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也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对着手里的牛奶，讷讷：“喔……”

见她的样子，程星燃抬起手，把小兔子牙膏放回她掌心。

揉了揉她的发顶：“今天辛苦了，喝完早点休息。”

……

一直到程星燃离开走道，过了好一会儿，江晚才“嘭”地关门，敦一下坐回座椅。

她捧着热牛奶，盯着她的小兔子牙膏。

握过杯子的缘故，程星燃的手很烫，温度从发丝一路烫到四肢百骸。

站得太近，她又嗅到那缕熟悉的香气。枕在对方肩上睡觉的画面瞬间重新浮现。

两秒过去，江晚埋头，用杯口遮住泛红的脸。

因为时间原因，辉哥给他们订的机票不是直达巴黎的。

中间要在莫斯科转一趟机。

在飞机上坐了十几个小时，江晚初一踩到地面，人还有点恍惚。

大件行李早就办了托运，她只用领着小背包跟着程星燃。

个子太小，周围人也多，从下飞机开始，程星燃就没再让她走在后面。

但江晚此时脚步却略显犹豫。

在飞机上提供了两次飞机餐，一次是黑椒牛排套餐，另一次是蛋糕小甜点。

她都不太喜欢，没吃多少。

躺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走起路来，胃里饿得咕咕叫。

原本还能勉强忍受，但在经过一家麦当劳的时候，闻着里面熟悉的食物香味，江晚禁不住咽了咽嗓子。

两人站在自动传送带上，江晚悄摸摸地扭过头，朝麦当劳投出一个渴.望的眼神。

“饿了？”程星燃忽然在她头顶问。

江晚一个激灵，连连否定：“没没没，没有。”

才吃完两顿飞机餐，还喝过牛奶，现在要是又叫饿，那恐怕得是头猪。

结果话音刚落，江晚的肚子又发出一道抗议的咕噜声，把她卖得很彻底。

江晚：“……”

五分钟后，小猪江晚站在了麦当劳的自助点餐机前。

望着琳琅满目的餐品，她狠狠吞咽，最后试探：“我们转机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不会。”程星燃道，“还有一个小时，够你吃完。”

他说完，江晚的眼睛都明显亮了不少。

等点的餐送上来，快被炸鸡薯条诱惑到失去理智的人凶狠地一口咬住最大的鸡排，又灌下小半杯朱古力，发出满足的喟叹。

气还没叹完，江晚记起来她是在谁面前吃。

这豪迈的吃相登时卡住。

“我……”她擦擦双手，用力咽下鸡排，坐直身体，试图补救，“我就是有那么一点点饿。”

程星燃坐在她对面，看她努力保持优雅的小模样，失笑：“嗯，没事，吃吧，我不看。”

江晚：“……”

-

转机后只花了几个小时就到了法国。

旅途劳顿，加上还有时差，江晚回到REF给他们安排的酒店，简单洗漱完，倒床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

她是睡饱了自然醒的。

睁开眼见到昏暗的房间，江晚还有点迷糊，歪了歪脑袋，打算看看时间，再眯一小会儿。

然后她就跟手机上硕大的下午三点半对上了视线。

江晚：？？

几点？？？

完了。

辉哥允许带她来就是让她帮忙一起完成赛事指导的，她睡到现在才起。

程星燃为什么也不叫她……

被安排在酒店大堂的REF团队等了几个小时，正昏昏欲睡，就见一个女生从电梯里狂奔出来，边跑还边扎头发。

“等一等！”会中文的随行翻译忙帮他们喊住人，“是免免小姐吗？”

江晚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在喊她，脚步停下：“对……我是。”

看清楚他们身上穿的REF队服，她又急忙问：“请问你们知道Fire去哪了吗？我敲门，他房间里面好像没人。”

“Fire已经去基地了。”

江晚：“……”

江晚：“什，什么时候？”

“噢，大概三小时之前？现在我们过去的话，指导时间差不多刚好结束。”负责人微笑。

江晚：“。”

直到坐上前往REF基地的车，江晚还是一脸懊恼。

不过REF团队的人好像没感受到任何困扰，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

坐在江晚身边金发碧眼的女人突然转头，对她讲了几句什么，露出征求的表情。

和她交流的那位翻译说：“是这样的，免免小姐……”

“叫我江晚就好。”她总觉得免免这个名字被其他人念出来有点怪。

翻译一愣，还是道：“好的，江晚小姐，是这样的，我们REF团队的核心成员，也就是我们的狙.击位选手Aimbot，他是Fire的忠实粉丝。”

“后天，也就是……赛事指导结束的当天，是他的生日。原本我们安排带指导结束后带你们二位参观巴黎的景点，但这种情况下……选手跟团队商量，打算干脆就办一个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