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潮音(86)

作者:寄山海 阅读记录

他在病床边坐下来,慈爱地看着阿芙拉:“你感觉怎么样?”

阿芙拉皱了皱眉,开口虚弱得全是气声:“左手好痛。”

邓布利多见阿芙拉想要坐起来,就在她身后加了个枕头:“恐怕是要痛一阵了,你骨折了,不过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你喝了生骨水。”

其实一切疼痛她都可以试着去忍耐。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可靠的长辈出现,阿芙拉心里的委屈就像洪水决堤,恨不得变成眼泪溢出来。

“没有糖吗?我想吃糖。”阿芙拉撇着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头。

邓布利多笑着拉开抽屉:“都在这儿呢。庞弗雷夫人不让你多吃零食,所以我就暂时将它们藏在这里——不过确实要适量。现在你醒了,就可以给我打掩护了。”

阿芙拉破涕为笑。

邓布利多留在病房里,和阿芙拉谈了一会她这次病倒的原因——她了解到自己是因为“石化”而被送进医疗翼的,而有了她前期的铺垫,邓布利多很自然地想到蛇怪身上。

阿芙拉声称,她在盥洗室中通过水池倒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黄色瞳孔。

“我会设法调查此事。”邓布利多说道。

阿芙拉沉默半晌后,请求道:“先生,我想回家待一阵子。”

要知道,寒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她的这个提议令邓布利多也微怔了一下,但在思忖过后,他没有立即否认这个提议,而是转而询问了她和里德尔的关系。

“在你被石化以前,我听说你曾和里德尔发生争执。”

“是的。我不能确定他和我的遭遇有直接关系,毕竟我没有证据。”阿芙拉想了想,补充道,“不过目前学校中除了他和您,也没有人会蛇佬腔,是吗?”

邓布利多不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即便他知道,也不会贸然使用蛇佬腔唤醒蛇怪,阿芙拉这番话的指向再明显不过了。

但她同样也知道,里德尔自从入学以来至少在明面上并无过失,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一时难以撼动。

即便是邓布利多,现在也对他没什么坏印象,更何况邓布利多最不喜欢做的就是轻易给学生定性。

果然,邓布利多思虑道:“这事还很难说,阿芙拉。不过稳妥起见,你可以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这或许能对你的恢复有好处。布朗先生的房屋修缮得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空袭后,那附近一片的建筑都毁坏得不轻。

阿芙拉答道:“还没修好,不过我可以住在我爸爸那里。”

“战争未停,住在那里风险太大了。”

阿芙拉生怕他反悔,赶紧说道:“我爸爸的房子离防空洞不远。我还有飞路粉,一旦发现状况不对,我可以从壁炉逃走,直接去猪头酒吧。”

邓布利多恍然:“噢——看来某只小老鼠上次就是从那里跑出学校的。”

意识到说漏嘴的阿芙拉只能回以苦笑。

到目前为止,一切事态发展都没有偏离阿芙拉的规划。只要能够离开学校,她就能找机会去凯瑟琳那里了,如果能问清楚来龙去脉,或许还能峰回路转……

邓布利多离开后,阿芙拉起床走动了一会儿,她仍旧是头昏脑涨的。睡觉前,她特地将窗户留了一条小缝,空气的流通能让她感觉好一些。

不过阿芙拉很快发现,这些都是无用功,因为骨折的疼痛远比她想得更折磨人。

庞弗雷夫人已经让她吃了止痛药,可一旦药效减弱,那种噩梦的痛苦就又会卷土重来。阿芙拉在吃完药后,好不容易睡了一段时间,又被痛醒了。

半夜突然起了风,气流挤过窗缝,发出口哨般尖锐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阿芙拉迷迷糊糊想关上窗户,她撑着身子艰难坐起,突然发现在不断翻飞的白色窗帘中,出现了一张模糊难辨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休养

◎“分手闹矛盾状态”◎

当发现有个人坐在床边时,她差点就喊出声来,不过在那之前,源源不断灌进来的冷风先让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阿芙拉定了定神,脏话都差点骂出来:“里德尔?你在这干什么?”

她怀疑他是来找线索的,毕竟一般来说,像是马沃罗家传戒指这样重要的东西,正常人不会随手乱丢。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要说里德尔想错了,因为她也没有将它带在身边,而是放在了一个稳妥之地。

黑暗中,里德尔幽幽说道:“听说我对你下了毒手,特地来看看成果。”

阿芙拉在枕边摸索了半天,却毫无所得。

“你在找这个吗?”

直到这时,阿芙拉才发现才发现他正在摆弄的那根魔杖是她的。

她瞪着他说道:“魔杖还我,然后滚出去。”

里德尔歪着头,笑了笑:“阿芙拉,我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如果我真的动手,你不会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颐指气使。”

她抬起下巴,扬眉吐气地说道:“是啊,只要一想到能让你束手束脚,我就特别有成就感。”

他起身,绕着病床来回踱步:“让我猜猜——西弗教会你的可不仅是魔药学,或许还有大脑封闭术?”

“他教会我的可多着呢。”阿芙拉并不想做出任何正面回应,他喜欢猜,那就让他去猜好了。

“还有。”阿芙拉看了一眼床边的按钮,“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按铃了。”

他好整以暇地说:“尽管那样做吧,阿芙拉。我会帮你记住按铃的是哪根手指。”

阿芙拉抬手向按钮摸去,但还未等她将它按下,一股来自外界的力量就控制了她的手臂。

随着里德尔手中的魔杖一点点下压,阿芙拉的右手臂也慢慢跟着收回来,最终放到她那只打了石膏的左臂上。

她这只手负伤累累,手背上擦去的皮肉还没长好,一同覆在纱布底下,而里德尔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乐于欣赏人们的痛苦,令她自己用力按压着左手的伤口。

纱布很快就渗出血水,阿芙拉紧咬着嘴唇,脸色也变得惨白,但就是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事实上也可能是疼得根本说不出话。

良久,他终于肯放她一马,停止了控制。

里德尔走到病床边,捏住魔杖顶端,高高在上地递过来,可阿芙拉根本没有力气去接。她就如同溺水的人,靠在床头大口喘息,额头上沁满冷汗。

“希望你能记住这种苦楚的感觉,不要在将来自食苦果。”他松开手,魔杖落在被子上。

阿芙拉望着他走到门边的背影,扯着嘴角笑了笑:“在担心这个之前,你还是先收敛下自己吧,因为你已经被盯上了。”

“同样的话送还给你。”里德尔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离开后,阿芙拉终于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庞弗雷夫人却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更换的药物。

阿芙拉虚弱地靠在床头:“我并没有按铃啊。”

庞弗雷夫人看上去有些困倦:“有人把我叫醒了,我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看上去是个学生。要不是我急着过来照顾你,可得把他拎回去让他好好睡觉!”

阿芙拉忍着疼由她更换了新的纱布,庞弗雷夫人整理了托盘,继而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这样可不对,阿芙拉,你会感冒的。”

“我只是想透透气。”阿芙拉乖巧地看着她进出忙碌,最后熄了灯,重新回到值班室去,并叮嘱阿芙拉赶紧睡觉。

几天后,阿芙拉不等全然恢复就申请出院。

她与布朗夫妇一同暂住在约翰的房子里,但平时几乎只有阿芙拉一个人在家。汉娜的房间里还留有一些仪器,正好能让她继续毒物研究。

在她休养期间,邓布利多来过几封信,都是对她课业的嘱咐,另外还附上了这学期的书单。阿芙拉浏览了一遍,发现有些教材是她没看过的,她打算下次去对角巷时一起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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