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臣(57)

作者:归来山 阅读记录

时叶声看着面前与宝宝辅食没什么区别的食物,实在是觉得好笑,到底还是忍不住弯起了眉眼,尚且看不清楚东西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不受到环境的影响,也不觉得生活艰苦。

他笑了一会儿,额头上忽然一痛。

猎户屈指敲了他的脑袋,很快便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了屋子,不知道要去忙什么。

时叶声撇撇嘴角,面上笑意淡下去,觉得无聊,没人陪他吃饭便又觉得食不知味起来,慢吞吞吃了一会儿又没了胃口,眼皮沉重无比,放下筷子躺上床接着睡觉了。

一直到深夜,外头雪停了一会儿,时叶声被男人劈柴的响动声吵醒,迷迷糊糊眨着眼睛翻了个身,感受到了一丝寒风。

木门掩了一道小缝隙,冷风便是从那里灌进来的,屋中没有烛火没办法,除了火堆即将燃尽前散发的最后一丝微弱光芒,再没了别的光线。

不过半晌,木门一开一合,门闩落下的声音在寂静黑夜中无比清晰,男人关门的速度很快,没放进太多冷风,时叶声只打了一个寒颤便又恢复了温暖。

黑夜中柴火的火光明明灭灭,男人身上笼罩了一层暖黄的轮廓,两个人的面容上都落了一片光,相顾无言地面对面坐着,安静无声。

男人蹲在火盆便拨弄了一下火星,没多瞧时叶声,起身去收拾桌上的饭碗。

不多时他又抬着盘子转到时叶声面前,将盘子中明显没被碰过多少的食物展现在他面前,似乎在问他为什么没有吃完。

时叶声尝试地张了张口,嗓子疼得厉害,只好又闭上了嘴,摇摇脑袋。

猎户便将盘子连同桌上的碗筷一同收拾了拿出去,掩上门回到小屋里。

屋中点了火盆,他没将窗户阖严,留了一小条缝,倒不算很冷。

时叶声裹紧了身上的兽皮,安静看着男人替他收拾之前穿脏的衣物,将那些衣衫全都塞进木盆中端出去,进进出出几次才安生下来,坐在小椅子上烤火。

他身高腿长,坐在小椅子上显得十分憋屈,那双长腿压根没地方放。

时叶声眨了眨眼,忽然直起身来,向着男人张开了双臂。

男人微微转过脑袋,似乎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时叶声眼前一片模糊,没能看清楚。

过了片刻,他起身走到榻边,微微倾身望着时叶声,无声询问他想要什么。

时叶声贴身凑过去,松手之后,兽皮便从未着一缕的光滑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带着吻痕的皮肤。

他抱住了男人的腰,唇齿动了动,咬住了对方的腰带。

作者有话说:

小时(舔嘴唇):糙汉其实也挺香的,哑巴糙汉更香。

审核系统更新了,之后都要先审核后发布了,修文也要重新进入审核,可能会影响宝宝们的阅读体验,所以之后有捉虫可能就不再进行修改啦,山山会在发文之前再检查一遍错字,尽量保证没有。

十五万字之后可能就要开启日更模式啦,尽量早日完结,具体根据榜单进行调整,记得来品尝山山(色)

第44章 我穿这个好看吗?

男人身形顿了顿,抬手抵住了时叶声的额头,与自己拉开了些许距离。

时叶声便没再继续,只抬着头看他。

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探查不清楚,仅凭着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任便将自己彻底交付出去。

猎户的掌心落在他温热柔软的面颊上,之后又下滑去,落在时叶声的颈间。

时叶声感到他的手劲收紧了些许,只是些许,没带什么杀意,只似乎有些憋屈郁闷,很快又松开了力道。

黑色绸缎覆盖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嫣红唇瓣微微张着,像是在索吻。

失去视物的能力之后身体上的所有感官都会被放大,时叶声呼吸急促起来,身体轻轻发颤,却不带有任何恐惧的情绪,反倒像是情到深处而有了动容。

他神情有些许恍惚,不过片刻男人的呼吸便近了,洒落在他的面颊上,之后轻轻吻了他的唇瓣。

浅尝辄止。

时叶声舔了舔下唇,尝到了一丝甜味。

他很喜欢这股味道,食髓知味,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动起来,又一次抱住了猎户的腰,索,求一般缠了上去,将挺直的青松压弯了身形。

后半夜无风无雪,第二日晨光熹微,生出了一轮晴日。

今年的春日即将来临,没什么暖意的日光从窗外直射进屋中,落在时叶声脸上。

他恍恍惚惚坐起身,身体困倦,眼前还是一片模糊,男人不在屋里,只留了一盘新鲜出炉的烤肉放在桌上做午膳。

时叶声干坐了一会儿,现下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想去外头走走,但眼不能视物,随意行走恐怕会迷路走失。

犹豫间,忽然听得木门吱呀响起,猎户回来了。

他在屋中走来走去,先是将时叶声先前换下来的衣物洗了,又去整理昨晚沾了污脏的兽皮。

猎户干活的效率很高,麻利将家务活干完,又将洗干净的衣裳拿回屋中来烤干。

时叶声嗓间的伤口在缓慢愈合,散发着无法忽视的细小痒意,痒得他忍不住阵阵闷咳。

猎户闻声走到他面前,那只带着茧子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温热的杯口落在唇间。

时叶声便顺从地张开口咬住杯子,等着男人给他喂水。

猎户伺候得仔细,给时叶声擦了脸,穿了衣,又蹲下去给他套鞋。

用兽皮做出来的鞋子要比中原服饰保暖得多,时叶声被抱起来放到地上,抓着男人的手臂仰着脑袋看他,无声比着口型问:“要去哪里?”

老实巴交的哑巴猎户不能说话,时叶声也看不到对方的五官,只感到自己掌心被捏了捏,得到了一点点安抚。

男人给他戴上缚眼的黑绸,斗篷的兜帽落下瞬时便掩盖了小半张脸。

他被牵出门,猎户半边肩上扛着半头羊,血腥气溢出来,气味刺鼻,时叶声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之后脑袋便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猎户将他揽在怀里,挡去了大半的寒风。

两个人悠悠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时叶声眼上缚着黑绸,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盲目信任猎户的牵引,跌跌撞撞左拐右晃。

很快他们又停了下来,猎户松开了牵着他的手,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时叶声便听到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从门口传出来,他本以为是山中另一户人家的住所,直到被猎户牵着迈过门槛之后才后知后觉想明白,方才的木门似乎是什么村落的入口。

难道是阎生之前说的那个部族?真是奇怪,阎生一直在军营中,又是谁同他提及雪山的部族有招魂之法的?

时叶声怔怔出神,男人已经将肩上的半只羊递出去,正和村民进行着无言的交流。

人群靠得太近,让他感到了些许不安和窘迫。

猎户搭在他肩上的手将他揽紧了些许,时叶声整张脸掩在他怀中,被挡得干干净净。

他同村民们比手语,两方交流了一会儿之后,男人从村民手中接过一个包裹,又带着时叶声准备回程。

他一条腿脚似乎受过伤,尚且未好,因而有些跛脚,一条手臂也使不上多少力,用久了手劲轻了很多,抓着时叶声的力道愈发放松。

时叶声察觉到暖意的流逝,下意识反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袖,又将自己缩回到对方怀抱里去了。

瞎子和哑巴也不知道该怎么交流,时叶声焦头烂额想了一会儿,一手拽了男人,另一只手扯住了他怀里的包裹。

男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妄图对方能接收到自己的脑电波,知道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直到时叶声打了个喷嚏,猎户这才动起来,妥协地将那并不是很重的包袱给了他。

时叶声心满意足,两只手抱着东西,任由男人拽着他的衣领,拎着他慢吞吞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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