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潮音(68)

作者:寄山海 阅读记录

至于名义上先他一步抢走戒指的人,自然不能是阿芙拉,而是要替换成一个少年里德尔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人。

冈特老宅破败不堪,阿芙拉很容易就在一个藏在床底下的盒子中找到了戒指。她退出来时,目光扫过大门上钉成“S”型的死蛇——那尊贵无比的纯血象征——只觉得讽刺无比。

阿芙拉从窗户的倒影中确认复方汤剂没有失效,并透过糊满脏污的玻璃看到莫芬·冈特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周围堆满了空酒瓶,她并不能知道他现在只是睡着了还是醉死过去了。

在布置好一切后,阿芙拉站在门口叫了两声莫芬的名字。梅林在上,没人知道她哪怕只是喊出这个名字,喉咙里都浮动着一股淡淡的恶心感。

里面发出一阵响动后,莫芬·冈特从沙发上爬起来,他那张丑陋怪异的脸出现在阿芙拉面前。

当他看到阿芙拉时,眼中还有一丝戏谑:“哦,看看我的门口站着谁?一位美丽的红发女巫。”

他一边说,一边笑得咧开嘴,露出一口结着厚厚污渍的黄牙。

但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意识到,身后烈焰熊熊,这本来就如同草棚的破房子和半人高的荒草一同被火舌舔舐殆尽,化作滚滚浓烟。

莫芬·冈特气愤地大叫着,声称要用索命咒处决阿芙拉。

“你倒希望如此,可怜鬼。”阿芙拉端着语气说道,“如果你现在还能从大火中找出自己的魔杖,没准确实能试一试呢。”

她用魔杖指着莫芬·冈特,这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保险起见,阿芙拉早将他的魔杖也一并偷出来烧了。要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恐吓他,因为她可以将这里的着火栽赃于战火,但却绝不能在这里留下魔法的痕迹。

阿芙拉说道:“你如果足够聪明,就应该出去说今天房子的着火完全是战火中的一场意外,并且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你实在想不开要来寻仇,我们也欢迎。”

莫芬·冈特目瞪口呆,他想不通如今这世道还有谁会盯上他:“你是谁?”

阿芙拉露出一个极为嚣张的笑容:“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为谁俯首就行了。相信你听说过他的名字——盖勒特·格林德沃。”

第46章 界线

◎自从天文台的谈话后,他们之间反而更坦然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端着架子说完这句话后,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足以将她灼伤的目光。不过阿芙拉想那应该是她的错觉,就算盖勒特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人在法国却同时对她在小汉格顿的行事了如指掌。

再说,这几年少不了有几个狂徒争先恐后地为盖勒特扣锅,她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个,相信她那曾经将她从襁褓中带走当作人质的舅舅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最近的好消息是,城堡中的伤患在减少,大家的恢复情况都不错,阿芒多正准备将病人依次转入圣芒戈和医疗翼,并初步准备恢复上课。

也有不好的一方面——这意味着阿芙拉的时间马上又要固定下来,她将很难像现在这样,腾出一个半天的时间待在地窖或暖房中。这让她不得不更加拼命地早起晚归,最近霍格沃茨没有宵禁,也为她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阿芙拉一大早出了门,先去厨房借锅做了顿“美食”,然后熟门熟路地绕到邓布利多办公室,为某只寂寞的小鸟儿添满食盆。

她总是很喜欢抚摸福克斯那毛茸茸的小脑袋:“邓布利多最近都不在,可把你给闷坏了是吗?”

阿芙拉顺手在它那华丽的尾羽上揩了把油,若有所思:“你最近都憔悴了福克斯,你看看你的羽毛,似乎都不如以前有光彩了。”

福克斯吃到一半,歪着脑袋看她,似乎在说:你胡说,我没有!

阿芙拉心领神会:“哦,你有的福克斯,我会去帮你问问普斯劳特教授,如何改善你的伙食。”

一人一鸟正在友好相处,有人报出口令,走了进来。

阿芙拉正色道:“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我来给福克斯加顿餐。”

邓布利多和她打了招呼,又过来逗了一会福克斯。

他察觉到阿芙拉的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阿芙拉?”

其实阿芙拉今天过来,原本是想探听一下自己做的事有没有败露。但她该从何问起呢?难道要问——嗨邓布利多,你听说盖勒特叫人把冈特老宅烧了吗?

这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邓布利多见她面露难色,温和地关照道:“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马尔福先生曾经提议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我会尽量坚持自己的立场。”

“谢谢。”阿芙拉真诚地说道。

他们简单地交谈了几句,阿芙拉就从办公室出来,往暖房走去。

她揣测着邓布利多刚才的态度,看上去更像是事态平息后的稳健,而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焦躁。那么,或许莫芬·冈特并没有去告发她?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这也不太能说得通。

阿芙拉想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起码莫芬·冈特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小汉格顿了,这倒是件好事。

她在去暖房的路上遇到了里德尔。

他正在大厅视察几个送来较迟的伤患情况,而自从天文台的谈话后,他们之间反而更坦然了。

里德尔再次变成了那个冷静、沉着、从容的好学生,而非动辄因她违逆他的想法就加以嘲笑或直接暴怒的混球。

似乎是因为自动划清了某条界线,反而相处起来就和普通同学没什么两样了。这样好像也不错。

阿芙拉走过去将魔法袍递给他:“衣服洗好了,抱歉拖了几天,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

“多谢。”里德尔顺手接过衣服,搭在手臂上。

阿芙拉注意到他仍有一侧衬衫袖子拉到手腕上,如果没看错,那里仍在渗血,且缠着厚厚的纱布。

——上次浸透衣袖的血并非伤患的。

不过这种关心似乎越界了,阿芙拉很快收回目光,有意不去关注他最近越发苍白的脸色。

里德尔一边记录伤患情况一边问:“你今天不在这里?”

“我打算先去暖房呆一会。如果这里忙不过来,迟些时候我可以过来帮忙。”

“不必。稍后会有新生过去,你只要将药剂交给他就好。”

“没问题。”

阿芙拉来到暖房,借福克斯的饲料问题向斯普劳特教授搭话,记录了好几种人类可以食用,但却对凤凰有害的食物。

虽然福克斯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涅槃的生物,但阿芙拉设想了一下,万一它在上吐下泻中涅槃,次数多了保不准会留下阴影。

她还顺便和斯普劳特请教了几个毒理问题。

“所以毒物也是因生物而异的。”阿芙拉自言自语道。

斯普劳特和蔼地大笑起来:“那是当然了!就算是人也会对毒物有不一样的耐受力,再说有时候毒物在这里是致命的,在别处没准就能救命呢,这就是草药的神奇之处。”

阿芙拉感觉好像有哪里被点通了。

交谈结束不久,新生就过来取药。阿芙拉将药物交给他,顺便清点了暖房中的草药,发现最近白鲜的用量很大。

“这是正常的。”斯普劳特说道,“伤者太多,我们需要用到大量的白鲜香精去使伤口愈合。既然你已经着手清点了,那就麻烦你再将地窖中近一周的药品流出也清点一下吧。”

阿芙拉答应下来,吃完午饭后直奔地窖。如她所想,有一些魔药最近被大量取用,但同时她也知道这说明不了什么,这些都是用于消毒的药物,和白鲜相辅相成。

她说不好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里德尔手腕上的伤口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都没有愈合,按理说不应该的。可阿芙拉暂时又难以将这些事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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