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90)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下一刻,季夜鸣宽厚的手掌捧起一抔,低下头,薄唇柔软温热,吻落白雪,不带一丝欲|色。

沈别枝微微愣,丝丝似酥似麻的痒,若有若无地从他唇落的地方浸入,直至酥到心尖。

竟从男人的吻中,品咂出几分珍视,仿佛他手捧的,是某种稀世珍宝。

沈别枝有一瞬间熟悉的无措、慌乱,仿佛回到第一次察觉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害怕面对他,又期待见到他。

沈别枝又长又黑的睫毛缓垂,偷偷平缓着呼吸,控制住试图反叛的心脏。

还未想出该如何应对,季夜鸣又抬起手,长指勾住衣裙细带,拉上她骨骼漂亮的肩,体贴整理,动作温柔、细致。

做完这一切,季夜鸣将她拥进怀中,手掌贴住她的背,右手臂紧箍腰肢,脸沉在她颈边。

他低沉的嗓音像一碗洗涤心灵的温水,缓缓流进沈别枝耳朵里:“别枝不要总说令季叔叔伤心的话。”

他也会伤心吗?

温热的气息在颈侧淌动,沈别枝脸颊贴在季夜鸣左边的心口,听见他稳健的心跳,鼻端是白衬衫干净微苦的沉木香味道,混杂着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

她告诉自己,不要被迷惑。

对方表现出来的,都是他迷惑人的面具。

毕竟没有人,能比资本家更懂得收买人心。

季夜鸣地位这样高,没了亲手养大的小茉莉,可以再找无数个十八岁的白山茶或红玫瑰,娇养在身边。

她与他就如高山与小树,若满心信赖地扎根沉溺,一旦被抛弃,等待她的只会是死亡。

沈别枝甚至生气。

凭什么他不喜欢,却总装出在意的样子,给她错觉,让她误会。

想到以后,他身边有可能会有其他的小姑娘,更会像对待她这样,对待别人。

她就不甘心,心里越发坚定,必须定要成功。

——

祝染的第二次婚礼,仍旧在七月,是他们去年办婚礼的那一天。

沈别枝不明白,为何要选在这个时节办婚礼。

室内倒好,若是室外,又晒又热,婚礼结束,她肯定会被晒黑。

不过祝染是给她首次机会的伯乐,沈别枝对她多有感激,倒没有负面情绪,带着祝福的礼物,开开心心地奔赴婚礼。

见到祝染时,沈别枝却惊诧住。

她进组拍戏,与祝小姐已许久没见,上次见时,还风风火火、身轻潇洒。

如今竟已是几个月的准妈妈,对方甚至没有选用可以遮掩的大裙摆婚纱,而是洁白的鱼尾裙,轻微隆起的小腹,被展露无余。

大概因为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所以还在肚子里时,就被父母期待,含带炫耀的意思,大大方方展现给所有人看。

宴会期间,祝小姐的先生周乾,全程紧张地跟在她身边,一只手虚虚护住她的肚子,另只手护在她后腰,如珠似宝地捧着。

随口招呼季夜鸣:“你们自便,晚上我们再聚。”

今日前来的客人,都是夫妻两圈内的好友亲人,氛围自在轻松。

两人没刻意整那些客套的规矩。

祝染却烦男人的小心翼翼,笑骂:“就这么宝贝你的崽?我又不是快生了,哪用你扶。”

周乾好脾气地含笑低哄:“它在染染肚子里,我才宝贝。”

同祝染打过招呼,沈别枝便头也不回,被季夜鸣牵着,上二楼。

身姿曼曼的背影,隐约透出几分逃离的意思。

婚房是一栋欧式别墅,据说是周乾很早前就开始着手设计,近年才完工。

虽比不上季家的庄园,但无论是屋内,还是花园,处处的设计里,都体现出他对祝染的爱意。

沈别枝想。

像这样的门当户对,才最是相配。

不会收到他人的质疑,更不会因地位差别,而产生不平衡的矛盾。

白天招待完亲人,晚上,夫妻两召集所有朋友,一起到澜华巷聚会。

大多数沈别枝都认识,秦柏州,还有上回的时宴礼都在。

时宴礼仍旧带着他那位温柔,但台球打得很棒的女友,可见对齐偏爱,仿佛恨不得带给所有人认识。

那位温柔漂亮的姐姐还记得她,主动友好地跟她打招呼,说有空可以教她打球,沈别枝欣然回应。

地点定在顶楼最大的包间,平日里,这间包间,也只招待这一圈的客人。

有人一进去,就冲到台上,抱着麦点歌,热情地准备表演才艺。

包间宽敞,分好几个区域,常见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各有侍者等候,随时准备为他们服务。

秦柏州靠在沙发,开着玩笑:“还是染染会玩儿,对这里恐怕比我们都熟悉,周总可要小心咯。”

周乾扶着祝染到沙发坐下,泰然自若地回应:“玩儿而已,难道结婚就不能玩儿了?”

祝染嗔他一眼,然后对大家说:“我给你们都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话音落下,她朝沈别枝招手,红唇扬出略神秘的笑:“别枝过来,看看你的。”

沈别枝与季夜鸣对视一眼,起身坐到她身边。

对方递过来一个绿色的盒子,她伸手接,猝不及防一沉,差点没接住。

沈别枝惊讶,抬头看祝染。

什么东西会这样重?她以为只是一些小礼物。

祝染肚子大,习惯靠在沙发,她一双凤眼斜过来,微挑起眉梢:“打开瞧瞧。”

沈别枝将礼物放在腿上,低头抽开丝带,揭开盒子。

质感厚实的皮质礼盒,可以完全展开,一只金属刻染的鸟,缓缓印入她澄澈的眼底。

蓝绿色的羽毛,长长的尾翎,腹部是艳丽漂亮的红,眼睛嵌入蓝宝石,栩栩如生。

它站在金属的底座,看样子是一个音乐盒。鸟的翅膀松松,像在收拢翅膀,又似即将展翅高飞。

包间内还未玩儿开,顶灯未关,光线明亮,显得它异常地夺人眼球。

有人“哇”一声:“染染你偏心!”

这件礼物,是一眼能看出的用心。

沈别枝也很意外,她会送自己这样贵重的礼物。

秦柏州瞧一眼季夜鸣,笑眯眯接话:“谁不知道染染喜欢看美女,偏心小别枝又怎么了?”

对方目光落到沈别枝的脸庞,只消几秒,就心服口服,甚至想多看几眼。

但不敢,某人狠起来,真能戳瞎他眼睛。

沈别枝早已不似当初,面对他们的目光,不再局促胆怯,只戴着温顺乖巧的面具,大大方方任他们看。

祝染适时与她解释:“这是格查尔鸟,也叫凤尾绿咬鹃,它还有一个充满信仰的称呼。”

说到这里,她目光似是而非,扫向坐在对面沙发的季夜鸣。

沈别枝被这只鸟的做工惊艳到。

她就喜欢这些艳丽的装饰品,没注意对方的目光,立马好奇地追问:“叫什么?”

祝染语调悠悠:“自由之鸟。”

她的目光甚至带上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衅。

大小姐除了爱花钱,还特爱看一些狗男人吃亏。

沈别枝怔愣,后知后觉,这位几面之缘的大小姐,竟对她这样了解。

果真,上层圈子出来的大小姐,除却赚钱,人情世故,也不居人下。

相比较起来,她给对方的礼物,就简单太多,是季夜鸣帮她准备的一对合欢玉镯。

季夜鸣循声抬眸,隔着干净的镜片,漆黑的双眸比窗外的夜色更浓郁似墨。

明亮灯光落下,银质的细丝镜框,反射着不近人情的金属光泽。

祝大小姐可不怕他,眼神不躲不闪,唇边笑意深长。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只心地善良,喜欢帮助漂亮妹妹而已。

她身旁的周乾轻咳,状似无意般伸手,抚摸祝染微凸的孕肚,闲散轻笑地告诉季夜鸣:“我们染染怀孕了,夜鸣多多包含点。”

扫过祝染显眼的肚子,季夜鸣从容旁移,顿在沈别枝腰线腹部。

沈别枝从小学习舞蹈,仪态极好,端正坐在沙发,窈窕腰肢挺直,轻而易举地可以看见,小腹平坦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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