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93)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季夜鸣低眸看一眼,眉峰轻微挑起。

沈别枝居高临下地睨他,生动的浅褐色双眸中一抹得意,声音娇俏任性:“这是我拍戏的片酬,很少,我会慢慢还,以后我赚的钱都打在这张卡里,直到还清季叔叔。

语气中难掩骄傲。

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赚到这样多的钱,可惜不能自己花。

季夜鸣抬手,连同她小巧的手一起将银行卡握住,往他的方向一拽。

沈别枝冷不防趴到他胸膛,另只手下意识搂住他脖子,来稳住自己。

沈别枝努力调整膝盖,跪在床单两侧,以免整个身体塌软,太没安全感。

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得不抬起小脸,眼神带着点埋怨嗔他。

季夜鸣手臂松松扶在她腰肢,左手将她的手放至唇边,亲吻她的指尖,从指腹,到侧边,温润、细致。

沈别枝被亲得睫毛轻颤,心尖酥痒。

他凝视着小姑娘带羞似恼的脸庞,嗓音低醇:“有多少?”

沈别枝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比出一个数字,眼眸下弯,笑眯眯地说:“千万哦。”

充满小得意的语调,几乎能瞧见她身后那条毛茸茸的猫尾巴,正在撒欢地摇晃。

就像翅膀刚硬,就迫不及待飞出一圈,回来兴奋邀功的雏鸟,自以为可以飞上天高海阔。

让人又气又爱,更有心想收拾收拾,挫挫她的小脾气。

季夜鸣头低得更下,倾在她颈边,温热的呼吸几乎笼住她耳朵:“还清之后呢?”

沈别枝穿着浅蓝色的吊带睡裙,如此趴着,裙摆不受控制地往上缩,从至高点垂下,几乎盖不住那饱|满蜜桃。

她张了张唇,理所当然地开口:“当然是离——”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季夜鸣正拿着那张银行卡,隔着轻薄绸缎,陷入山谷深壑,就像刷卡那样,缓缓下行。

沈别枝唇瓣仍旧张着说话的样子,控制不住地喘出口气,晶莹剔透的眼睛几乎很快蓄进一层水汽。

季夜鸣看着那双眼睛,喉间溢出一道沉哑的低音:“嗯?”

平滑的银行卡一角,随他的话音落下,带着真丝绸布沾湿一厘。

沈别枝手指拽紧季夜鸣的衣领,脸颊晕红似朝霞,她深深呼吸,梗着脖子脆生生开口:“当然是,离开季家。”

作者有话说:

啊,粥删了一部分宝贝的评论,千万别误会呜呜呜QAQ

宝宝们留评不要太激动,更不要提无关网站(你们懂的),最近挺多人ju报的,乖一点嗷,不然就没啦。

后面看到类似评论,粥还是会删(小小声)

第56章 小公主

◎一边看,一边与她扮演公主与驸马。◎

尽管这一年来,沈别枝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季夜鸣,她要离家季家。

离开他。

但今晚是头一次,像这样清晰明白地说出来。拿着她辛苦赚来的钱,兴致昂扬地炫耀到季夜鸣面前,告诉他,她要离开季家。

季夜鸣没有她预料中的那样生气,但也不算多平静。

他深邃的眉间蕴着浓稠、隐忍不发的,与温柔和煦相驳的阴翳。

像有什么堵在胸腔,控制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但季夜鸣却用强大的制止力,将这些名为破坏欲的情绪压制于平静之下。

唯剩次次深,回回重。

默不作声地,发泄他的生气。

季夜鸣去片场看过沈别枝拍戏。

七八月的夏天,小姑娘穿着繁复的古装,拿着小风扇,汗津津地与他人对台词。

但她笑得很开心。

烈日阳光下,额角的汗水都在闪闪发光。

更从片场接过她去中舞团表演,这边一下戏,钻上他的车,就开始换衣服,卸妆。

匆忙,但有条不紊。

数个夜晚,季夜鸣接她回家,在车里,靠在他怀中,只几秒便陷入沉睡。

他尤记得, 第一次在练舞室看沈别枝跳舞,小姑娘还紧张地摔到了地上。

这些年,他欣赏着她脸上的婴儿肥逐渐消退、出落亭亭,引导她对他不需畏惧。

青涩与成熟交替,茉莉花在他手中伸展花瓣、徐徐绽放,令季夜鸣几乎闻见回馈的暗香。

但这一年,沈别枝却不惜用揠苗助长的方式,逼迫自己成长。

只为达到她不认输的目的。

沈别枝就是如此,在某些时候,越是惩罚她,她越有韧性,与其对倔到底。

但另一些时候,又非常懂得识时务,能屈能伸,示弱撒娇。

比如此时。

窗外秋雨急骤,湿润的泥土气息,与大海咸涩的味道,被乱风刮进房间,与浓郁微苦的沉香木味道含混在一起。

形成一种迷混的味道,容易令人的大脑昏昏沉沉,无法正常运行。

沈别枝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她手臂藤蔓般柔软地缠住季夜鸣的脖颈,被开心的眼泪粘在一起睫毛簌簌轻颤,声如小猫样细软,哭哭啼啼撒娇:“季叔叔,我错了,我不说了。”

她狡猾地用软烫的脸颊,贴贴季夜鸣青筋突出的脖颈,拐着十八弯的调子发嗲:“季叔叔,我最好的季叔叔,最心疼我的季叔叔,现在也疼疼我嘛。”

反正这种时候的话,都默认不做数。

沈别枝说得六亲不认,捡着什么好听,就说什么。

用楚楚可怜的诱|人面孔、难以拒绝的甜言蜜语,将骨子里的小聪明与不服输的劲掩饰起来。

季夜鸣倒真想好好“疼疼”她,但被缠得无法专心,深深吸了口气缓解,徐徐叹息。

他低头亲亲小姑娘薄汗汨汨的额头,玉质感的嗓音如被砂纸打磨过,有着沙粒感的温哑:“满口谎言的小坏蛋,下回就用这张嘴,季叔叔的耳朵或许就清静了。”

沈别枝轻易听懂他的威胁意思,鼻音软糯,轻声哼哼:“季叔叔又烦我了。”

诡计多端的老变态,想都别想!

季夜鸣轻笑:“除了说谎,就是冤枉季叔叔,别枝还会说什么?”

他坐起来,将沈别枝抱在怀里,靠在实木制造的床头。

小姑娘这会儿倒乖,顺从地轻靠,手掌贴着他胸膛,呼吸仍有不稳。

亮堂的顶灯早已熄灭,床头上方的墙壁,亮着一盏适合睡眠的壁灯,光线暖黄,照得男人面部线条柔和、女孩肌肤莹若泛光。

季夜鸣十分享受此时的静谧,温馨。

骨节分明的长指穿入浓若海藻的柔顺长发,缓而慢地梳理。

季夜鸣垂眸,看着沈别枝恬静的脸颊,温声开口:“为何要离开?”

沈别枝懵然眨眼:“嗯?”

直击灵魂的余韵散去后,脑子变得缓钝,足足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她抬起头,透亮水润的双眼坦然与他对视:“不是已经告诉过季叔叔了吗?”

因为她不想像宠物以后被掌控,不想成天沉浸在、随时可能被抛弃的担惊受怕里。

她不要被项圈套住,她要做将链绳握在手里的人。

季夜鸣明白真正的症结所在。

他们就像世界之外的,两个单独的个体,与世俗中的普通人不同,他与她也不同。

这样的不同,让他们的认知,与感受皆不对等。

在商场上无所不能的男人,对这样的不同,却无可奈何。

空气沉默片刻,沈别枝耐不住性子,又开始转动她活跃的坏心思。

她像猫咪一样,用脸颊在男人胸膛蹭了蹭,状似无意提起:“对了季叔叔,今天听我朋友说,陈星宇家与季氏的合作出了状况,据说赔得很惨,是真的吗?”

对上她狡黠闪烁的目光,季夜鸣唇边笑意淡化了些,云淡风轻地问:“别枝认为是我做的?”

陈家的项目的确出了状况,但那个级别的项目,还用不着需要他过目。

失败或成功,于季氏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陈家那位,与他那单纯的儿子,倒蠢得没什么区别,显然是亲生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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