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番外(108)

武拂衣对胤禟的语气毫不意外,工业革命的巨浪真正到来之前,谁也想不到不改变就会被淹死。

巨浪的开端是珍妮纺纱机的出现。若按照曾经她所知的时间线,距今还有六十多年。

无怪清朝如今没有丝毫意识,外部的变化正在迅速暗中蓄力。因为远隔重洋,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九弟,此次辛苦你了。”

武拂衣没有着急忙慌教育胤禟应该重视西洋的变化。

眼下,胤禟学过几国洋文,连他也看不懂买来的一箱子。看不懂,让他无法体会到这种知识的奥妙,也就无知无畏。

人从无知无畏,到有知而敬畏,最终突破到有知而无畏。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更需要不断地更新自我认知。

为此,学习洋文是第一步,能去认识西洋世界的发展。

不能只依靠传教士搞翻译,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说不好翻译过程中会否有故意或无意的疏漏。

与此同时,有一系列对应学科的阶梯式教材也很重要。

一步登天是痴人说梦,例如让没学过数学方程与几何学的人去解微积分就很可笑。

武拂衣来到这个世界一年有余。最初适应四阿哥的官场生活,后来搞起来牛痘实验,但除此之外也做了些别的事。

比如给十四出数学题,那可不是一拍脑袋想怎么出题就怎么出,而需要了解如今的数理学发展。

阅览了宫内搜集的数理论著,其中以梅文鼎最为引起她的注意。②

这位出生在崇祯六年的宣城人,今年已经是六十八岁的高龄。

大半生钻研数学与天文学,既对传统数术颇为精通,也对西洋学术颇有研究,还进行了中西学术融合。这从他所著的《历学疑问》、《方程论》、《勾股举隅》等等书籍中可窥见一二。

想要编写一整套教材,需要邀请类似梅文鼎这样的科学家参与,发挥得好能够事半功倍。

康熙喜欢数理之学,鼓动他召集名家来编教材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从思想上重视科学的威力,由数学发展开去,到物理、天文、医学等等。否则再好的书籍最终也只会束之高阁,积灰蒙尘。

改变思想,切不能操之过急。

武拂衣很清楚,她不想麻烦缠身又不愿彻底无所作为。如今的身份是四阿哥,是皇子,却并非是康熙最宠爱的儿子。

谈不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但也要进退有度。是以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去引导改变较好。

当下,没有对胤禟多言。九阿哥不愿意收买书钱,就等他下个月生辰送一份厚礼。又喝了两杯茶,闲聊几句广州城洋商的趣事,在太阳下山前提出了告辞。

今天是中元节,天黑后最好别在外逗留,避免夜路走多了于上鬼。

武拂衣尊重这样的风俗。

临别时,她似不经意地对胤禟说,“说起来,洋商彼得哪怕没到京城却也算见过世面了,从伦敦到广州瞧过大海茫茫。

我等也没这番经历,九弟可想过某天去伦敦瞧一瞧?若真有那一日,说好不史书上得记一笔,爱新觉罗·胤禟,出使欧罗巴第一人。”

要是问其他皇子,比如胤禩,恐怕真没想过离开京城权力中心。

胤禟不一样,他为了经商了解各地风俗,真有一些好奇外面的风景。

反正康熙看不惯他经商,至今没给他封爵位。

与其一直是光头阿哥,要真能做个出使欧罗巴第一人,也算是某种程度留名青史。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明朝的三保太监下西洋,可不就是名垂史册了。

但今天之前,胤禟真没想过飘扬出海。

皇子无诏书不得离京,连去江南广州也要康熙的批准,怎么可能去想欧罗巴之远。

“四哥,你可别拿弟弟开玩笑了。京城要什么没有,我才不稀罕坐七八个月的船去伦敦,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

胤禟如此说着,心里却种下了一颗隐秘的种子,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武拂衣微笑不再多谈,仿佛真就是一句无心戏言。

各回各家,就此作别。

回程,胤禛在马车上一直很安静。

应该说他全程都扮演着娴静的武侧福晋,不论在车厢内或茶馆里从无多言半句。

沉默,不代表不思考。

等重回北郊庄子,瞧着苏培盛差人将牛顿全集搬入书房,在闲杂人等都退出去后,终是对武拂衣问话了。

“这些书,你想要让我全都学会,对吗?”

胤禛语气肯定,“我推测,它的内容可以解答弘晖或茉雅琪其中之一的奇思妙想。”

弘晖想知道人为什么不会飞,茉雅琪则想合成新的植物,弘昐则是对英吉利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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