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黑白情缘(69)

南烈摇头,一边在月下茫然举步,一边在心中自语:“南烈,你居然想做好事?你真的是疯了。”

藤真也不知自己今儿晚上走的什么运,怎么刚走一位高手又碰上一位高手,不过刚刚是他出奇不意忽然攻击旁人,这一次却是旁的人出奇不意,忽自长街最了阴暗处人随剑走,向自己攻来。

藤真超一流高手的本能立刻便要扬剑回击,可是目光见处,心中忽涌起一种极熟悉的感觉。心头一动,冷笑一声,站立原处,对那足以催毁一切的剑光视如不见,不闪不挡。

剑势在眼见及身时猛然而止,那运剑如飞的人因为强行收剑一口真气内冲,差点没喷出血来,苦笑着把脸上的蒙面巾取下来:“唉,我一时高兴,倒忘了不能用你熟悉的招式,居然被你认出来了。”

藤真看着这月下风神俊朗如仙的男子冷笑;“就你那两下子,再怎么装神弄鬼又如何瞒得过我?”

仙道微笑,虽素知藤真嘴上从来不肯吃亏,但此刻与这有半年未见的好友重逢,心中欢喜,倒也由着他嘴上占便宜,不欲与他口舌争雄。

“这些日子你在哪里混日子呢?”

“还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天涯海角,寻觅些红粉中翘楚,闺阁里的状元,谈些个诗词歌赋风花雪月,闲来与红粉佳人把臂同游,赏玩山水,倒也悠闲快意,总比你陪着个又木又呆的笨官好。”仙道自以为风流潇洒,倒也真个风流潇洒令人心折地笑了起来。

可惜藤真向来对他那令无数佳人倾心的笑容免疫,只是冷笑:“那位牧大捕头呢?半年前你追着他去了,可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说到阿牧,便是仙道也不免又气又恨,回想那一路受的冷遇磨难,忆及当日京城近郊的分离,再回想自己自与阿牧分开以来,虽对藤真说来无限温柔风光羡煞旁人,事实上最是寂寞无聊难挨难度的时光更是觉得心中不快,只是冷着脸说:“哪个去追那冷脸捕快,别忘了当时是你害我往那条路上去的,我有时间,去找相田小姐看歌舞,或去湘北与彩姑娘论诗文岂不快哉,谁要理会那个家伙。”

“二位,闲谈莫说人是非,还是积些口舌之德吧!”强忍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令得藤真一脸惊愕,而仙道差点没有跳起来。急忙转身,看着那个含笑凝望自己的人,还有眸中隐隐的温柔,在那一刻,仙道脸上闪现藤真从未见过的神采,眼中的更芒更亮得连天上的星星也不能比及。

藤真看看仙道,再看看阿牧,看来自己似乎真的错过了什么好玩的事呢?不过今晚真不知是怎么了,这条长街,竟已来了这么多高手。

阿牧见仙道满脸止不住的笑意,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种莫名的温柔,微笑说:“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居然还可以笑成这样,天下谁能比你脸皮更厚。”

仙道哈哈一笑:“谁说我背地里说你坏话来着,便是当着你的面,这样的话我说得也不少啊。”

藤真只是奇异,象阿牧之样的人,竟会说出如许轻松的话语,而仙道对待他的态度,两个之间微妙的关系更是让人生起极奇异的感觉来。看着这两个人,藤真莫名地,深深怀念起花形来了。

仙道笑问阿牧:“你怎么竟来了?”

阿牧冷笑:“似藤真这样肆无忌惮,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屡屡做案,纵然大部份人不敢报官哪能消息完全瞒住,就是你也能得了讯息寻来,何况我干的便是这个。也亏了案子是落在我手中,若是旁的人,只怕又要由此疑上翔阳那边了。”

藤真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古来侠盗常有总总古怪行径为后事引为美谈,便是你没有证据也不能由此就怪责到那个笨官头上。”

仙道听了阿牧这番话却只在忖思,早知道多做几桩案子就可以把缩在京里的阿牧引出来,那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形单影只飘零江湖的苦倒是白吃了。不过以后倒可以……

这里还在暗中打着主意,那里阿牧早已看透他的心思,警告也似狠狠瞪他一眼。

仙道只做不觉,淡笑无语。

阿牧也拿他无法,只是笑对藤真说:“这夜深露重的,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当街而立了,阿神和清田已备下酒席,我们一同去叙叙旧情如何?”

藤真哼了一声,倒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家伙有什么旧情,却对挨过的那一掌至今还耿耿于怀。只是仙道早已一连声叫好,他便也不好太过给人没脸了。只是眼见着仙道与阿牧眉眼交会每每有些旁人难以明了之情,一时心中怅然,暗中决定,今夜相聚过后就赶回翔阳,也免得那个笨蛋官没了自己管束照料将好好一个身子给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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