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春光[豪门]+番外(197)

宋致宁补充:“我也只给你戴过,老婆。”

【内心os:除了那次拍卖会一不小心被拍卖走了,还被钟邵奇拿走了,这是例外,老婆,这不算,后来我又拿回来了。】

“嗯嗯,我知道!所以那……那比如我、我以后要研究一百种让洋葱好吃的办法!”

“老婆,那个……”

宋致宁大抵没想到自己的深情告白换来这样一种疼爱,当即一脸黑线,说起话来都打着结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苦恼样。

一群围观群众笑的更开怀,议论纷纷,欢声笑语。

这样热闹的氛围里。

自然是谁也都没有发现,刚才还挤在人群中的那个帅小伙,却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见了痕迹。

那天,宋致宁收到了一个红包,封了张银行卡,里头不多不少五十万,还夹着张纸条。

纸条上头,字迹娟秀,一笔一划:“欠陈昭的,我还了一只手,兄弟一场,当年还被你揍过,就打个折,还你五十万吧,密码是你生日。到处流浪,没多的了。勿念,祝新婚幸福。”

几年没见,还蛮潇洒的。

宋致宁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什么情绪,倒有点哽咽似的。

一旁的妻子问他是谁这么大方,他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把那纸条和银行卡攥在手里,许久也没说话。

末了,才说:“不太熟,一个……一个好人吧。”

=

宋思远死的那天。

窗外是阴天。

车即将爆炸的当口,整个车厢是灼热的,没经历过死的人大概无法同感那种卡在车厢里无从挣扎的恐惧,更何况,还有一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反正无论怎么都是死了,他索性打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小青年不懂事的大呼小叫,一切仿佛都还没变,这家伙总是傻乎乎的,明明有那么惨烈的过去,还是只要一被顺顺毛、摸摸头,就总轻易地原谅这世间的苛待。

真好啊。

他擦了擦眼前糊了满眼的血。

他轻轻说,贴着手机,很温柔的语气:“太阳快下山了,从我这窗户看外头,小孩儿,还有火烧云,明天应该会是个大晴天。”

如果没有这一切的话,明天是晴天就好了,这种好天气,等一切都过去的时候,我想带你去晒晒太阳。

我不怎么知道爱人相处的方式,但是我想,愿意和一个人手拉手去晒太阳,会不会也很浪漫呢?

试试才知道吧。

……

“砰——”

第70章番外五父亲(上)

钟意晟五十岁这一年,接到了一个很不情愿的任务。

——写一篇悼念词,在父亲的葬礼上念。

说起来,其实这任务本来无论如何,都该是姐姐钟意忱的活儿:

一来,她是真真正正的长女、家里的新顶梁柱,二来,钟意晟其实一直都有种很微妙的、对姐姐的嫉妒,以及对父亲的无端揣测——相比较起来,阿爸似乎从小到大都更偏爱女儿,所以在葬礼上能让姐姐来代表致辞,或许才是父亲心底的期望。

可无奈这两年姐姐一直和自己轮流在父亲身边陪着,父亲走了,姐姐的身体也跟着垮了,前两天刚因为高血压住进医院,他这个平时帮不上大忙的,也只能临危上阵,撑撑场面。

问题是……究竟该写什么呢?

钟意晟苦恼地撑着下巴,手里的钢笔因为长时间停顿在纸面,晕开一笔墨渍。

一旁的玻璃窗,映出他紧蹙眉头。

他生得像母亲,连为难时咬笔杆的动作、抿唇时不自觉露出的酒窝、不太长白头发的优点,都像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意晟在智脑上翻来覆去查遍了资料,总算才开始下笔。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长辈,各位亲朋好友:

今天,我们全家怀着悲痛的心情,悼念我敬爱的父亲钟邵奇先生,他于2073年12月25日晚20时37分安详离去,享年87岁。首先,我代表全体家人,衷心地感谢各位不辞辛劳地来到这里,与我们共同分担他的离去带给我们的悲伤,并和我们一起向他做最后的告别,谢谢大家。”

“我父亲钟邵奇先生,于1986年10月23日出生于香港,并于2007年在牛津取得经济医学双学士学位,提前毕业后,更远赴斯坦福大学进行MBA深造,25岁即荣膺钟氏集团总经理一职。后来,他一手创办SZ集团,旗下大小企业,遍布金融投资、电子IT、物流、饮食服务、服贸设计等大大小小十四个行业,这些事业的成功,让我父亲于2027年初登福布斯全球富豪榜单第21名,此后,截至去年,再未下榜。

不仅如此,我父亲一生关注慈善事业,还曾经先后在内地捐赠共价值76亿港币的医疗和教育项目,其中包括107栋以我母亲名字命名的“昭阳”教学楼、乡村学校学生宿舍和超过15亿港币投资的新型医疗科研设施等,同时,我父母还曾在大大小小二十八所大学设立以我和我姐姐名字命名的“忱晟基金会”,先后资助约5970多位贫困大学生顺利完成学业,表彰了760余位在经济学、医学领域做出巨大贡献的专家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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