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明显先反应过来，向黑兔投下意味深长的一眼，抓着费康尼看见了不远处的流浪汉观战结束还未离开，流浪汉也看见了他。流浪汉身上的那件大衣让他想到了最开始时交换大衣的场景亦如昨天才刚刚发生一般。他面无表情，事实上也看不见什么表情，他朝着流浪汉臭美的留下了一句“大衣不错”的赞美便飞了上去。

“……谢谢。”流浪汉呆呆的望着上空远去的身影。

赫尔收到扶着腰默默地看着流浪汉身上依稀能辨别材料优质，裁剪有型经过长时间的摸爬滚打各种污渍填满着每一个角落的大衣，这年头流浪汉都很有衣品啊……

第4章 这货留不得

韦恩庄园内布鲁斯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浓厚的睡意将他拉入黑甜的梦境，卧室安静的仿若凝固，除了布鲁斯呼吸时的起伏。

他太累了，昨晚的一系列打斗以及几个地方来回奔波，紧跟的案件让他身体和大脑都在高速运转。

尽职尽责的阿尔弗雷德管家端着托盘将早餐端了进来，他制造出轻微的响声。布鲁斯仍然未觉，知道落地窗帘被阿弗管家毫不留情的拉开。刺眼的太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终于有所察觉，下意识将被子拉过头顶，慵懒地说：“噢……阿弗，蝙蝠是夜行动物。”

“也许是吧。”阿弗转身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但你也不能睡到下午三点，这是过双重生活的代价。”

布鲁斯抬手遮挡着眼睛，显示自己还未全醒的睡意。阿弗举手投足都是一丝不苟的英式礼节感，良好的教养让他在调侃之余仍旧保持优雅。他将今日新报拿到布鲁斯面前：“你制造的喜剧效果很唬人。”

听到这个消息布鲁斯几乎是一下就清醒了，拿起报纸，被子滑落，矫健的身姿一览无余。他拿过报纸细细看完，接过阿弗的话：“喜剧效果和障眼法能打击罪犯，是个好开始。”

然而被子撩开，阿弗管家入眼的不是令人血脉膨胀的身材，而是令他感到担心是布鲁斯淤青面积，他直直指着那些淤青再也听不进关于罪犯和蝙蝠侠的话题：“如果你以后会一直受伤，就要找到很好的借口来掩饰，比如说打马球。”

“打马球？可是我根本不会打马球。”

……

经过一段简约的对话，直指核心的阿弗看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道：“韦恩老爷，当你假装找乐子，也许就真的会找到快乐。”

不管布鲁斯·韦恩在众人面前如何玩世不恭或者蝙蝠侠这个英雄多少人敬仰，在他心里他仍旧是那个自责自己、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善良的小少年。他所希望的，就像是期待着自己孙子那般的衷心希望他能够快乐，卸下自己所有的包袱和伪装。

“——你会找到快乐吗？”

布鲁斯这样问自己，他简单的健身完毕，披着家居服严肃的走去书房。

那个问题瞬间被抛在了脑后，他记起了一个女人，黑色劲装的女人。她说她叫黑兔，他需要清楚的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布鲁斯打开电脑，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操作。

数据像是洪水激流飞快在屏幕上闪过，最终停到他需要的资料。

“黑兔吗……”他喃喃，鼠标往下移动。

杀手代号——黑兔女郎，真名：赫尔·雷兹诺，26岁……他继续往下翻，眉头越皱越紧。作恶颇多，杀人放火能干的都干了。手上有钱肆意挥霍，没钱抢劫老婆婆也可以。

但最近两年基本上没什么大动静，和死侍关系好像很好，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她在3岁时父母离异，原因是赫尔·雷诺兹一点都长得不像是她父亲——一名中年警察蓝眼金发而她是黑发灰眸，亲子鉴定结果也自然不是。

母亲单亲时以虐待她为主，很少管她，7岁时母亲和男人私奔最后在一次吸食过量毒品迷幻过重直接开车冲向湖底，两人第二天才被发现尸体已经肿胀不堪。于是小赫尔就这样到了阿姆孤儿院后没少受欺凌，形成了弱肉强食的思想，乖觉狠厉中长大。

因此，布鲁斯，哥谭市夜晚的暗影骑士，他心中坚持的正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需要提防并且在犯案之前就要彻底铲除。

第5章 一只坏兔子

赫尔擦拭着自己的苗刀，细窄的宽度闪过的银光寒气逼人，反射到她顶着一头乱发的头上，明晃了赫尔浅灰色的眸子。她眨了眨眼，困倦的翻看邮件，韦德发了一张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和黄鼠狼一起对屏幕竖中指的照片给她，真不是人干的事啊她感叹。手机里叮咚一声已经提示金额到账，这一刻她决定搬出这个天花板有点漏水，木质地板咯吱咯吱响，窗帘和沙发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