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番外(245)

至于这个倒霉蛋生前的遭遇,那并非眼下重点,埃尔梅罗二世也没打算将话题扯那么远。

“总之,并不了解这名从者真实身份的爱因兹贝伦,因自觉无望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取胜,便提前放弃了争斗,任由从者战败,按照常规流程被圣杯所吸收。”

然而,安哥拉·曼纽的存在是个极其特殊的特例。

“他诞生于人的愿望,本身便是集体愿望聚合下的产物。”

其存在本身,便可以被看作是某种“愿望”。

于是当他进入圣杯的一瞬间,便等同于向圣杯许下了愿望。

而这份“愿望”是什么呢?

埃尔梅罗二世定定凝望住远坂时臣。

后者额头上渐渐浮起了一层冷汗。

“他被希望承载世间一切之恶……”他喃喃低语。

“——没错,他即为此世之恶,他的愿望,是‘杀尽人间万物’。”

此世之恶进入圣杯,圣杯回应他的愿望让他在圣杯中完成了受肉。

与此同时,灵魂为“绝对的恶”的安哥拉·曼纽被圣杯所“吸收”,圣杯原本拥有的无色之力瞬间受其污染,自此成为了恶性力量的漩涡。

“被此世之恶所污染的圣杯,任何向它许下的愿望,都不可能真正得到实现。”

埃尔梅罗二世说。

“同样地,被污染的圣杯内此刻还存在着已经借圣杯之力完成受肉,实现了第三法,也即是灵魂的物质化的安哥拉·曼纽。”

“你认为,占据着圣杯的他,会愿意协助你借用圣杯的力量,抵达‘根源’吗?”

第121章 达成一致

远坂时臣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事到如今,就算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Caster所说的,应该全部都是事实。

——对方根本没必要为了骗他把大圣杯解体,就编造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每一处细节都有迹可循、环环相扣,极难被造假的故事。

可即便如此……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远坂时臣不死心地问。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意将大圣杯就此解体。

不仅是因为大圣杯是整个圣杯战争系统的核心,它被解体就意味着持续了近两个半世纪的圣杯战争将被彻底终止,合御三家之力所构筑出的这个通往“根源”的仪式将不复存在。

更因为现在的这个大圣杯被解体以后,无论是远坂家还是另外两家,都不可能再有能力去创造出第二个大圣杯了。

——冬之圣女只有一个。

除了羽斯缇萨以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如此适合成为大圣杯炉心的存在了。

故此,一旦大圣杯被解体,就等同于通过圣杯战争这场仪式打通通往“根源”道路的这一构想彻底宣告失败。

这也就意味着,远坂家世代延续的夙愿不仅无法在远坂时臣这一代得到实现,甚至反过来,会正式在他这一代迎来终结。

这是远坂时臣所不愿看到的。

“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圣杯是无法以人力净化的。”

在远坂时臣带着显而易见的期盼与不甘的目光中,埃尔梅罗二世无奈摊手。

“既然无法净化,为了不让其中浸染的此世之恶通过圣杯侵入人间,那将大圣杯解体,就成了当下最为明智,也最为可行的做法。”

远坂时臣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是啊。

远坂时臣苦笑。

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呢?

只是……

“你是Caster吧?难道就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这可是以魔术师为职介的从者,是升华为英灵的存在啊!

“劝你不要把我看作是英灵比较好。”埃尔梅罗二世毫不在意地掀自己的老底,“我只是承载了某位英灵灵基的拟似从者罢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伟大存在。”

“……唔。”远坂时臣哽了一下,犹豫再三,还是追问了一句:“那您的真名是?”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埃尔梅罗二世坦言,“你可以叫我诸葛孔明,也可以叫我埃尔梅罗二世。我是未来继承了在此次圣杯战争之中身殒的时钟塔君主肯尼斯·埃尔梅罗的君主之位,并因某些奇遇而融合了那位三国时大军师的灵基,正可谓万里挑一的那一个‘幸运儿’。”

“…………”不知为什么,阿纲总觉得埃尔梅罗二世说出“幸运儿”这个词的时候,好像带着那么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嘲讽味儿。

远坂时臣看来也和阿纲有着同样的想法。

而且从埃尔梅罗二世的言辞之间,他察觉出了某些更为关键的信息——“难怪你会知道大圣杯被污染之事。”他失神地喃喃低语,“你……是从未来而来?”“英灵座位于世界外侧,没有时间上的先后概念。”埃尔梅罗二世回答,“严格来说,我并非来自‘未来’。但对你而言,就当作如此也未尝不可——顺便一说,你的另一个女儿凛,在某个世界的未来,会成为我的学生之一。”

“……是吗。”远坂时臣突然理解了一切。

难怪Caster会主动提出救助小樱。

除了想与他做个交换,换取身为冬木地脉管理者的他同意对大圣杯进行解体,同时应该也有看在凛这个学生的面子上,出手帮助她的亲人的缘故。

而凛在未来会成为时钟塔君主的学生,就说明……

“在你说的那个世界的‘未来’里,我死在了这一次圣杯战争中?”

明明是在说着自己的死,远坂时臣看上去却比之前说到要解体大圣杯时平静得多。

看来他的确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打从一开始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参加的第四次圣杯战争。

埃尔梅罗二世颔首,“是。被你的弟子言峰绮礼偷袭,用你赠送给他的Azoth剑从背后刺穿了心脏。”

远坂时臣:?????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平静地说出这段话的埃尔梅罗二世:“什么?!不可能!”

埃尔梅罗二世:“…………”

他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我说,‘不可能’这三个字已经是你今天第二次说出口了吧?你真觉得这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被噎得哑口无言的远坂时臣:“…………”

他无言半晌,才呐呐开口:“可是这怎么会……绮礼他为什么……”

“那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了。”埃尔梅罗二世神色冷淡。

他没兴趣给某人科普对方所看好的弟子在那副虔诚圣职者的外衣下究竟隐藏着一匹怎样的恶兽。

而且说实在的,言峰绮礼会变成怎么样他也一点都不关心。

——说到底,比起远坂时臣,言峰绮礼这个和吉尔伽美什一拍即合的家伙对埃尔梅罗二世来说,才是更加令人厌恶的那个。

如果没有言峰绮礼在中间搞事,Rider根本不会在与Archer对战前因与Saber交手而失去神威车轮!

若以更完满的姿态应战Archer的话,那个征服笨蛋未必会输。

——埃尔梅罗二世发自内心地这么相信着。

所以,就当他这是在迁怒吧。

总之对于“拯救”言峰绮礼的心也好,将他“拉回正道”也好,埃尔梅罗二世全部都不感兴趣。

甚至他也懒得提醒远坂时臣他弟子的本性究竟是什么样。

之所以如此直白地说出对方在圣杯战争中的死因,也不过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勉强可以称之为盟友的家伙因为毫不设防,以同样的方式被人背刺。

“至少在我完成对大圣杯的解体之前,你得好好活着。”埃尔梅罗二世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近乎冷酷地对远坂时臣直言道,“至于在那之后你想怎么样,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到时候大圣杯都已经被解体了,圣杯战争也打不起来了,他们这群师徒主从的爱怎么折腾都随他们高兴好了。

埃尔梅罗二世和他的小救世主Master既管不住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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