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番外(153)

近一个月以来,陈鹏年负责调查秧参走私案奔波于江南各处,途径苏州虎丘写诗两首《重游虎丘》。

其中着重提到:“雨后万松全逻匝,云中双塔半迷离。夕佳亭上凭阑处,红叶空山绕梦思。”

“代谢已怜金气尽,再来偏笑石头顽。楝花风后游人歇,一任鸥盟数往还。”①

这两首诗,被人指出有大问题。

崇祯自尽殉国,他的堂兄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史成南明弘光帝。

在别有用心的人看来,诗中「万松」就是「由崧」的代称。「红叶」为朱色,可不就是指代明朝老朱家的人。

而且,告发者还说了,如果陈鹏年写下一首诗是巧合,那么第二首诗又有谋逆之词总不能还是巧合。

「金气尽」可不就是诅咒后金气数已尽。

「鸥盟」,鸥,一种海鸟,就是代指台湾岛上的郑经,而郑氏奉明朝为正统。这是在怀念前朝余孽。

从陈鹏年的两首虎丘诗,字字句句都透出他心怀异心,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去负责调查索额图。

索额图曾经为了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哪怕后来犯了点错误,也不是反贼能污蔑的。

请皇上立刻将陈鹏年下狱,严加审问他是不是故意构陷索额图。此前查到了所谓罪证不足采信,而应换人重新调查秧参案,还索相一个清白。

“哐!”

只见康熙直接抄起一方砚台,狠狠砸向了墙头。力道之大,砚台瞬间碎裂,溅了一墙黑色墨汁。

梁九功见状神经紧绷地站在一旁,饶是他也许久未见皇上这样外露的愤怒了。

哪怕是处置索额图时,皇上也不曾如此。这又是哪一家不长眼的?难道是给索额图求情的?

书房内,死寂的气息维持了整整一炷香。

康熙几度深呼吸,才将满腔怒意勉强压制。

“梁九功,去弄清楚曹寅现在身在何处,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回江宁。”

“嗻。”

梁九功头也不敢抬,极为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书房。

等到出了书房,他才敢大口呼吸,脚下却不敢停地去找了曹家的大总管。

曹寅作为江宁织造,对江南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

近期被皇上派出去辅助陈鹏年及其他官员,调查索额图一党的罪证,现在并不在江宁城内。

虽然不清楚让皇上勃然大怒的折子写了点什么,但愿佛祖保佑曹寅能尽快收到消息在今晚之前赶回家,否则他说不定也会被迁怒。

曹寅收到传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江宁。踏进家门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急召回来。

说实话,这种紧急召回让他有点心理阴影。上一个被八百里加急传召的是索额图,这会索额图已经押送到京城宗人府大牢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

曹寅午夜子时到家,事态一定很紧急,否则皇上的书房不可能在子时依旧灯火通明。

康熙当然睡不着,告发陈鹏年虎丘反诗的折子让他怒不可遏。不是因为诗中的用词,而是因为这份折子背后的动机。

“朕不安。”

康熙将折子扔给了曹寅,“好好瞧瞧,你给朕说明白了,在虎丘究竟发生了什么?”

曹寅一头雾水,虎丘能发生什么?

半个月前,他与陈鹏年等人去苏州查账,路过虎丘顺便逛了一圈而已。没有惊马,没有拦路告状。一切正常到不能更正常,一桩怪事都没有发生。

等到看完折子,曹寅是不知不觉冒了一身冷汗。

虎丘之行,陈鹏年确实做了两首诗。不只陈鹏年,同行的四位官员也都写了一两首诗,全都是吟诵虎丘。

当时谁也不觉得有问题。

曹寅亦是持有相同想法,谁能想到这本折子竟然能做此曲解。

曹寅扑通跪下,恨不得把一颗忠心掏出来让康熙看清楚。

“皇上,这是欲加之罪啊!奴才敢对天发誓绝无异心。当时,陈大人确实作了这两首诗,但它就是咏景诗而已。

陈大人办案兢兢业业,公正严明。奴才敢说,攻讦他的人寻不到其余错处,才会罗织这般罪名。”

此时,曹寅坚定地站在了陈鹏年的一侧。

一方面,根据他的亲眼所见,陈鹏年确实是为数不多不为强权、为民请命的官员。

另一方面,自从他开始辅助调查索额图,就是站到了索额图一党的对面。这不是主动选择,而是皇上的要求。

他不只是江宁织造,更是康熙在江南安插的密探。

像他这样的身份,需要对信息度有高度敏锐性。

他与陈鹏年一起去的虎丘,当场没能听出诗词有歧义,那就绝不能让这诗词被打上反诗的标签,否则就是他的工作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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