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王爷请自重(10)

作者:浮笙 阅读记录

惹得山柰娇笑不已:“你个死鬼,都占了堂堂大才女的身子,还想着我?还真是不吃亏。”

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脑门:“就惦记着这事了,出息!”

邓大力顺着她的力道头往后养了一下,笑着一把抱起山柰扑倒在床上:“距离上一次都半个月了,再来一次让我解解馋。”

邢雨嘉轻轻把瓦片放回原位,像猫儿一样跳下了地,一点声音也无。

在一家古玩店寻着邢雨菀的时候,她正拿了一方寿山石的印章在手上把玩,时不时的还跟掌柜的交流两句。

“姐,你可真神,果然是邓大力!”他拽着邢雨菀出了店,两个人在闹市区散步,装作闲逛的样子,声音却压得低低的:“邓大力是李氏的人,用山柰做饵。”

邢雨嘉说的隐晦,邢雨菀却听明白了,弟弟估计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妖精打架场面。也罢,十多岁了,不算太早,况且邢雨嘉是个有分寸的,她倒不是太担心。

“回去就把邓大力辞工算了!”邢雨嘉义愤填膺的。

邢雨菀给他买了个手套,他爱打拳,骨头包肉的碰着木棍砖头,经常肿着。手套里面垫着一层厚厚的棉,这样以后练拳的时候手就不疼了。

付了钱拿着手套,邢雨菀说:“先不急,一个白芷一个邓大力,用处可大了去了。”

第013章 何人相配

萧景谦坐在书房里,桌上镇纸压着一方宣纸,手持一支狼毫肆意挥洒,不一会,一首《黄花吟》浮现在纸上。

侍卫高远敲了敲门,得到一声“进”的允许后,推门抱拳道:“禀殿下,四小姐女扮男装去了南市。”

萧景谦“恩”了一声,手下不停,又是另一种笔体的《黄花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是,邢家小少爷掀了屋顶,听到邓大力跟山柰的对话,想来是告诉四小姐了。”高远道。

“下去吧,继续暗中盯着,必要的时候——”

“臣明白。”

萧景谦蘸了蘸墨,换了一张纸,却是不在书写《黄花吟》,而且画了一个女子的轮廓出来。

正是那日初见时的情景,邢雨菀跟在邢老太太和自己母亲的身后,笑容温婉。

“景谦,在干什么呢?”萧景誉踏进来的时候,萧景谦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原本扑在桌面上的诗作和画作顷刻间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在空气中。

他上前抱拳行礼:“太子哥哥。”

萧景誉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说:“你我兄弟,又不是在宫里,拘着这些俗礼作何。我来找你,是有事问你。”

萧景谦把太子引到主厅上座,自己坐在下首:“不知太子哥哥有何事相询?”

太子来回看了看,似有些局促的样子,萧景谦说道:“我在书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都被我远远打发了出去,太子哥哥放心。”

叹了口气,萧景誉才幽幽开口:“景谦,你觉得,莞儿怎么样?”

萧景谦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皱着眉还像是认真的想了想:“没仔细看,不过诗写得不错,想来应该是个内秀的,不怎么爱说话。”

“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那模样,真是......”太子啧啧了两声,继续说道:“原本见了薇儿,就觉得风采卓绝了,没想到莞儿更是惊为天人。她现在才十二岁,待到十五岁及笄,那时便长开了,还不知怎样的容色倾城。”

没有佣人,萧景谦亲自斟了一杯差递给萧景誉:“女子颜色乃外物,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再美的外表也有苍老的一天,景谦倒觉得皮相到底不重要,太子哥哥选妃可比不得其他兄弟,您的正妃也是将来的一国之母,容色反倒是其次,德行才是最重要的。”

萧景誉也察觉出来刚刚自己略微的失态,附和道:“是这个理。不过我倒是觉得,她这样的容色和才情,也只能天下第一人才能相配,景谦你觉得呢?”

“这还是看太子哥哥您的态度,您喜欢是最重要的。”萧景谦听出来太子这话是在试探他。

邢雨菀的容色出众,他们几个年岁相差不大,又都到了选妃的年纪,太子是怕他也动了心思,来敲打他一下的吧。

太子听了他的话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我便去与太傅透个底,距离莞儿及笄还有三年,可得先定下来才好,免得被其他人抢了去。”

萧景谦拱手称是,并不多做评论,太子见目的达到,端上来的茶还未饮上一口就兴冲冲的走了。

***

邢雨菀挑来挑去,最终还是没有买那块寿山石做印章模子,邢雨嘉以为她不喜欢,拉着她去另一条街上逛,这条街虽然红火,大多是卖吃食和衣物的,古玩玉器的倒是集中在临街,因着是大宗买卖,人倒是少些。

刚到巷子里,邢雨嘉的脸色一白,站住不动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要不我们先回去请个郎中给看看吧。”邢雨菀说。

邢雨嘉来回看了看,说道:“完了,我的钱袋刚才好像被摸走了,里面可有母亲给我的一百两零花银子呢!不行,我非找着哪个胆子大的敢摸小爷我的钱袋子,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你可别,母亲给你一百两银子啊?”邢雨菀问道。昨儿晚上母亲把下人的月银给她的时候,邢雨菀才知道,原来二房的帐竟然滥到了这种程度。

十二个下人的月银一共三十两银子,日常赏赐约莫也要这个数,再加上平时的开销,给小辈的见面礼,夫人间的手信等等,邢府每月给二房的银子一共才一百两,远远抵不上这些花销的。孟氏掌着中馈,相公又是店里的东家,自是不缺银钱的,三房李氏拖了瘸子丈夫的福,没钱了就去老太太房间里呆着,一会说一句:“哎呀这对步摇可真是美”,“那一尊官窑的瓷器甚是典雅”,就差直接说“老太太你的纹银闻着真香”了。

唯有二房,父亲常年在京里,一年也回来不了几回,而且太傅的职位说是教习皇子,其实只是个五品文官,俸禄有限的紧。母亲盯着明阳郡主的名头,不管是赏赐还是送礼都不能太寒酸伤了皇家和大将军的颜面,因此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自己的陪嫁已经变卖的七七八八了。

“是啊,我想买一把趁手的剑,母亲就给了我了。姐,这里少有人来想来不会有人看见你,你且在这逛着,我去去就来!”

不等邢雨菀嘱咐小心些,邢雨菀运起轻功一溜烟的跑了。

也罢,弟弟的武艺虽是野路子,没个教习师傅,但是身子骨一向好的很,单打独斗倒是不见得吃亏,他也是个有分寸的,随他去吧。

邢雨菀今儿个出来一来是要验证邓大力是否是李氏的线人,二来,是准备寻思个赚钱的途径。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明年应该大兴印刻,不管是文人武人都纷纷给自己要刻几方印,方显得荣耀有面子。刻印用的籽料有很多种,鸡血石是最稀缺的,卖的最好的当属寿山石。

漂亮,大气,软硬适中。

今年印刻行当还是一派冷清,等翻过了这个年,便是一派红红火火了。

再加上她十二岁时字就不错,前世又虚活了那么多岁,每当太子去了别的妃子宫里,她就一贴一贴的写字让自己静下心来,长期训练的结果就是她的字自成一派,写得清秀俊逸,不似女儿家的娇柔,更不似男儿家的刚正不阿,一枝独秀。

第014章 盘店开市

她起了开个印刻店的心思。

今年的印刻店可真是门可罗雀,几家店的店主见没有生意,纷纷聚在太阳下,办一张小桌子围坐着打马吊,身后还围了一圈观望着。

邢雨菀此时做男儿装打扮,嘉哥儿的这套衣服还是当年跟爹爹去京城拜见皇帝的时候做的,旧是旧了点,但是从质地和做工来说,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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