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我从未+番外(215)
云畔对此不置可否,因为去了公司就要整天和云怀忠打交道,她不缺钱,也没什么野心,名下的股份资产下辈子也花不完,所以根本不想趟家里的浑水。
因此,她轻易地完成了自我说服,决定暂时安安分分地呆在画室。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旅行计划泡汤了。
她没想到画室开业的时间正好跟春节假期撞上,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周唯璨脸上却瞧不出什么失望,反而告诉她年假是能累积的,存到明年再用也一样。
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云畔更生气了,一晚上都没理他。
然而隔天一早,她睁开眼睛,当时窗帘里透进些许天光,周唯璨就静静躺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腰,体温包裹着她,睡得很沉。
阳光把他的侧影照得近乎透明,毫无瑕疵,云畔伸手,心满意足地去碰他眉骨边缘的那颗小痣、漆黑浓密的睫毛、以及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心软得一塌糊涂,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于是又很没出息地钻进他怀里。
春节前夕,研究所放假,周唯璨很清闲,有空的时候,会来画室接她下班。
云畔还记得第一次在教室门口看到他的瞬间,差点以为自己眼花,因为他之前没说过要来。
当时她身边围着好几个高中生,叽叽喳喳地喊她Panni老师,翻来覆去地问一些和三大面及明暗五调子有关的再基础不过的问题,问得她头疼不已,耐心也急速流失,强撑着没有发作。
答疑时间一到,她半个字都不肯多说,迫不及待地把这些瘟神打发走。
世界总算清静下来,云畔如释重负,慢吞吞地收拾画材,关窗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某个模糊的影子,下意识地扭过头。
周唯璨神色从容地倚在教室门框上,穿得很随意,手里还拎着一杯奶茶。
橘色夕阳漫过他的侧脸,像深深浅浅的湖水,竟然很温柔。
云畔愣了几秒,惊喜道:“你怎么来啦!”
周唯璨合上门走进来,把那杯冒着热气的奶茶放在讲台上,看着她打开,插上吸管,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学着刚才那几个高中生的样子问她:“Panni老师,什么是投影?什么是明暗交界线?”
思维还没彻底转换过来,云畔咽下一口奶茶,条件反射性地回答:“投影指的,是物体本身遮挡光线后在空间中产生的暗影,明暗交界线就是区分——”
说到这里,才发现周唯璨手肘撑着课桌,正在看她,眼梢悬着笑,她脸颊微微发烫,分不清是抱怨还是撒娇,“好笑吗?我都快被他们吵死了。”
夕阳余晖染红了教室,周唯璨就坐在距离讲台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朝她勾勾手:“过来。”
云畔放下奶茶过去,趁着教室里没人,干脆直接坐到他腿上,挨着他的肩膀,口吻暧昧道:“同学,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画室当模特?不穿衣服的那种。”
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的杏色毛衣,很宽松,周唯璨搂着她,手指钻进来,捏了捏她的腰:“是给你当,还是给你们班的学生当?”
云畔忍不住瞪他:“除了我,你还想给谁当?”
他就问:“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你还记不住吗?”
“……快忘了,我们好几天没做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生出些许危机感,质问道,“你是不是腻了?”
周唯璨勾勾她的头发,“看你这几天上课辛苦而已。”
对此半信半疑,云畔决定亲自检查一下,于是凑得更近,用牙齿轻咬他的下巴和喉结,来来回回蹭他的膝盖,直至感受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才算满意。
教室里门窗紧闭,空无一人,云畔没什么顾忌,手指描摹着他的腹肌线条,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最后周唯璨摁住她的手,含着她的耳垂,低低提醒:“老师,你连教室里有监控都不知道吗?”
云畔确实没注意过,闻言吓了一跳,立刻把拽了大半的拉链拉回去。
与此同时,教室门倏地被人敲了几下,随之响起的是盛棠的声音:“畔畔,你在里面吗?”
她赶紧应了一声:“在收拾东西。”
“哦,那我进来啦。”
拒绝的话尚未出口,门把手已经开始转动,云畔手忙脚乱地去帮他扣那块金属搭扣,这条腰带还是她买的,当时怎么没发现这么难扣。
而周唯璨仍然坐在椅子上,虚虚揽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摔倒,除此之外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神情甚至很懒散。
“收拾什么呢,这么久都——”
话音戛然而止。
云畔好不容易扣上那条皮带,整个人仍然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坐在他腿上,乱糟糟的毛衣下摆也还没来得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