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欠定性(相公有问题之三)(34)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将布条系成结,周紫芯一抬首就见楚天凛眉心紧拧,神情讳莫如深的盯着她瞧,她心一惊,双手下意识的紧握着布条。

他看到了吗?看见她写下的心愿——

“姑娘,你写好了是不?写好了就能拿到神木前去挂上,据说挂得愈高,愿望实现得愈快,你可以试试。”小摊老板见她掐着布条,一脸不知所措,好心上前解释。

他的声音同时拉回两人的思绪,周紫芯仓皇回头道谢后,脚步有些慌乱的来到神木下方。

这是一棵千年樟木,树干粗大,盘根错节,稳如泰山。

树旁摆着十来个木架子,上头结了满满的白布条,有的大大方方的摊开任人浏览,有的则打了个结,系得紧密不让人瞧,也有人舍木架不用,想尽方法将写满心愿的布条往掩在云雾里的树枝扔去。

仰着头,周紫芯拧起了眉心。

这么高,她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她的心愿结在最上头?

“想不想系在最顶端?”

耳边传来楚天凛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她蓦然回头,惊觉他就站在身后一步之处,让她就这么硬生生的一脸撞上他宽厚的胸膛,随后又向后弹去,眼看就要跌落在地。

“啊—”她惊呼出声。

好在,楚天凛及时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抱入怀。

“你怎么搞的,站都站不稳?”责备的话才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懊恼的暗咒自己,他连忙缓声又问:“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她惊魂未定的喃着。

两人鲜少如此静谧的偎在一起,楚天凛忍不住又收紧了臂将她环在怀中,再问一次,“想不想将心愿系在顶端?”

他男性的气息围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红了脸,咬着粉唇,呐呐的说:“当、当然,但我不晓得该怎么上去——”

她红艳的双颊、习惯咬唇的动作,让他看得心神一荡,差点便要失控吻上她。

不!不行!楚天凛,她是别人的未婚妻,你不能对她做出逾矩的行为——

理智警告着他,然而心里却浮出另一道声音—

逾矩?哈!笑死人了,你不该摸的、不该碰的、不该亲的哪一样没做过?现在才警惕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了?别管了,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下去就对了,是她说过,你要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既然如此,你还客气什么?

是啊!是她自个说过,他何必客气——

理智渐渐被欲望取代,他倾身,薄唇缓缓朝那红润的唇瓣俯去。

“啊!”周紫芯没察觉到他的意图,反倒是眼尖的发现树旁摆着一道长梯,让她惊喜的一呼,身子一扭的脱离他怀抱,直往长梯走去。

她突然一旋身,让楚天凛扑空、险些栽倒,好在他及时稳住身子,才不至于出糗。

搞什么鬼!白了眼那令人又恼怒又无力的纤细背影,他暗咒一声,却不得不迈步朝那不解风情的女人走去。

一走近,就见周紫芯撩起裙摆,一副准备攀梯上树的模样,他随即沉着脸的扯住她,“你想干么?”

她一怔,“我——上去呀!”

“凭你?”他由鼻孔哼出一声轻蔑,“摔死还快一些!”

这女人,永远懂得如何撩起他的火气。他就在这儿,她却当他的面说要自个上树?她把他当什么了?木头吗?怎就不懂得求助于他!

闻言,她抿唇,大小姐脾气还是有的,那被人看轻的不悦,让她想也未想便冲口道:“不试试怎知道?况且——就算我摔死了也不干你的事—”

话还没说完,蓦地一股寒气逼来,让周紫芯身子一颤的闭嘴,怔怔地看他。

他干么阴沉着脸,一副像是要杀人的模样?

她与他的确不相干,楚天凛只是她的恩人罢了,而她充其量只能说是他抛不掉的包袱——她说的没错呀,可——他为何一副她说错什么话似的狠瞪她?

忍住将这笨女人摇醒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是不干我的事,但我可不想在你摔死之后,还得费力和孟家兄妹解释你的愚蠢。”

不干他的事?不干他的事?!

好,很好!这么说来,他之前也不该救她,应当让她中毒身亡或是溺水而死,又或者让陈大富那家伙得逞算了!

他为了她的安危紧张得要命,却换来一句—不、干、他、的、事?!

真是—他妈的好极了!

虽然不晓得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但周紫芯晓得她方才的口气是冲了些,便略带歉意的凝着他,柔声说:“抱歉,刚刚我的口气不好。”

不管楚天凛是否讨厌她,他对她的关怀也表现得别扭了些,但她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对他,即便她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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