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接下来布鲁斯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的趋势。

接着，费拉丝口中所说的那个新女友直接从开车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跨着步子离开。

轮子滚动的声音渐进，他看清了她的脸。年轻、自信以及有双非常惊艳的眼睛，浅灰色的瞳色倒映的所有东西都像有一层迷幻的色彩，直逼人心。

赫尔十分烦躁，黑发被仰面吹来的风撩拨了一丝凉意也降低不了她跃跃欲试的试探。很有意思不是么？

就在刚刚，她坐了豪马车，和富家公子调笑着要去约会，可能会是豪华酒店也可能会是私人庄园，可下一秒却又收到警告。

布鲁斯刻意压低的低缓深沉嗓音就好像还在耳边，他说道：“那位特殊朋友要我转达，你最好不要在哥谭市闹出什么动静，否则他会亲手送你去监狱。”

呵，这句话虽然直接但是并没有什么威慑力。至少在死侍身边待了这么久，耳朵最不敏感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讲的威胁话。面对这样的口头教训，赫尔可是更愿意用刀枪省去所有多余的步骤，这样她还能挤出更多的一点时间去周边买个咖啡或者果汁让疲劳的自己放松一下紧绷的身体。

脱贫一直是她最想做到的事，赫尔碰碰小脸掐指一算，显然她和这个开限量豪车的富家公子不是一路人也聊不到一路去。

“答应我，小甜心。乖乖去聚会，再狂欢到半夜和自己的女友□□做的事，大人的事不要瞎参与。”

赫尔说完，伸手开门结束两人之间不愉快的气氛。

“赫尔·雷诺兹！你最好听进去我说的话。”布鲁斯被呛得说不出话，气极反笑甩下这句扬尘而去。

赫尔朝着这个炸毛的年轻男人竖起中指，面无表情转头离开。

“嘿，需要搭便车吗？”费拉丝吹起口哨，伸出那只沾满炸鸡块油渍的手从赫尔摆了摆，自认为很神气的眼睛在赫尔身上乱窜。

赫尔视若无睹，擦身而过。

戈登“噗嗤”一声，经常严肃的脸上露出有趣的笑意。

第8章 正确的程序

团状的云被风吹开成细长的彩带，落下的太阳投射在天河中蔚蓝成为蓝紫色，而云变成了橘红镶金的点缀，夜风吹走最后的一丝燥热，夜幕又一次降临。

高跟鞋敲出“哒、哒、哒”声响走在幽暗的街道上，身形向前移动，衣物摩擦而带了细小的声响。不知从哪传来了三两的猫叫，黑色的阴影覆盖了角落的大部分面积，赫尔将脸也隐藏在新买的冲锋衣帽子里，领子全部竖起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揣着口袋，由于长裤对她来讲是稀缺资源，白晃晃的腿跟黑色的街道成了对立。忽然，她听到了愈来愈近地声响，抬头看了眼半空中驶过去的列车。

帽子下露出来半个下巴，微弱的楼上窗口投下光线看反射在兔子面具上，安静里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危险。

“快点，梅妮太太，你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不知名男人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走在他身边的女性很显然被推搡得毫无恼意，顶着红棕色的卷发的脑袋随着走不稳的身体一起摇晃。

“小杰瑞不开心了吗，今晚要不要陪我呢？”她伸出已经布满干枯皱纹的手指像是几根枯木，偏偏手指甲上仍然涂满了亮红色，刺目的不适。“哈哈，今晚姐姐可是有钱的哟。”

“我想你应该做的事是赶紧躺在床上。”男人面无表情，打开梅妮太太的手，将这个耍酒疯的老□□一把推到最街角的旧房子下就火速离开。

如果不是酒吧还需要保护这些□□最基本的安全，他才不会来这个老□□的房子附近。哥谭市里，他喜欢的是纸醉金迷的梦幻，一夕富有一朝落魄到连内裤都不剩下。而这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在最底层挣扎的蝼蚁，她年轻貌美最辉煌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男人嫌恶想起那张涂满妆品的脸上，只得加快步伐，好像这样就能够甩开脑中的不愉快。

他走的急切，甚至没有看见随意隐匿在一旁的黑兔，那件黑色的冲锋衣像是黑色的死神衣袍。杰瑞不自觉的出于本能打了个寒颤，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远。

用着劣质还散发刺鼻香味妆品来浓妆艳抹的梅妮太太抱着酒瓶子，笑呵呵地靠在门上。钥匙就在她的小皮包里，她丢在石阶上不管。

她记不清自己已经是第几天没吃东西了，饥饿的胃因为烈酒已经变成火燎火燎地灼烧感，这还是今天客人打赌谁能让那个老婆子——梅妮她自己还能跳一支艳舞而换来的。那些赏的香槟和烈酒，她再也分不清高级的口感或者牌子是什么，她不停地往肚子里灌。她老了，她无比清楚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