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番外(236)

再加上各种客观原因,总之最终,“天之杯”仪式失败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第一次圣杯战争”。

在那之后,不知道该说是吸取了上次仪式失败的教训,还是死性又或者贼心不改,围绕着之前失败的仪式残存下来的成果,御三家开始完善圣杯战争的规则。

“这才有了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更接近我们如今认知中的规则的‘圣杯战争’。”

埃尔梅罗二世将圣杯战争的发展脉络对阿纲娓娓道来。

他实在是个很有才能的讲师,即便是这样枯燥乏味、其中穿插着许多非魔术师无法理解的魔术界常识的圣杯战争发展史,也能被他讲得通俗易懂到像阿纲这样的魔术常识门外汉都能完全理解,而且听得津津有味。

但埃尔梅罗二世为阿纲讲解这些东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阿纲推崇作为讲师的自己——虽然这一点的确也是他值得骄傲的地方之一……

“既然听到了这里,你就应该明白,远坂时臣只是想通过圣杯战争这一仪式,在从者在圣杯战争中战败退场,其灵魂被圣杯吸收,在他们准备返回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时,借助圣杯中储存的庞大魔力,以此为楔,打通连接向世界外侧的通路,借此抵达同在世界外侧的‘根源之涡’。”

埃尔梅罗二世说。

“圣杯战争的结果对他而言无关紧要。谁胜谁负于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远坂时臣只需要保证自己存活到被圣杯吸收的从者足够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孔洞的那一刻就好,至于其他的?

什么世界毁灭,什么全人类灭亡,你看他在乎吗?

“可是……”

阿纲迟疑。

他的确不觉得用拯救世界这样的大义足以打动远坂时臣——就像埃尔梅罗二世所说的,像远坂时臣那样正统魔术界世家出身,且家系传承古老的魔术师,对除魔术之外的东西都不太在乎。

其他的普通人也好,同为魔术师的同行们也好,甚至这个世界也好,在抵达“根源”的诱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明知大圣杯有问题,但只要能让他实现远坂家多年来的夙愿,将他送到世界外侧,那就算大圣杯被污染了又怎么样?

阿纲赌的当然不是远坂时臣身为人的人性。

而是他身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对女儿和妻子的“爱”。

“我知道听上去这有点可笑。”阿纲叹息,“质疑一个人生而为人的人性,却又相信他在为人夫、为人父上的人性。”

——这何尝不是一种异想天开、匪夷所思。

可根据阿纲所看到的、所了解到的,想要说动远坂时臣,将他变为己方的助力,从他妻女身上下功夫,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他或许不在意这个世界,也不在意这世上的人。”

“但如果其中,包括了他所爱的妻子和女儿呢?”

——尤其是女儿。

资质出众、未来会继承远坂家魔术刻印的大女儿凛。

同样资质出众,且自身属性极为罕见,拥有着近乎魔性之力的小女儿樱。

为了让这样特殊的小女儿不至于在无法继承家中的魔术刻印、成为强大到足以拥有自保之力的魔术师的情况下遭到来自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远坂时臣将她过继给了间桐家。

他原本的想法是,虽然以后不能父女相称,樱在面对葵和凛的时候也不能再叫她们妈妈和姐姐,但相连的血脉是不会因为樱被过继给间桐家就消失的。

她和她们仍住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圈仍有交集。

而身为父亲,此去参加圣杯战争吉凶难料,他已经尽了自己所能,为两个女儿都安排好了在他看来最好的路。

这是远坂时臣身为魔术师,与其他魔术师最大的不同——他拥有一颗为人父母的“心”。

那是让人很难想象竟会出现在像他这样古板到不允许自己的魔术工房里出现丝毫现代科技痕迹的魔术师身上的东西。

“所以我才想要赌一把。”

赌远坂时臣在乎女儿的生死,赌他不会在明知圣杯被污染的情况下什么也不做,放任女儿可能会死在卫宫切嗣被圣杯扭曲实现的愿望带来的AOE攻击之下,不管不顾地去追求什么见鬼的“根源”。

“…………”埃尔梅罗二世沉默了。

虽说他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按理说参加了四战,与远坂时臣有过隔空交手,在五战之后又接收了对方的女儿作为学生的他应该比阿纲这个外来者更加了解远坂时臣这个人才对。

但事实上,埃尔梅罗二世对名为远坂时臣的男人完全不了解。

——他平时又不会在和自己学生谈心的时候刻意谈论起对方死去的父亲。

所以阿纲所说的这些,即使是已经成为拟似从者的他,今天也是第一回 听说。

“所以你要问这值不值得去赌,我的答案只可能是不知道。”

埃尔梅罗二世露出既无奈又没好气的神情。

“但总体而言,你最初的设想是没问题的。”

——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他们这一组的目的并不是要让自己获胜,而是阻止“卫宫切嗣获胜,成功许愿毁灭世界”的这个发展。

“合纵连横,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并非错谬。”

即使远坂时臣那边尚且有待商榷,但有一个人,总归是可以信任的。

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我自己。”

埃尔梅罗二世,或者也可以称呼他为韦伯维尔维特,在阿纲略带戏谑的目光中,不自在地扭开了脸。

“事先说好,我可不是为了想早一点见到那个人,才提出这个建议的。”

他十足别扭地说。

第114章 破局

阿纲倒不怀疑埃尔梅罗二世的提议是出自私心。

——私心或许的确有,但更多的,就像他说的,目前已知的数位御主之中,也确实只有韦伯·维尔维特这个过去的埃尔梅罗二世最值得信任。

“这个时代的我对圣杯并没有太大的执着,来参加圣杯战争也无非是想要证明自己而已。”

黑发从者用一种冷静理性到完全不像是在评价过去的自己的口吻说。

“至于那个征服笨蛋……他的确很任性又总是不肯听人说话,可一旦意识到圣杯无法正常实现他的愿望,那他绝对会是对圣杯放弃最快的那个。”

对自己认定的王,这点了解埃尔梅罗二世还是有的。

难点只在于,如何让征服王和这个时代的韦伯相信他们。

“我的存在本身或许可以当作某种证明。”但对此,埃尔梅罗二世并不抱太大期望,“这个时点的我,正处于最敏感的时期,内心有着最自相矛盾的极致自卑和自负。”

让这样的他相信未来“已经成为英灵的自己”和这个“自己”所说的一切,即使是在埃尔梅罗二世本人看来,也实在是件困难的事。

——毕竟是他自己嘛。

他深知自己顽固起来有多难搞。

至于征服王……

曾经在某次重逢中被对方评价为“你始终都在追逐着我的背影啊”的从者沉沉叹了口气,尽管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承认:“比起现在这个我,那个人恐怕会更加中意这个时代的那个我吧。”

阿纲:???

系统:???

不是,为什么这里要用“中意”?

难道不该是用信任、信赖之类的……?

偏偏说出这句话的埃尔梅罗二世本人并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问题。

“总之如果要选这个时代的我和Rider作为第一合作者的话,在说服他们相信我们所言非虚这一方面,恐怕要花些心思。”

但若不将对己方而言最值得信任的Rider组作为第一合作对象,那么在刨除掉远坂时臣的剩余四名御主之中——“或许卫宫切嗣本人才是最好说服的那个。”

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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