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99)

后面的话被打断了。

“你干什么!”

凤笙的嗓音都变调了,皆因魏王竟将她一把拽至胸前。

宗钺大掌搓了搓她脸上的皮肉,道:“那次你对本王投怀送抱,事后翻脸说本王企图霸占臣妻,这次你假意醉酒,又是推崇本王又是贬低自己,就想让本王知难而退。方凤笙,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本王可不是任你一而再再而三戏弄的玩意。”

凤笙脸色微僵,伸手抵住他:“我已经道过歉了,事过境迁的事,还有再提的必要?”

“你觉得没必要,本王觉得有。”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她缩着脖子躲,却被他狠狠钳着,不知何时她竟去了对方的腿上,大掌改为搓着她耳垂。

这种举动太亲密,也太侮辱人,凤笙浑身战栗,说不出是怕还是窘迫。真当一个地位崇高的皇子不顾脸面对她动强,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从武力上,她都不是对手。

她脑子飞速转动着,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一切。

“魏王殿下,你也不想勉强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对不对?”

“本王现在已经放弃跟你说理了,你说本王卑鄙无耻霸占臣妻,我如你所愿。”

“不不不不。”凤笙润了润唇,道:“魏王殿下龙姿凤章,英明神武,又怎会干出强迫一个女人的事?”

宗钺冷眼瞧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绞尽脑汁试图想说服他,像一只掉进陷阱却不自知的兔子。

方凤笙何尝在宗钺面前这样过,从来是伶牙俐齿,让人生恨。他本是恼怒前来,也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倒没想对她怎么样,毕竟以他的自傲,还不屑去强迫一个女人,没想到竟吓到了对方,方凤笙越是怕,他越是来了兴致。

“现在知道巴结本王了?晚了!”

大掌滑至后颈,在上面磨蹭着,凤笙反手抓着他手臂,语速极快地道:“等等,殿下不是觉得我引火自焚吗?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打赌?”宗钺眯了眯眼,钳着她腰的手臂突然长出手,在她腰间磨蹭了起来。

凤笙僵着腰杆:“是的,我们打个赌,若是我能做成那件事,从此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得再重提,殿下也不得借此再为难我。若是我失败了,随魏王殿下处置。”

“随本王处置?”宗钺轻哼,道:“难道是本王所想的那样?”

“如殿下所想。魏王殿下,世上的女人千千万,端庄大方者有,温柔小意者有,妩媚多情者有,可什么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讲,不过是一夜欢愉,过后便抛之脑后,没有任何挑战性。殿下可敢与我赌一把,成则握手言和,败则雌伏承欢。”

“雌伏承欢?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宗钺轻笑出声:“你很有自信?好,本王答应你。”

“殿下不可暗中插手。”

“本王绝不暗中插手。”

凤笙抬起手掌,宗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二人击掌为盟。

……

凤笙终于松了口气,那股劲儿也泄了。

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宗钺腿上,忙从上面下来,宗钺也并未阻止她。

她取下衣架上的外衫披上,一抬手,态度不卑不亢:“魏王殿下,我要休息了。”

“翻脸如翻书!”

不过宗钺也并未表示异议,站起大步离开了。

等他走后,丫鬟才瑟瑟发抖从外面走进来。

“你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凤笙说。

*

既然魏王都答应了,凤笙也未放过机会,次日就提出要离开的事。

宗钺并未同意,说三日后放她走。

为何是三日后才能走,宗钺不言,凤笙也不好问,只能耐着性子再等三日。

这三日什么也没有发生,宗钺也并未命人囚禁她,园子可以随处去逛。若说怪异的就是每到用膳之时,宗钺都会出现,两人一同用膳。

反正这个魏王之怪,凤笙是从没弄懂过。

好不容易三日之期来临,宗钺并未失言,放了凤笙离开,包括刀七等人。出了这处园子,凤笙才发现他们就在扬州城。

询问了刀七和胡四娘,凤笙才知道魏王并未为难他们,也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不能离开被关的地方。刀七也曾试过想突围逃离,但看守他们的都是高手,他根本不是对手。

刀七在这几个随扈中武艺是最好的,他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其他人。

来不及多叙,凤笙带着人匆匆赶至和勾庆约好碰面的客栈。

他们离约定之日迟了好几天,勾庆早已是不耐,正打算明日就离开的,幸亏人来了。

勾庆询问怎么回事,凤笙一面观察他的神态,一面解释是路上出了点小岔子。勾庆倒是挺关心她的,还询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被凤笙敷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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