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05)

作者: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她不知道自己都找过了哪里,只是一停下来,便立刻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来。正漫无边际的寻找时,却在一条山路的拐角处,发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认定了一定是这里,当即便运起了轻功向前赶去。这条路向前有半里远,便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林晓棠稍犹豫了下,还是立刻向山顶上冲去。

她不敢稍有耽搁,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才刚到达山顶,便看到一群打扮怪异的人围在一处。林晓棠正在犹疑,只目光一转间,却顿时如遭雷击。

只见峰顶的高台上,宇文穆远一剑刺穿了上官透的胸膛,回手抽剑时另一掌当胸劈出。顿时,上官透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口涌鲜血直直的向悬崖下坠去。

宇文穆远方才收回掌来,便见眼前有黑影一闪而过,向山崖那边急急冲去,待看清了人影是谁,顿时大吃了一惊,忙上前喊道:“芝儿危险,快回来!”

林晓棠什么都听不见,只伸着手要去抓那坠崖的人。她冲的太快太猛,连自己都跟着一起坠了下去,幸好宇文穆远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这才险险的将人从山崖边拉了上来。

宇文穆远将人拉了上来,这才松了口气,问她道:“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晓棠却完全听不见,她脑中还回荡着方才的那一幕,白衣染血的公子,焦急的向她伸过手来,却无力的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她心中剧痛难忍,猛然张口喷出一口血来,随即便是一阵晕眩欲倒。宇文穆远被喷的满身血污,却丝毫也不在意,只顾扶住了她,关切道:“芝儿,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僵直的站着不敢动。林晓棠唇角染血,双目发直,却将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轻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以为...你杀得是谁?...我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

面上泪珠滚滚而落,恍若雨下,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只直勾勾盯向宇文穆远,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宇文穆远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来,默然无语。旁边围观之人见了,忙要上前围住林晓棠,却被宇文穆远呵斥着退下了。

“都给我退回去,不许动手...”宇文穆远斥道。

为首的那人却不动,只道:“此人是上官透的同伙,理当一并捉拿归案。”宇文穆远一听,立刻运目冷厉扫来,沉声道:“王爷并无此吩咐。我只受命斩杀上官透,并未收到其他命令。”

那人还待要辩,宇文穆远道:“上官透之事已毕,余下之事,我自会去向王爷交代。你们若自作主张,后果则由你们自己承担。”那人听了,虽十分不忿,却也只能悻悻退下。

林晓棠手中的长剑不断的颤抖,在宇文穆远颈上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来,眼见血珠慢慢浸透了衣领,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痛下杀手。昔日二人相互扶持的一幕幕,在眼前不停的一一闪过,却终结在他方才刺出的那一剑。

第168章 相随 她的心疼的揪成一团,手中的……

她的心疼的揪成一团,手中的长剑也几乎握不住,不受控制的从他脖颈上缓缓滑落下来。宇文穆远心中一松,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见林晓棠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抬起长剑便向自己颈上抹去。

“芝儿...”宇文穆远简直肝胆欲裂,忙冲上前去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正绝望间,却有一枚石子挟劲力呼啸而来,瞬间将长剑给击落在地。只到底耽搁了一瞬,林晓棠的颈上已被划出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缓缓涌了出来,她也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宇文穆远也顾不得其他,忙扑上去检查伤口,见伤口不深,不危及性命,方才大松了一口气。这时,林畅然已赶上前来,小心的将林晓棠抱起,责备似的看了宇文穆远一眼,淡淡道:“...你可真不像你父亲。”说毕,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穆远浑身一震,却只低头默然不语。其余诸人围了上来,问道:“要不要追上去?”宇文穆远正没好气,当即道:“你们若打得过,那就追上去好了。”

那些人一听,互相看了看,俱都打消了念头。

*

林晓棠足足躺了两天多,方才慢慢苏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看了半天,才发现林畅然坐在床前,正面带忧色的看着她。

“二爹爹,您怎么在这里?”她想要坐起来,却觉得浑身绵软无力,脖颈和胸口处还隐隐作痛,“...我这是怎么了?”她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伸手拉住了林畅然,眉心微微带着隐忧,

“二爹爹,方才,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明渊他,...被人打下了山崖。”她紧蹙起眉头,不愿意多想下去,只看向林畅然道:“虽然人都说,梦是反的,可我总觉得心中不安。...二爹爹,我们去灵剑山庄看看吧?要不,我一个人去也行。”

听话间,林畅然抬眼看了过来,那眼神中满是哀痛与悲悯,“...晓棠,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林晓棠还没反应过来,唇角犹带着笑意,问道:“什么?什么是真的?...”

话还未完,她脸色却忽然变了,目中露出了哀求之色,求助般看向林畅然。林畅然心中不忍,只转过脸去微微点头,“晓棠,你要接受现实。...明渊他,他已经死了。”

林晓棠一下子怔住了,怔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想起自己昔年也曾坠过崖,忍不住拉住了林畅然道:“也许,他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或者被挂在哪里的树上,也说不定。

二爹爹,您派人去找一找。棠儿求你,您让人去找找,也许,他现在正等着人救呢,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她自己也着急了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就要起身下床来。

林畅然忙起身按住了她,“你先别急。你睡了两天多,这两天里,我已带着无命在崖底搜寻过了...”

他神色间显得哀伤。林晓棠见了,一颗心不住地向下沉,却强自镇定道:“是不是找不到?也许,是有人救走了他。那样也好,那样也好...”她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只觉得胸中憋闷异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林畅然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个灰扑扑的小布包来,一层一层小心的铺展开来,被裹在包内的是一大块染血的白布,半只坠着攒珠葫芦的金钗,还有一只血污的织锦香袋,“...我在崖下寻到了尸骨,已被摔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这是尸身上的东西,你看看...可认不认得。”

一见到东西,林晓棠目中立刻盈满了泪水。她颤抖着从头上摘下另半只金钗来,与染血的那半只合在一处,正好严丝合缝,分毫不差,顿时便泪如泉涌。

那织锦香袋内是一截发辫,是她当日亲手所编,用的还是两人各自截下的头发。至于那块白布,乃是尸骨上的贴身衣裳所残留的布块,上面还绣着几朵半开的海棠花。

...

“我要是绣只小猪呢?”

“绣只小猪也无妨。不过,单绣一只未免孤单,须得配上一只女猪,才好能有个伴儿呀。”

...

她到底没真的绣只小猪在衣裳上,而是绣了代表自己的海棠花,只是昔日笑语犹在耳边,斯人却早已命归黄泉。林晓棠眸中渐渐黯了下去,泪水却止不住的涌出,忽觉嗓中一阵腥甜,一张口便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林畅然吓了一跳,忙将她放在床上躺好,然后便出去命人叫殷赐来。他才刚出了房间,这边林晓棠却挣扎着坐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在床头轻按了下去。

床头装备有暗格,机关是雕花图案中的花蕊,暗格中放着一把吹毛断发的短匕。林晓棠颤抖着双手,取出了那把银亮色的短匕,轻轻的将它自刀鞘中拔出。

如果说,人的心灵是自成的一个世界,那么,上官透便是这世界中高挂在天上的那轮太阳。有了太阳,世界才有了温暖,万物生灵得以任其天性,百家万姓也才能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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