下身,薄唇强势地压了下去,双手捧着女人的脸,不许她逃离,唇上的触感越发火热,渐渐地,他不再满足唇与唇的碰撞,舌尖挑开女人的唇瓣,去勾女人的舌与他纠缠。

黎初用尽力气去推开男人,却丝毫不起作用,她因为淋了雨,脑子昏昏沉沉的,此刻更是晕眩,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从不知晓一个吻竟然会如此漫长。

她以为的吻是浅尝辄止,纯情浪漫。

而非这样,如同两军交战般肆意掠夺,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一吻结束,黎初瘫倒在地上喘息,她脸颊红润,眉眼间带着一丝柔媚,如五月芍药般开得妖艳。

心里涌上愧疚感,如同一张细密的网严丝合缝地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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