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几颗带血的子弹，是昨晚被打进身体里伤口痊愈后掉落的。她穿着粉粉的拖鞋懒散的撩了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将子弹随意踢到墙角。东西侧上方的墙纸耷拉下来落满了灰尘，她没有任何异样的走到旁边的洗手间洗漱。收拾的还算干净的床上被子凌乱，枪械就随意放置在上面，行李箱打开着靠床放着。

赫尔裹着浴巾在仅有的几件衣服里挑选，最终决定穿上那件黑色哥特的骷髅T恤，宽大又舒服，还方便藏东西，长裤套上，她三两下将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部塞进行李箱就关门离开。

旧城区离新城区不远，而新城区交通贸易往来频繁建设又和离窄岛极近。

她招手搭上顺风车，翘起二郎腿黑面红底高跟鞋朝上显得格外轻松。赫尔拿着小本子，耐心的看着地址。

“乔纳森·克莱恩，大学心里教授……阿卡姆精神病院？”赫尔向上挑起眉毛，这和她‘小时候’待过的阿姆孤儿院倒是意外的只差了几个字母，有时候缘分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可怕的事，这个教授是个刺杀的目标，那么在她看来就是行走的钱袋。

出租车司机是个面目和蔼的中年大叔，听到赫尔说的名字十分友好的攀谈起来：“他可不是个好人，在法院没少帮费康尼的手下开脱罪名。”

“噢？”赫尔疑问。

见她感兴趣，司机继续侃侃而谈：“他在法院上给那些黑心的家伙做假证明，证明他们的精神有问题借此押到阿卡姆精神病院再脱身。哼…以为市民都是蠢货吗？不过这个看起来也正常，哥谭市一向如此，富人和穷人的差距多大，警察不收取贿赂的又有几个呢，何况是一个教授？”

“那你也应该老实计时收费，当我也是蠢货吗？”赫尔将手-枪顶上他的背，通过后视镜他满头冷汗看到隐在座驾后头的半张脸正带着寒冷笑意回望他。

他想要宰杀客人不服从再报警贿赂警察说有人坐霸王车一般胆子稍微小点的都会认命被宰，很显然这次行不通了。他冒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将计费器调回正常，顶在后背的枪却始终没有再离开，一路无话到达目的地。

赫尔愉快的丢下钱，下车离开，然而出租车的速度更快，几乎她一下车的同时就驶离。

金钱堆砌起的高楼大厦玻璃干净的能反射光芒、高速铁路在空中和一栋栋高楼大厦中飞速驶过、精英白领拿着手提电脑或公文包自信的来往在人行道上……一切的一切和像是贫民窟的旧城区像是两个世界。

她还没有找到怎么进行操作的计划……前面的那辆线条超级酷炫的跑车为什么停在她面前？

“你需要定位追踪的蝙蝠器我已经送到阿弗手上，所以韦恩老爷这次是需要去哪里探险？”卢修斯·福克斯这个韦恩企业的元老和新晋哥谭市花花公子第一名的花花公子打着哑谜。

“不，这次是需要抓一只兔子。”布鲁斯微笑着带着无线蓝牙耳机回答，这款名叫“蝙蝠”的最新款兰博基尼现在正要以非常狂妄的姿态去接他新交上的女朋友，想必娱乐头条又会是一番莫须有的热点爆料。

福克斯好奇道：“兔子？”

“嗯，还是一只不怕死的坏兔子。”布鲁斯摁下电话，视线里闯入一位廉价T恤拖着行李箱懒散的在街上晃悠的瘦削身形。他不说话，刹住车看她走近。

赫尔自认为自己的朋友圈子里没有这么壕无人性的朋友，当然，说不定是客人呢？她提着箱子绕过车子继续往前面走，“蝙蝠”果然跟了上来。赫尔勾起嘴角，很好，哥谭市真是个好地方，生意一个接一个的来。

天气转凉，带着秋意的凉风扫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缕长发。她狡猾的眸子随着她转头的动作像是在谋划什么，赫尔转身停下脚步弯下腰格外笑的阳光，她敲了敲封闭的车窗道：“嘿，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第6章 你朋友可不友善

“具体操作和价钱都好商量的哟～”

布鲁斯眉毛不动声色地一跳，装上伪装的纨绔微笑，将车窗放下，他低眸眼底里闪过不耐和对这类人的本能厌恶。

他的父母为哥谭市贡献再多，最后还是死在了一个持枪的抢劫犯手里。

“先生？”赫尔坐在行李箱上，选择了一个不累的姿势看着布鲁斯沉默又不让道的模样，她有经验的，她那些关于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很有经验的。

典型的富贵人家恩怨情仇，想要发泄却在重要关头犹犹豫豫，踏不出最后一步。当然也可能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她成为了被发泄的对象。

“……你在干什么？”布鲁斯警觉的听到响动，抬眼看见黑兔穿着宽大T恤，心脏处怪异的破了个洞，他稍微一留神就知晓那是用枪射击形成的，而本人正在以更怪异的坐姿靠脚在推路移动，目测是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