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116)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拽着她的男人仿若未闻,倏地用力,沈别枝猝不及防被甩到床上,她连忙坐起来,警惕望他,一边后退。

季夜鸣随覆上来,宽厚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他将手里的藏品贴近她的侧颈,露出柔情的微笑:“好看吗?季叔叔给小茉莉戴上。”

他带着银丝眼镜,在昏昧的光线下,闪烁着暗色的流光,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斯文变|态。

沈别枝瞪着他,又怒又怕,眼眶里很快蓄起一层水雾。

在季夜鸣解项圈金属扣时,她咬了咬牙,豁然起身扑倒他,她跪在两侧,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劈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

学着他那样,将藏品贴在他青筋突出的脖颈,因为手在颤抖,铃铛轻微响。

沈别枝娇俏笑起来,笑声似银铃般动听,与项圈上的铃铛声和在一起,在静谧的暗室里,像一首轻快的曲子。

她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季叔叔怎么不戴呢?我更喜欢看季叔叔戴上呀。”

是兴奋的,也是紧张的。

对,她同他一样,或者比他更想,给他的脖子上束一根“绳”,将他掌控在手中。

如此,她就安心了。

季夜鸣漆黑眼眸中,浅浅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是宽容的笑意。

沈别枝想,她大概开心更多。

谁先动手,就代表谁更按耐不住,也是更容易输的那方。

她摇了摇手里的,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睛,拖腔带调地说:“如果季叔叔戴上它,我就考虑下重新喜欢你,留在你身边,怎么样?”

巧笑横生的语气,有猫猫翘尾巴的得意,打了胜仗的施舍。

上次他命令她说喜欢,这次又这样大张旗鼓动怒。

傻子也能感受到他的在意,只是在意的方式着实特殊。

但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羊。

季夜鸣并没有因为她欠揍的口吻而生气,他微笑着握住沈别枝的手,稍稍用力紧握,让沈别枝将手里的东西握得更紧,甚至感到到项圈的棱硌得她手心疼。

另只手压在她的后背,一把按下,沈别枝猝不及防,埋到他颈窝,男人好闻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腔。

季夜鸣坚硬的指骨一节一节数过沈别枝的脊骨,直到握住她的后颈,他侧头,温热的薄唇贴着她耳朵,语调温柔从容:“小茉莉若有这个本事,季叔叔心甘情愿戴上。”

他们都明白,对方口中所说的,并非真正的项圈。

沈别枝安静的埋着。

半响,她抬起脑袋,双手捧住季夜鸣的脸,缓缓低下头。

主动吻他。

季夜鸣喉结滚动,克制住压制她的冲动,将主动权短暂时交给他的小姑娘。

他手掌贴在沈别枝的背上,安慰地轻抚,又像温柔的鼓励。

浅浅的一个吻,沈别枝离开季夜鸣薄唇后,突然调皮地来了个大转弯:“那还是算了,看起来离开更简单,还钱也没那么难嘛。”

她黑长的睫毛飞快地眨,浅褐色的双眸狡黠得意,语气故作不在意。

此情此景,特别像占了便宜又不认的大渣男。

季夜鸣头一次,被气得笑出来。

笑声低低沉沉,在密闭的暗室里,略有回声,透出不动声色的危险。

下一刻,他骤然翻身,夺回主动权,按住调皮的小姑娘,给予她今日的惩罚。

新罚、旧罚,加诸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不可能会真戴的,毕竟真的也不能写,俺可是非常遵守规则的粥。

这里更主要还是映射季总跟小别枝对对方的爱,都是带有掌控或者驯服的。

情人节快乐呀!

(不管,宝贝们都是粥的小情人!)

第69章 强求婚

◎改天叫人看个好日子,我们去登记。◎

昨天晚上,是无法形容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炸裂。像被摇晃过长时间的可乐,稍微一拧,就猛力冲开瓶盖,鼓胀太久的气泡争先恐后地、持续性爆炸。

沈别枝一觉睡到下午。

屋内有冷气,落地窗门关着,阳光将窗棱的形状斜斜拉在地毯上,一截折在浅蓝色的软被,被弧形拱起。

沈别枝醒了好一会,但浑身酸软没劲,让她忍着饥饿窝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直到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昨晚留下的余威,令沈别枝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她肩上滑落,露出梅痕掩雪的肩,真丝吊带裙之外,皆如此。

季夜鸣居然没去公司。

他穿着白衬衫,领口松散未扣,鼻梁上的银丝眼镜端正温雅。

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的碗里,闻起来,应该是沈别枝喜爱的海鲜粥。

沈别枝仍在床上的卧室,季夜鸣不允许佣人进入,所以这些事,都是他亲自来。

沈别枝抬头望他,浅褐色的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湿漉漉。

男人面容温和,与平日无异,想来昨天的事在一场危险十足的性后,就这样揭过去了。

季夜鸣脚步徐徐、沉稳。

走到床边,他将托盘放到床头,语调温柔:“睡好了?去洗漱一下吃东西。”

沈别枝看一眼托盘里的食物,料很足的海鲜粥,还有包裹汤汁的小笼包,香味四溢,勾得她饥肠辘辘。

她轻软“哦”一声,昨晚叫得过于可怜,此时她的嗓子仍旧有点沙哑,像绵软带甜的绿豆沙。

季夜鸣瞧她一眼,眸光温缓含笑,端起托盘里的一杯温水,自然地喂到她唇边:“先喝杯水,润润嗓子。”

还有心情打趣她,看来是真不生气了。

沈别枝决定暂且不跟他计较,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水。

其实是她这会儿,根本没有精力跟他计较打闹。

哭叫一晚上,又睡一上午,沈别枝嗓子确实干,一杯水被她喝去一大半,才抬手轻轻推了推季夜鸣的腕骨。

“不喝了?”季夜鸣目光落到她被水润过的唇,像沾着晨露的莹润花瓣。

“不喝了。”沈别枝摇摇头,她伸手拿过手机看一眼时间,随即埋怨嗔他:“都两点半了。

说着将手机放回去,下床穿上拖鞋,一边碎碎念:“季叔叔耽误我拍戏时间,导演又要说我。”

听她字字颠倒黑白,季夜鸣纵容笑:“导演问起来,别枝可以又像上次那样,告诉他你在陪季叔叔。”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从季夜鸣口中说出来,语调温和宠溺,听起来就跟真的在给她出主意一样。

沈别枝一耳朵就听出,他在故意映射自己上次鸽他生日的事情。

她轻哼,眉目生动,娇俏反咬他:“季叔叔小气鬼,我才不跟你说了。”

说着她趿拉着拖鞋,去洗浴室洗漱,顽皮地只留给季夜鸣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

目视沈别枝进入浴室,季夜鸣脸庞上的温笑逐渐消失。

他弯腰,手掌正要触碰托盘,准备端到落地窗旁的圆桌去,方便小姑娘待会儿用餐。

此时,床头沈别枝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信弹出,来自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我准备回法国了,你真的不走?我给你三天反悔的时间,三天内,随时可以联系我。]

季夜鸣顿住,隔着银丝眼镜,他漆黑的双眸幽深似海,一眼望不进底。

明亮光线落下,皮肤冷白、骨相完美的手自然地偏一寸方向,拿起套着粉白兔子外壳的手机。

季夜鸣垂眸,大拇指触在屏幕往上一滑,不假思索地输入六位密码。

轻车熟路地点开短信图标,他将信息删除,随后继续操作,在手机上抹除信息的存在、以及他动过的痕迹。

洗浴室隐隐约约的水流声停止,季夜鸣慢条斯理地将手机屏幕关掉,放回去。

沈别枝洗漱结束,随手将海藻般的长发挽起一个丸子,她摇晃一下脑袋,丸子发跟着在她头顶晃来晃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的痕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脖子上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是季夜鸣最后控制不住地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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