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追夫](72)
行行行,她高兴就好。
反正天生血脉压制,干又干不过。
卢晋义坐回原位,狠狠戳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他真这么好,你俩怎么离了?”
向易水顿时落寞了。
还能怎么离的,自然是她不好。
向易水到底还是吃了一些食物,弥补空荡荡、隐隐作痛的胃部,而后将碗里剩下凉了的肉粥倒到盘里给小狗吃,回房换衣服。
刚换好衣服,手机响起。
向易水拿起手机一看,是向宝珠打来的视频。
向宝珠一脸兴奋,“妈妈,爸爸说给宝珠编了一个小篮子放兔子。”
向易水愣了愣,随即问道:“你刚刚跟你爸爸打视频了?”
“嗯。”向宝珠重重点头,她可是第一时间跟妈妈分享好消息的。
向易水既替向宝珠高兴,也为自己难过。远隔千里,向宝珠还能收到祁光的关爱,而她近在咫尺,徒劳无获。
向宝珠敏锐察觉到向易水的情绪,脸上笑容自然而然收敛了,“妈妈,爸爸还是不肯理你吗?”
向宝珠有些着急:“可、可是爸爸还让我劝妈妈回来休息。”
“真的吗?”向易水心跳加速。
“真的。”向宝珠眼珠子直转,仔细观察着向易水,“妈妈,你还难受吗?”
向易水说:“不了,我感觉好多了。”
向宝珠:“我跟爸爸说,妈妈现在在爸爸那边,爸爸先帮宝珠照顾一下妈妈。”
向易水觉得不可思议,“你爸爸答应了?”
向宝珠回忆着,小脑袋耷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怕爸爸不答应就挂了电话了。”
天知道她挂爸爸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如果爸爸因为她挂电话生她气怎么办?
但再来一次,她还是要帮妈妈。
向易水心中微暖,安慰道:“你爸爸没有不理妈妈,宝珠别担心。”
“宝珠,宝珠。”
向南的声音从视频那头传来。
向宝珠回头道:“我在卧室,爷爷进来吧。”
向南推门而进,看到手机里的向易水,端着笑的脸蓦地严肃。
向易水喊道:“爸”。
向南难得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乐不思蜀的向大小姐吗?”
向易水失笑。
向南凑近来细看向易水,沉声道:“这才过去几天,你就瘦得皮包骨头了,你特地去找罪受?”
“哪有您说得这么夸张。”向易水摸自己的脸,好像是瘦了点。
就是不知有没有变丑,要是丑了,祁光兴许就更看不上她了。
向易水往镜头前挪了挪,为了看清自己的脸。
向南见向易水在意起脸来,哪能不知她所想,重重哼了声。
向易水反应过来,忙讨好老父亲。
三人说了好一会话,暂作别。
——
下午天气多云转阴。
向易水让卢晋义带两把伞出门,以防下雨淋湿。
当然,终于知晓祁光与卢晋义的“过往”后,为了避免祁光见到卢晋义再次被迫回忆起伤心不堪往事,向易水让卢晋义落后她数米,能藏则藏。
卢晋义憋屈得几乎要呕血,心里默念百遍:这是我姐,这是我姐,从小就给我收拾烂摊子,从我爸碗粗棍子下救我半条命的亲姐。
向易水刚来到吊楼下,就看见祁光与潘子澄正要背上玉米,和拉巴的爷爷前往村里的水磨坊。
当地门巴族族人有一种特殊的负物方式:用一条名叫绒狄的带子勒住重物,再空出一截带子用头顶着,以头部为支点撑起重物。
祁光与潘子澄试了试,差点就地去世。
祁光险些扭到脖子。
看得向易水心脏差点提到了嗓子眼,继而她冷睨摄影小哥,方才就是他暗示他们体验一番。
摄影小哥心里大喊冤枉:这是节目组的安排啊!
祁光与潘子澄在拉巴的爷爷的提醒下,重新背起玉米,虽然还是不习惯用脑袋与颈部使劲,但总算没刚才那么吃力了。
水磨坊就是利用水力作动力,带动石磨来碾磨粮食的地方。
村里子的水磨坊建在溪流旁,木制的大轮子在溪中徐徐转动着,溪旁有香蕉树等绿植自由生长,溪上溪下皆由浓荫点缀,依稀还能看到中间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
“呼,这处挺好看的。”
潘子澄在桥上抹了一把汗,因为抽出手,背上的玉米往下滑,后边的祁光手疾眼快帮忙托住。
“快到了。”祁光道。
“诶,对,不能功亏一篑。”潘子澄咬牙道。
在潘子澄感觉自己的脖子跟老腰都要报废时,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他们将玉米一点点倒进石磨中任由其“自动”碾磨,磨完后,还要用簸箕来将玉米糠给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