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当天，本来两人是打算出去约会的，连餐厅都选好了，已经清场并进行除尘消杀了，但不巧，凯尔特家族的人今日抵达京市，行踪成谜，他不敢冒险带着小家伙出去。

“Stella，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去公司一趟，临时需要开个紧急会议，很快就回来了。”

嘉懿正和瑞恩还有丽姨以及一群女佣兴致冲冲地装扮圣诞树，蓦地听到男人要离开的话，正准备伸手往树上挂礼物盒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时，男人已经换好了西装革履，准备出发了。

她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

“好吧，那叔叔早点回来呀！”

——

似是为了迎接圣诞节的来临，从黑色的豪车离开庄园的那一刻，空中就开始飘雪，鹅毛般的大学纷纷扬扬地落在法式庄园上方，远远望去，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冰雪王国。

生日时的初雪远没有今天这般声势浩大。

嘉懿坐在壁炉不远处，怀里抱着那只粉白色的垂耳兔，缩在沙发上，看大雪纷飞，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雪景，上次生日的初雪地面积雪太薄，她连雪人都没来得及堆就被佣人清扫掉了，等明天，一定要让秦叔叔带她出去堆雪人！

聂依依赶到清园时，肩头已经积了一层白雪，站在门口，脱掉外套以后才走进别墅，嘉懿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那张脸时，盈盈一笑，开心地喊道：“聂姐姐！”

“小姐。”，聂依依笑着回，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茶以后走到嘉懿身边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暖意从胃扩散至全身，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手上的文件袋塞进嘉懿的怀里，悄声说道：

“你交代的事我去查了，不过隔得时间有些久了，能查到的都在里面了，你慢慢看。”

嘉懿把兔子丢在一旁，打开档案袋，看到里面薄薄的一叠资料以后，攥着牛皮袋的手指顿时收紧了几分。

她点了点头，把档案袋合上，放在身后，想起一个月前聂依依和她提过的合作案，她问道：

“聂姐姐，那个合作需要我出面吗？”

提起这茬，聂依依仰天长叹，生无可恋地说道：

“小姐，你不说我都把这个给忘了，想和我们合作的是京市的盛越集团，他们必须要公司的实际控股者出面和他们签字，也就是你必须到场！”

嘉懿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还有备选的合作对象吗？”

别的？

那倒还真有一家，聂依依环顾四周，确保佣人都在别处忙碌时，才凑到嘉懿耳边悄悄说道：“有，秦氏集团。”

秦氏集团？秦叔叔的公司？嘉懿眸子一亮，但聂依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眼里的光淡了几分。

“不过我和齐言打听，秦氏集团毕竟是个庞大的金融资本集团，虽然说平时会投资一些一线项目，出手十分大方，但是在游戏这个板块，并不太重视，和他们合作的话，我们的利润会直降3个点，并且秦氏集团喜欢压榨合作方在商界都是出了名的。我们正在接触的合作方盛越集团虽然实力不如秦氏集团雄厚，但是听说这个集团背靠京市上层，对我们以后游戏上市十分有帮助，并且盛越集团的总裁据说为人和善，评价很不错。所以虽然秦氏集团是备选项，但是我还是建议和盛越集团合作。”

聂依依思路清晰地分析着两家公司作为合作对象的利弊，嘉懿边听边考虑：

“那你和盛越集团约时间吧，我去和他们谈。”

喝完最后一口茶，聂依依放下杯子，问道：“小姐，你能出去吗？”，她在嘉懿身边这么多年了，除去那次去法国看病，从来没有见她离开过家，在港城是，在京市她自然而然以为也是。

嘉懿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和秦叔叔说一声，应该可以的。”

送走聂依依以后，嘉懿回了房间，把档案袋里的资料铺在床上，拿起第一张，仔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总共不过六张薄纸，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从杂乱的信息中总结出重点：

她妈妈是宋家人，当初因为政界纠纷被绑架过，结婚两年后去世，死因不明。

——

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男人笔直地站在能俯瞰整个京市繁华的落地窗前，眼帘微低，鼻梁高挺，薄唇颜色极淡，脸庞的每一处轮廓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漆黑如墨的眸子浓浓地看着外面大雪纷飞，秦砚清心里想着那个小家伙现在在干嘛，和他一样看雪吗？

“sir，这是股权转让书。”

蓦地，齐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刚开完一个智囊团组建的会议，秦砚清在办公室稍作休息，半个小时后开始进行第二轮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