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番外(261)

“我不在乎你信不信,给你三日时间考虑。”

考虑了三日,也被好吃好喝的供养了三天。

最后的选择,不言而喻。

府中下人和家眷都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嫡子被扣留做人质后,再三叮嘱随行的人不得透露半句话后,便动身回了苍梧。

才与牧云山的人悍匪分开,就遇上从豫章赶回来的伏危。

知道豫章周家也有那一争的心思后,对玉县知县也多了几分复杂的心思。

既然回来了,那就没退路了,周家是必须得跟随的了。

周家若得天下,周毅那必然就是封王的,伏危又是周毅的得力手下。

既要跟随,那这周家的人必然是要拉拢一二的。

不稍片刻,下人通传伏危已至。

城门已开,虞滢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回转玉县。

伏危去太守府前便交代过了,今日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就回玉县。

难民问题依旧没有解决,钱幕僚半个多月前送去豫章的折子上也说过这个问题,虽然去年存粮满了粮仓,但只能先紧着玉县的百姓。

明日虽就回去了,但这么多人也还是安顿好的。

虞滢差人去附近的客栈去问了问,正巧城门开了,有许多商旅离开,客栈也就空出了空房。

开了几间客房,安顿好其他捕快,院子顿时就空了下来。

伏危从未时末出门,天色暗下来了,也还未归。

好在随行的人回来说了一声,伏先生去见友人了,会晚些时候回来。

虞滢安顿好了其他衙差后,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屋内点了烛火,有一道阴影遮住了光亮,视野分为暗。

虞滢转头望去,伏危坐在床沿处看着竹简。

他应是沐浴不久,衣衫略微松散,更显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白袍素雅,宽袖随意垂落在榻,风姿清越,煞是赏心悦目,教人不敢出声破坏这份犹如清亮皎月的静谧美感。

虞滢半侧身,头枕手臂静静欣赏。

似乎察觉到了视线,伏危微微一偏头,垂下目光便与虞滢对上了视线,唇边浮现笑意,温声问:“在想什么?”

虞滢坐起了身靠了过去,揽住他的腰身,头靠在宽阔的肩膀,眉眼弯弯:“什么都没有想。”

伏危身上的气息因沐浴过后更为清冽好闻。

她暼了眼他的竹简,问:“看的是什么?”

“伏危把竹简卷递给她看,先前周家老太爷给大人留了许多古籍,我回来时,大人让我挑一些回来看,回到豫章再还回去。”

既是古籍,肯定无比珍贵,虞滢看了几眼,发现自己几乎成了文盲。

上面的字应是大篆或者小篆,偶尔只识得几个,多的就不会了。

“你能看得懂?”

伏危点头:“世家子弟都要学篆字。”

虞滢笑道:“你什么都懂,如此出色,你说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伏危把竹简放置一旁,长臂揽过她,低头垂眸之际长睫也随之低垂,唇抵在了她的侧额温柔细致的浅浅摩挲,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额间,低声道:“有妻宝阿滢,才是危之福。”

伏危的温柔像是温暖的风一样,轻轻地掠过,缭绕着。

今日人多眼杂,夫妻相聚时间短,且都全在说正事,温存的时间少,现在安静了下来,又是夜晚,便多了几分旖旎。

虞滢微微仰头,侧抱住了他的颈项,迎合他的温柔,亲吻上那薄唇。

伏危温柔回吻,二人缓缓倒到了榻上,十指互扣,如胶似漆,缠绵悱恻,无言间纾解这数月来的相思。

夜半伏危去打来温水清理。

清理之后,二人依偎相拥。

“我今日去太守府,求了沈太守,让他把余家的罪籍去了。”

虞滢乍一听很意外,但随即又觉得伏危会这么做。

“卸任的旨意还没来,沈太守依旧是苍梧太守,他的话依旧有用且有效,左右不用多久就反了,不用担心问责,索性给我做一个顺水人情。”

“那回去后,我把这消息告诉他们。”

伏危摇头道:“临走之前,你再告诉他们,让他们来玉县接管医馆。”

“到时候,再让他们见你一面。”

若可以,他想阿滢与余家人一辈子不见,一辈子都是阿滢。

他已经够自私的了,还是让余母最后一面,算是了她的愿。

虞滢轻“嗯”了一声。

早间收拾妥当,便回转玉县。

有马车且人多,所以行程很快。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路上依旧还有难民游荡着。

岭南山地多,哪怕寒冷且连日有雨,山野之间都能寻到些吃的,只要不生病就会被饿死,不像北边吃那边冰天雪地,没有半点绿意,只能刨雪挖草根或者吃观音土,所以那些人才会从北到南躲避天灾与饥饿。

他们一行二十人左右,往来的难民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回到玉县,天色方暗。

罗氏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都在念着自己的儿子,上个月去郡治的儿媳又因封城一个月不归,挂念的人又多了一个,一个月过去了,头发都白了好多。

见到儿子儿媳的时候,罗氏喜极而泣,拉着儿子的手连连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伏危温声宽慰母亲,说他在豫章的几个月一切都很好。

宽慰了许久,罗氏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喊上大儿媳一块去杀鸡,给儿子儿媳补一补身体。

伏震下值回来,兄弟二人便一块去书房说话去了。

伏危询问了这一个月来玉县的情况。

“前一段时间到处都是乞讨的难民,最严重的时候,常有失窃与抢劫,更有闹出人命的,衙门人手不够,钱先生着实没办法,就以粮食来募征了玉县各地壮丁,组成了巡逻队。”

“几队巡逻队岔开时间,白日在城内或是各村巡逻,晚上则在城内巡逻,自巡逻人数多起来后,闹事者便少了。”

伏危心里有了数,话题转开道:“这数个月来,家中劳大兄费心了。”

伏震:“自家,没有费心之说,倒是你,在豫章可有与伏敬见面。”

伏敬,霍敏之先前在伏家的名字。

伏危点头:“见了。”

伏震沉默了一下,问:“他可有伤你?”

“想伤,却伤不了。”

伏震又是一默。

伏危给他倒了杯茶,道:“霍敏之……也就是之前的伏敬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霍家家主霍善荣。”

伏震诧异地看向伏危:“他……不是你的养父,怎如此称呼?”

就像是称呼一个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语气中隐约能感觉得出来二弟对这养父没有半分好感。

伏危端起茶水浅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对面的兄长,面色平静的道:“大兄是伏家长子,一些恩怨也该让大兄知道了。”

“什么恩怨?”伏震是茫然的。

“霍家与伏家的恩怨。”伏危放下茶盏,把霍善荣陷害伏家之事娓娓道来。

听到伏家是被霍善荣陷害,才致使伏家遭祸,父亲与一众将士惨死,伏家全家被流放,伏震双手收紧成拳,手背青筋凸显,双目也逐渐猩红。

第164章 一百六十四

听完所言, 伏震闭上双目深呼一口气,平复心绪后,睁开双目, 语声沉沉的问:“你确定伏家所有的祸端都是来自那霍善荣?”

伏危:“若无证据,我岂能胡说?”

“父亲生前有一下属莫副将,在伏家被陷害时带兵民患,归途遇上埋伏,辛得相救,原本打算回武陵复命,却不想时遇伏家被抄, 郡守被砍头, 便也就躲藏起来调查。”

“二十年调查, 证据都指向他。”

“霍敏之害我, 他岂会不知,为何要放任?且此次在豫章相见, 处处试探, 还激怒霍敏之买凶杀我,这些都得到证实了。”

伏震蓦然站起, 面色沉得可怕, 眼底一片晦暗, 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步沉沉的走出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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