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我啦(20)
门铃不适时响起。
闻佳被自家尖锐的门铃声吓了一跳,仿若做贼一般心虚,慌忙推开压在她身前的男人。
骆景扬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未被满足的遗憾,掐在她腰间的手指用了点力,“我去开门。”
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转身走向大门。
“绵绵,我来拿——”
还穿着昨日礼裙的谢清瑜站在门口,鼻子被初秋的风冻得通红。嘴里话说一半,才发现来开门的不是自家妹妹。
“……”她噎了一下,和骆景扬对视两秒。
就一个晚上,这进展有点迅速。
看来她妹妹也不是什么软绵绵的小绵羊啊……
谢清瑜反应很快,身上的冷意都忘了,立刻换上了一个揶揄的笑——如果真成了,骆景扬还要跟着绵绵喊她一声“姐”,她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早上好?”她背对着外头已经升到正空的太阳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好,“绵绵呢?不是还没醒吧?”
她知道闻佳爱睡懒觉的毛病,却偏偏将话问得意味深长。
骆景扬脸上没什么表情,闻佳慢吞吞地从他身后走出来,喊了一声“姐”。
谢清瑜瞧她一眼,乐了,没去问她的脸为什么红得像虾米,站在玄关笑眯眯道:“我来拿昨天放你这的文件,拿完就走。对了还有,再给我拿件外套。”
急匆匆的像是生怕自己打扰了他们。
骆景扬却发现了她的反常——谁会在初秋的早晨穿一件根本不挡风的礼裙。但他没有拆穿。
闻佳被表姐臊得说不出话,转头去给她拿放在抽屉里的文件,顺便把骆景扬也给拉走了。
没多久,又回来。
“你的文件,还有我刚做好的铜锣烧。”
谢清瑜接过,边笑,“这回点心不是特意给我做的啦。”
“……姐!”
闻佳羞到小声喊她,却不知骆景扬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一手搂着她的腰,陪她一起面对姐姐的调侃。
有骆景扬像靠山一样站在闻佳身后,谢清瑜欺软怕硬地闭上了嘴。
“有事先走了,下次见。”她挥挥手,又补了一句,“妹夫。”
从此之后她的辈分可比骆景扬高了,不能再叫“小骆哥”。这个称呼就留给那只小绵羊去叫吧。
骆景扬一点没有吃亏的感觉,微微颔首,欣然收下这个称呼。
关上门,他把闻佳搂进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安慰羞红脸的虾米。
“继续吗?”
“……”
第10章 曲奇饼干
重阳过后,天气越来越凉爽,军训也终于接近尾声。
最高兴的是那群刚升上大学的孩子们,原本对大学生活的期待快要累死在每日艰苦的训练中。而对于闻佳来说,她这个新入职的专业老师任务依旧繁重。
闻佳的《传播学》课程在周二下午,下课的时候恰好遇上军训汇演结束,乌泱泱的一片迷彩色从操场直奔奶茶店,闻佳忍不住笑,没有去和他们抢位子。
她看见军训教官整队回营的时候又想起了骆景扬,说好的一周时间也已经过去,他仍然没有消息。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只是闻佳总忍不住去想他。
温然说这叫“思春期”。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呀。
搭地铁回到家,她没有什么胃口,洗漱后随意吃了点零食就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剧,连天色什么时候沉下来的都不知道。
期间不停地打开手机又关上,希望微信或者电话能有一点响动,最好是来自骆景扬的。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殷切期盼,时过八点,手机忽然响起,她马上拿起来,看见骆景扬的名字后又激动又胆怯。
接起时强忍着声音里的娇俏:“喂?”
“绵绵。”
再次听见熟悉的嗓音,闻佳浑身都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感里。
“你回来啦?”
“嗯。”骆景扬倚靠车门,看着四楼窗户泄露出的一点暖光轻声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在看电视剧。”闻佳按了播放器的暂停键,周围静悄悄的,方便她更好地听清骆景扬的声音。
“想见面吗?”
她听见骆景扬问。
一个“想”字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后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听着窗外和听筒里重合的车鸣声,她微微睁大眼,立刻奔到窗边。
日思夜想的人此时就站在楼下,隔着四层楼的距离与她对视。
路灯的光芒将他的身影也托得明亮,那是霭霭黑夜也掩盖不了的,闻佳眼里的光。
她马上转身往门外跑。
“慢点。”听筒里的声音带笑。
闻佳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矜持,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奔向他。
骆景扬收了手机,抬脚往楼道走。他总不能让闻佳孤零零向他跑来,他要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