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独占她(67)

作者:安安的猫 阅读记录

黎初孕反严重,吃了几口胃里就恶心, 流水似的补品一日日吃着, 她反倒是比之前更瘦了一点。

三月末, 黎初怀孕也近两个月,肚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平坦, 但精神越来越差。

徐子衿多次要来看她, 但黎初都拒绝了。

她现在这幅模样, 只会让子衿担心。

黎初每天和徐子衿发发消息, 这是她一天里最为开心的时候。

四月初,天气也温暖了起来,黎初早上起来后去楼下散步, 身边的保镖寸步不离, 黎初知道他们也是拿钱办事,并没有为难他们,只当他们不存在。

晚上七点,黎初坐在画室里,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脑子里没有一点灵感。

她瞥过视线,看到了放置在角落里的《麦田少女》, 她曾经想把这幅画送给傅世昌先生, 但最终, 也没有送出去。

这样温暖的颜色,写意的笔触,是她如今根本就画不出来的作品。

她突然想起文德镇,想起父母。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来洛城读研究生,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她现在也许在田野间写生,也许在各大画展上活跃,总之,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成被折断翅膀的笼中鸟。

身后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黎初却没有注意。

直到人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子凑到她耳畔说话,“初初,今天做了什么?”

温热的气息撩得她耳尖微红。

她放下手里的画笔,睫毛垂下,“没做什么。”

傅屿迟掀眸,视线落在画布之上。

画上只打了一层底色,灰黑暗调,像是暴雨肆虐的夜晚。

傅屿迟抚摸着黎初的发丝,薄柔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湿热,如羽毛轻拂,引得黎初阵阵颤栗。

自她怀孕后,傅屿迟就没再碰过她,黎初知道他忍得难受,好多个夜晚,她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

但她同样庆幸。

因为有了孩子,就可以让她和傅屿迟免于亲密。

黎初躲了一下,拉开了和傅屿迟之间的距离。

傅屿迟却没给她逃离的机会,顺手将人拉进怀里,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视了一眼,俯身吻了下去。

一个多月后的再次亲密,让他几乎失控,他勾缠着黎初的舌,寸寸逼近,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破碎的呜咽声从黎初口中溢出,唇齿间温度骤然升高,纠缠得愈发激烈,她不得不仰起头给自己留一丝呼吸的余地。

到最后,黎初用力推搡着傅屿迟,才将他的神智唤回,放过了她。

黎初靠在傅屿迟怀里,大口地喘着气,眼尾处染上一抹嫣红,妩媚到撩人欲醉。

傅屿迟把玩着黎初葱白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在指尖落下一吻,哑着嗓子说道:“晚上有个聚会,你和我一起去,嗯?”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磁性,像是一道谜题勾着人去解决。

黎初却毫无兴趣,“我累了,想休息。”

傅屿迟耐着性子哄:“你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闷着,带你出去散散心。”

“去换身衣服,我们等会就走。”

黎初抬眸看着傅屿迟,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黎初不知道傅屿迟是什么意思。

带她去参加宴会,把她介绍给朋友,让她进入到他的圈子,难道他是真的要给她一个名分吗?

想到这,黎初心脏漏跳了一拍,周身升腾起刺骨的寒意。

她怎么可能和傅屿迟结婚,绝不可能。

-

黎初换了一身蓝色缎面长裙,裙摆蓬松,简约而不失妩媚。

她的肚子因为怀孕月份小依旧平坦,穿这样的长裙也不会暴露。

黎初挽着傅屿迟的胳膊踏入酒宴场合的时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以往这种酒宴,傅屿迟从未带过女伴。

众人小声议论,更有好事者上前攀谈,却都被傅屿迟一一回绝。

黎初被这样盛大隆重的酒宴晃了神,她抬眼看向吊在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灯,被切割得完美的菱角闪着如钻石一般耀眼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黎初以为自己是进入了电影世界之中,那些看过的画面如同胶卷一般呈现在她眼前。

傅屿迟似乎有事要谈,为黎初找了个位子坐下,又细心交代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黎初独自坐在角落里,周围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是私底下小声地猜测。

侍者端着酒杯过来供黎初挑选,黎初礼貌地回绝了。

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仿佛一幅静止的油画。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走上前来打探。

“你叫什么名字?”

黎初抬起眼眸,一双极美的眼睛却没有一丝生气,唇瓣微启轻吐出两个字:“黎初。”

黎初无神地看着说话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银色礼服,网纱中掺着细闪星辰,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犹如银河一般耀眼。

黎初知道来这宴会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等到女人走近时,黎初眼里有了一丝慌乱。

女人轻笑一声:“怕什么,你是小傅总带来的人?”

大家当面不敢提,但在背后都称呼傅屿迟为小傅总。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傅屿迟是傅世昌的儿子,恒亚集团的太子爷。虽然父子二人之间嫌隙颇深,甚至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傅世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恒亚集团的一切都是傅屿迟的。

她端着酒杯,轻轻摇晃,轻抿了一口说道:“说说吧,你和小傅总什么关系呀。”

黎初并不想和她说话,她此刻只觉得如坐针毡,想要回去。

黎初从沙发上起身,步伐还未迈出去,就被她拦住了,“急什么?”

女人招呼侍者端酒过来,从托盘上刻意挑了一杯烈酒,递向黎初,“来酒会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就当是给我个面子,把酒喝了吧。”

黎初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也不曾做过什么事,这女人为何要这样咄咄逼人。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黎初抱歉地看了对方一眼,言语之中满是真诚。

即便她这样说了,那女人却仍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你究竟是身体不好,还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黎初没有接下她的酒,也没有回应。

沉默就是她的发言。

女人被她的态度惹怒,声音也含着几分怒意,“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嫁入豪门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傅家的门槛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吗?真是不自量力。”

黎初这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针对她。

醉翁之意根本不在酒,而在于傅屿迟。

黎初淡淡一笑,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像是黑沉沉的玻璃珠,“我不想高攀。”

女人睨了黎初一眼,“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这样的人来玷污酒宴。”

这是私人酒宴,邀请的也多是洛城的名门望族,仅有几个非世家的,也是洛城有名的人物,如黎初这样听都没听过的人,还是头一次出现在这种酒宴上。

黎初:“借你吉言。”

如果能彻底脱离傅屿迟的掌控就好了,她不想来这样的酒宴,也不想结交世家名流,她就想回到文德镇,安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这话在女人耳中听起来倒像是羞辱,是挑衅,她脸色忽变指着黎初怒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宋氏集团的三小姐宋妍,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洛城待不下去。”

“宋三小姐想让谁待不下去?”

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

宋妍身体僵住,双眼瞪大,如同见了厉鬼一般,恐惧得根本做不成任何反应。

傅屿迟长腿迈开,走到黎初身边,他个子高,居高临下睥睨着宋妍,又问了一遍:“宋三小姐是想我的女人离开洛城吗?”

淡漠从容的音调带着巨大的胁迫感,压得宋妍不敢喘气,“不…不是…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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