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绿茶:拯救咸鱼相公(437)

作者:梅果 阅读记录

张二老爷牙疼一般地捂着腮帮子,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阁老板着脸道:“他想求泼天的权贵,那也就得愿赌服输,什么叫咽不下这口气?西楼啊,你这次要是考不中,你是不是还想去打主考官一顿,好出了你憋着的这口气?”

赵凌云:“那到底谁是主考官?”

张轻鸥:“你还真的想去打人?”

看张大人好像又要跟自己生气了,撇撇嘴,赵大老爷不提打人的事了。没办法,张大人年纪也不小了,脾气却比血气方刚的小后生都要爆,真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唉,”赵凌云叹口气,说:“老爷子您愿赌服输,但夏老头儿愿不愿意,这还得两说呢。我倒是想夏老头儿跟假仙儿拼一回命,兴许他跟假仙儿撕破脸了,圣上就不收拾他了呢。”

张阁老跟儿子说:“你带着他背书吧。”

赵凌云:“别啊,咱们唠唠嗑呗。”

张阁老面无表情地说:“他就是把世子给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背你的书,如今只有圣贤书能救你。”

对张阁老的这句话,赵凌云只想说一句,圣贤书是我的苦难之源!比起继续背书,他宁愿去夏府看看夏老头儿的凄惨模样去。

此时的夏府里,夏照清一身家居的衣衫,头上也没戴帽,只简单地用块布包了头发,权贵之气消失不见,夏阁老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老头子了。

坐在夏照清对面的人是望书先生,正喝着夏阁老给他烫好的黄酒。

跟赵凌云期望的不同,夏阁老并没有去找赵凌霄的拼命,而是赵凌霄派了望书先生,过来看夏阁老。

“阁老其实不必走这一步的,”喝下肚半杯黄酒,将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了,望书先生放下酒杯,跟夏阁老说。

夏阁老摇一下头,“还能如何做?赵西楼不下考场,此事可解,可要怎么拦住赵西楼?再者说,就算世子有办法要了赵西楼的命,那还有福王爷呢,世子也有办法要了王爷的性命?”

你赵凌霄要有在京城,杀了福王的本事,那你如今就不会还囚鸟一般,被困在京城里了。

望书先生:“阁老可以推辞。”

夏阁老摊开手,让望书先生看自己,说:“我这把年纪了,瘦小枯干,伤病的借口我若用了,那圣上就可以让我还乡养病,我若离开京城,我还有再回来的可能吗?”

搞不好,东盛帝在他还乡的路上下手,他一家人的命都会被他葬送掉啊。

夏阁老看着望书先生,低声道:“你替我带话给世子爷,就说我夏照清心有遗憾,但无能为力了。”

望书先生拿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黄酒也给喝了。

夏照清以伤病为由推拒主考官之职,就算东盛帝顺势让他告老还乡,夏照清也还是有办法留京不走的。这位的门生弟子,完全可以上折,挽留夏照清,如此一来,这事就得朝议。这等事情,一旦朝议,那就意味着拖延,一拖二拖的,这事说不定就有转机了。

可望书先生看夏阁老的意思,他没将这话说出来,夏阁老如今就想一走了之,不想将赌注押在他家世子爷的身上了,那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世子爷以后的路更难走了,”夏阁老亲手给望书先生斟了酒,小声道:“以前世人都道他是简在帝心,之前几次指婚不成,也可以勉强说成是,圣上看人看走了眼,乱点了鸳鸯谱,但抬妾为妻的事一出,世人还如何相信,世子简在帝心?”

你都遭皇帝陛下的恨了,以至于他要这么羞辱你,他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你赵凌霄呢?

夏阁老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日后就算圣上将皇位传与世子,世子如愿得登大宝,可世人是不会相信的。”

这就是说,你赵凌霄想当皇帝,你想安安稳稳地从东盛帝的手里接手江山,这绝不可能了,你赵凌霄只有谋朝篡位这一条路可走了。

第549章 你的时运,我的时运

望书先生从夏阁老这里,除了得到世子若要成皇,必动刀兵这样一句如同魔咒一般的话外,再无其他收获。他甚至没到得到夏阁老一句,必要时,世子可得到他门生弟子相助的承诺。

送望书先生走时,夏阁老看着望书先生叹一口气,道:“我知你有大才,只是时运不济。”

一句时运,可以解释世上许许多多的不平之事,譬如好人不长命,善无善报,恶人却能长命百寿,福禄双全,再譬如有的人才华横溢,却考不中一个功名,有的人才疏学浅,却偏偏能一举中第,坐享高官厚禄。

“走好,”夏阁老跟望书先生说。

这句走好,一是送别之语,二也是祝福之语,望君日后能走稳路途,心愿得偿吧。

望书先生拱手冲夏阁老施了一礼,转身离去。这一别,是从此无缘得见,还是有机会再成同僚,又或者是反目成仇,这个也真的要看时运了。

望书先生跟着管家走后,夏阁老留京,在都察院任右佥都御史的三子夏垓,从花墙后面绕了过来,喊了夏阁老一声:“父亲。”

夏阁老也没回头看儿子,说:“家里准备好离京了吗?”

领头去纪家老宅,找高千里闹事的原御史陶迁在大理寺狱中身亡,这个事朝廷彻查了半天,结果大理寺的人没事,反倒是在都察院当官的夏垓,被安了一个都察不利的名头,被责令在家中反省。一直到今天,夏三老爷也没能重回都察院,哪怕他爹是夏照清,都没用。

听自家父亲问离京的事,夏垓就发急,道:“这一大家子人,光收拾行李就要好些天,哪能说走就走呢?”

儿子话语间的怨气,藏都藏不住,这让夏阁老扭头看了儿子一眼,说:“你这是在怨为父?”

被老父亲点中心事了,夏垓忙将头一低。

夏阁老拿了把剪刀修剪起,养在花盆里的一株腊梅花来,说:“这花往年隆冬时节都会开花,今年却是不见有花开了。”

夏三老爷就在心里嘀咕,这个时候说腊梅花干什么?

夏阁老:“这花老夫养了它二十几年,已有灵性了,今年不开花,可见这花都在跟老夫说,该走了。”

这是什么道理?堂堂阁老乞骨还乡,竟是因为一株腊梅不开花吗?!

夏三老爷心里发急,但又不敢在他老子的面前发作。

夏阁老:“也不知道这花能不能活着到我们的故土去,路太远了,老夫怕它活不成。”

夏垓说:“父亲,腊梅插枝就能活的,您不必担心这花。倒是我们夏家,父亲您做此决定,您在圣上那里得一个安生了,可世子那里呢?”

夏阁老一剪子下去,剪去了腊梅花的一根枝条。

夏垓:“别的事不说,周永的事情,您与儿子说过,您是知道这事的。”

夏阁老:“所以呢?”

夏垓:“周永的身上背着近八万将士的命债,他还叛逃去了关外,这不是小事啊。周永的主子就是赵凌霄,这事要是被捅出去,赵凌霄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夏阁老被三儿子逗笑了,说:“世子会活着的,别说是八万将士的命了,八十万武夫的命又如何?不过都是他成皇的踏脚石罢了。”

老父亲这话说的夏垓脊梁骨窜寒气,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他怎能如此呢?”夏三老爷失声问道。

夏阁老冷冷地道:“想夺本不属于自己的江山,趟过尸山血海,这就是宿命。就算是老夫,不,应该这样说,天下人都是他赵凌霄成皇的踏脚石。”

夏垓骇然道:“您为何要与这样的人谋事呢?”

夏阁老冷道:“怎么,你觉得赵凌霄不好?”

夏垓看着他的老父亲,难不成他还得夸一句赵凌霄好吗?寸土寸金的大胤国土,守土卫疆的将士,都被这人视作争权夺利的棋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夏阁老:“你莫要忘了,当今圣上也是领兵杀进的京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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