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潮音(23)

作者:寄山海 阅读记录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埋怨盖勒特——当初他将时间转换器交给她时,连一点相关的说明都没有告诉她,就像是他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阿芙拉努力地不让自己陷入到一种怨天尤人的情绪中去,但一切未知境遇的迫近又让人本能地烦躁不安。同时她又很不幸地发现,她刚随手抽的那本书居然是魔法史,阿芙拉才翻了两页,眼皮就开始发沉,很快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她也是头昏脑涨,一会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内,怎么跑也看不到头;一会又梦到战争爆发了,世界的一边是巫师们用恶咒相互攻击,另一边则是战斗机轰鸣不止,她无措地在尸横遍野的街上跑来跑去,从废墟中扒拉出一个死去的女孩,定睛一看,死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阿芙拉惊恐地醒来,在经历短暂的眩晕之后,意识到自己身在霍格沃茨,暂时还很安全,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起身子时,一件魔法长袍从肩头滑落到地上。她狐疑地将长袍捡起来,发现袍子的尺码并不大,内衬是沉沉的墨绿色,属于斯莱特林。

旁边没有学生,而当阿芙拉向周围张望时,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她认识的面孔。

刚刚从噩梦中挣扎出来,阿芙拉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她准备去庭院里透透气。于是她带着长袍去问了怀特女士:“这是我刚才睡着时有人盖在我身上的,请问您看到是谁了吗?”

可惜今天的怀特女士也是昏昏欲睡,并没有注意这件小事,但她同意让阿芙拉先将魔法袍寄放在这里,若有学生来取,她会代为转交。

“谢谢。”阿芙拉说。

她其实有个隐约的猜测,但实在不敢确认。

好奇心驱使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暗暗地注视着怀特女士的工位。天气寒凉,她相信那人很快就会来取袍子的。

果然,等了十来分钟,就有人来和怀特女士说话了。两人交谈几句后,怀特女士就将那件斯莱特林长袍交了出去,但奇怪的是,来问的人是个阿芙拉根本不认识的女生。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也是新生,留着一头深棕色长发,五官小巧而精致,金色的眸子为她更添一丝高贵,举手投足间表现出傲慢的态度。

女孩拿到长袍以后就穿上了,恰好合身。而阿芙拉确信,她从来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也许是她看到阿芙拉在睡觉,就一时起意“施舍”了一下吧。不管怎么说,阿芙拉还是对她抱有谢意的。

女生没有停留,很快就离开图书馆往斯莱特林宿舍方向去了。阿芙拉则到庭院里转了转,拿出那张写有双G符号的纸条,又思索了一会儿,但没能想到什么方向。

或许是她现在的施咒水平不够呢?要不找个借口,求求这里的学生再帮她施一遍显形咒?那样会不会泄露秘密?

阿芙拉正在犹豫,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趁她毫无防备时卷走了纸条。

“皮皮鬼!”阿芙拉一惊,赶紧追了上去。

可人跑得哪有鬼快呢,皮皮鬼一边发出刺耳的尖笑声,一边带着纸条从学生的头顶上飞快飘过。

阿芙拉急得鼻尖冒汗:“你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一定会向邓布利多告你的状,我要让你被关上好几天!”

皮皮鬼笑得更张狂了:“哈哈哈,你令我感到害怕!谁让你昨天把橙汁倒在我身上?”

阿芙拉简直快气晕过去:“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当时正好飘在那里?”

皮皮鬼听了,气急败坏地指责她:“坏蛋!只有坏蛋才会这么说!”

说完,一溜烟地往城堡楼下飘去,旁边画像中一位小姐的帽子都被吹飞了。

阿芙拉顾不上道歉,她赶紧也往楼下跑去,生怕去晚一秒钟,他就将纸条撕碎了。

她眼中的皮皮鬼已经变成了一道白光,阿芙拉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远远传来:“道歉!没礼貌的丫头必须要向我道歉!”

阿芙拉想也不想地说:“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该把饮料洒在你身上,下次不会了!”

听到这话后,皮皮鬼终于停了下来。

阿芙拉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感觉已经要跑背过气去了。就在她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皮皮鬼原本就矮小的身躯却越变越圆,最后变成一个半透明的气球,嘶嘶地出着气:“气死我了——你的道歉太不真诚了!你永远也别想要回你的东西!”

“……”阿芙拉欲哭无泪,“是你让我道歉的,我只是照做了啊!”

鬼可不听人的辩白,他往旁边的教室里一飘,愤怒地将纸条扔在一瓶液体中。

“住手……”

话还没说完,阿芙拉就看见纸条迅速被液体浸湿,落在瓶底。

那一刻她架起坩埚炸地窖的心都有了。

第17章 诗句

◎没有望不到尽头的永夜。◎

皮皮鬼扔下纸条穿墙而过,一溜烟就不见了。阿芙拉也是误打误撞地跟进了魔药课教室,懊恼了半天才发现,不知是谁做完实验后没有收拾试剂瓶,这才让纸条遭了殃。

她盯着瓶子愣了一会,犹豫要不要放弃这条线索。纸条泡得彻彻底底,就算再回头去收拾皮皮鬼也是于事无补了。

然而就在阿芙拉准备离开地窖的时候,她注意到瓶中好像发生了奇怪的反应——如果她不是在做梦,似乎有不起眼的痕迹显现在纸条表面。

阿芙拉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痕迹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忽视,她几乎将鼻尖贴在了冰冷的瓶子上,这才确认不是她眼花——纸条上浮现出了白色的字!

那行字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团混沌,和纸条一同沉在瓶底。

阿芙拉大惊失色,赶紧确认教室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好在,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室位于城堡地下室,听说这里原来是个大地牢,平时就潮湿又阴冷,除了上课几乎不会有人光顾。

刚才站在实验桌旁边那一会,她已经一字一句地将纸上的内容记在脑子里,确认无误后,她从墙角高高堆起的坩埚中找了个工具,将纸条夹出来毁掉了。

——原来是这么个“隐形术”,盖勒特,真有你的!

阿芙拉一面疯狂腹诽,一面清理试剂瓶。

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信息却非常简单,只有“班得瑞大街13号”几个字眼,却连在哪个国家都没说。不过阿芙拉已经自动代入了德国,反正盖勒特现在人在那里,不是德国还能是哪里呢?或许他认为这是没有必要强调的信息吧。

善后完成,阿芙拉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地窖,去大堂吃完午饭后,回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椰奶布丁三倍糖!”阿芙拉说道。

虽然邓布利多现在还不是校长,但他仍旧用一幅画镇守在办公室门外,并设置了口令。阿芙拉猜想也许是因为他在这时就已经身担重任了,办公室中有些东西是需要保密的。

邓布利多选用福克斯的画像挂在门口,画中的它正在风雨欲来的黑湖上展翅翱翔,流线型的金色尾羽在它身后拖出圣洁的光。狂风的卷动使它的羽毛略显凌乱,不过这非但没有令凤凰狼狈,反而让它那一身张扬红羽看起来像极了迎风而舞的火舌。与其说风雨裹挟着凤凰,不如说凤凰在向暴风雨宣战。

当阿芙拉说出口令的时候,凤凰张开金色的喙,她几乎能听见一声威风凛凛的长啸。

阿芙拉进入办公室,看见福克斯本鸟正在打瞌睡,发出浅浅的呼噜声。一切都显示出这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午后。

“有点画骗呀,小家伙。”阿芙拉用指腹蹭了蹭福克斯圆圆的小脑壳,想着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好消磨邓布利多回来前的时光。

他昨天并没说具体回来的时间,不过阿芙拉认为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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